了手中的剑。 要是让他去斩杀妖兽,不管对面多么穷凶极恶,他冲上去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是换成晏初雪,却仿佛比那些个妖兽还要可怕。 祁镜木桩似的原地站了半天,周围弟子催得再急他也迈不开脚。 直到晏初雪察觉背后的动静,回头奇怪地朝他看来,避无可避,他这才鼓起勇气上前,叫了一声,“初雪姑娘。” 还什么都没说,脸先红了。 晏初雪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姓祁的,你又有什么事?” 祁镜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移开了一寸,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一个月后彭城有一场灯会,届时很是热闹。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到时候随我去逛、去街上走走看看。” ……那不就是邀请她一起逛灯会的意思吗? 一个是天下第一剑的大小姐,一个是万象宗少主,两人皆身份尊贵,又是年纪相仿的少年,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站在一起,驻足的路人渐渐有了议论之声。 晏初雪看了眼围观的路人,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咳嗽一声,委婉的对他说,“不好意思啊祁公子,那几天我刚好有事,去不了。” 祁镜一愣,不死心地说,“那场灯会持续的时间很久,三五日之后再去也可以。” 晏初雪说,“三五日之后我也有事。” 祁镜说,“那么再有十日之后斗兽场有比试,我提前订好观看的最佳位置,你我可以……” “十日之后我也有事,”晏初雪看着他,“总之就是去不了,你明白了吗?” 祁镜脸色一沉,不再说话了。 晏初雪摸了摸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直接跟他说明白,“祁公子,你的心意我知道,只是你我之间不合适,往后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话拒绝的够直白了,祁镜的唇角绷得很直,“为什么不合适?” 晏初雪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俩没可能。” 在感情方面祁镜就是再迟顿,也不会听不懂这几个字。 过去从来没被接受过的花,直到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原因,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祁镜又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晏初雪说,“我也不知道,大概等我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反正不是他那样的。 祁镜神奇地在一瞬间读懂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色很冷,也很难看,定定地看了晏初雪一眼,转身就走了。 几个弟子连忙围上来,却被他反手挥开。晏初雪看着他走向台阶底下的背影,心想,大概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收到绣球花了。 “干得好!”晏赐从她背后冒出来,折扇一展,放在胸前摇得欢快,“早就该这么干了!就他月月往你跟前送绣球花的架势,你要真跟他在一起了,他还不得往你院子里种满绣球花?想想都吓死人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μ???è?n???????2?5?????????则?为????寨?佔?点 “行了,”晏初雪瞧他一眼,打断了她哥的喋喋不休,“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只不过我不喜欢那样的罢了。” 离开大殿之后,南宫皎一门心思只顾着伤心,看到岔路就选个人少的地方乱跑,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侍女在背后呼喊着追了他半天,他只觉得烦人,一不留神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鲜血瞬间从手肘冒出来。 侍女们惊呼着就要来扶他,他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眶一热,一把推开他们,大吼大叫地发脾气,“滚!都滚!别碰我!” 他这么不管不顾地一顿撒泼,谁敢来就往谁脸上招呼,疯了一般张牙舞爪,侍女们一时间不敢上去,战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观望着,试图劝说他。 他们劝得再厉害,南宫皎也谁都不理,撒泼撒够了想自己爬起来,手臂往地上一撑,擦破皮的手肘处顿时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 鲛尾也是,这一跤摔得不轻,闪亮的银色鳞片渗出一缕缕血丝,甚至有两块都松动了。 南宫皎一摸尾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按了按那两块翘起来的银鳞,一瞬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瞬间糊满眼睛。 他又难受又生气,觉得自己可怜到了极点,这世上没人在乎他,也没人要他,他受伤了都没人会为他心疼。 这一切都怪晏星河! 南宫皎在心里翻来覆去把晏星河骂了几百遍,苏刹则是上千遍,想叫人过来扶又拉不下脸。 正自己把自己气得要死,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穿过鲛尾把他打横抱起来,光景模糊的一转,他已经被放在了不远处的秋千上。 “尾巴都脏了,世子先用手帕擦擦吧。” 滕潇递过来一张手帕,边缘绣着翠竹,刺绣繁复精美异常,质地也是极好的绸缎。 南宫皎一摸上去就察觉这手帕不是一般货色,攥在手心没有动。眼泪一收,眼眶还红红的,却是高傲地仰起下巴,架子拿捏得十足,“这么好的手帕,拿来擦泥巴岂不是可惜了?” 滕潇笑了笑,任由他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条,依然是个精贵成色,“那世子就留着吧,我用这个帮你擦拭,可好?” 说着,果然俯身蹲在秋千前面,手帕叠起来仔细地擦去鳞片上的血渍和尘土,遇到翘起来的鳞片还会放轻动作,将他当成一尊易碎的琉璃玉器一般,耐心到极点。 刚才天塌地陷的难受瞬间被抛去脑后,有人走过来关心他,南宫皎瞬间又支棱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鲛尾享受滕潇的伺候,假装在看滕潇背后的山石瀑布,实际上一直拿余光瞅着他。 滕潇擦净了尘土之后拿出一只药瓶,往血丝渗出来的鳞片处抹去,一股清凉软腻的感觉瞬间在尾巴上弥漫开。 也不知道这药是个什么宝贝,抹上去之后不仅没有任何不适,连先前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W?a?n?g?阯?F?a?布?页?ǐ??????????n?②???????⑤?﹒?????? 南宫皎晃晃悠悠地甩着尾巴,原本用余光瞧着人,不知不觉就变成正色。 滕潇用指腹将药膏均匀地推开于鳞片中间,正专注着,南宫皎忽然问他,“滕……你叫滕什么?” “……”滕潇叹了口气,从他膝前仰起头,“滕潇。” “哦,滕潇。”南宫皎摸了摸鼻子,并不觉得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来这事儿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滕潇挑了下眉毛。 南宫皎是半仙一族,上赶着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但对他好到这个程度的滕潇是头一个。而且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他隐约感觉,滕潇对他的好和别人不太一样。 南宫皎又问,“你跟我直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滕潇沉默了片刻,一双墨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南宫皎莫名有些紧张。 这紧张逐渐要转变为恼怒之际,滕潇忽然捉住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