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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1)

己后半生最大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没想到竟有一只黑手一直隐在暗处,时机掐得如此之准,将侯府苦心筹划十来年的东西劫掠一空,还顺手杀了她的儿子,害得她多日来无颜出门见人,这如何不叫她愤恨? 世子在府里翻天覆地寻找,老夫人却深知那锦盒定是早已出府了。 几天来,老夫人将几十年来自家的仇人一一排查,几乎可以确定,此事怕是与当年药王谷一事有关。 侯老夫人在一口稀疏晃动的黄牙几乎要咬碎后,奇迹般振作了起来。 她不能再躲在卧房了,她要好好筹谋除去后患,否则侯府怕真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第7章 回春药铺 且说南城印月坊,少年阿程出得茶馆,斜穿过街道,拐过一个路口,来到一家店门前。 阿程推开店铺的小木门,口中高呼着师父,掩门而入。 这家店铺屋檐下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随意用黑墨书写的“回春药铺”四个大字,已褪色得有些模糊,店铺的门框木板斑驳陈旧。 今日开禁,小街上的其他店铺都陆续开了门,只这药铺依旧大门紧闭。 邻舍们却不觉异常,大家都知道药铺的燕掌柜每年冬季都会旧病复发,时常卧床静养。 今年也一样,燕掌柜半个月前就病倒了,大门一直关闭着。 有需要抓药的街坊只要敲敲小门,阿程便会过来开门,按药方熟练抓药。 年长的街坊都知道,回春药铺原是家笔墨铺子。 七八年前,铺子主人借回乡奔丧之机离开洛阳城,将这家铺子盘给了来京城落户的燕回。 燕回自称胶东人氏,依海而居,家中略有薄资。 近年家道中落,亲人纷纷离世,只有一个远房侄儿,两年前进京赴考却断了音讯。 燕回五十来岁,年纪渐长,便独自来到洛阳城寻找那远房侄儿,以期将来有人养老送终。 燕回盘下笔墨铺子后改行开了一家药铺,从药行采买些常见药材,将药铺打理起来,勉强维持生计。 闲暇时便满京城打探侄儿下落。 不曾想多年过去,侄儿杳无音信,却在五年前捡回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六七岁小童养在膝下,并为其取名为燕程。 两人不以祖孙相称,只认师徒名分。 燕回花了小半年时间,将干瘦孱弱的小燕程调养得面色红润、身体康健,便渐渐断了寻找侄儿的念头,师徒二人相依为命。 回春药铺只按方抓药,却无人坐堂行医。 可印月坊附近街坊都知道,那位燕掌柜是会些医术的。 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磕伤剐蹭的求上门来,燕掌柜也会把个脉、开个方,做些简单包扎。 医资也比去医馆便宜几分,十分便利。 而一旦有重症病患找上门,燕掌柜是绝不会收治的,只言说医术浅薄,不敢耽误病患。 故此这些年来,回春药铺开得甚是稳当,虽无妙手回春的声名,却颇得邻里信赖。 若遇上实在贫苦的人家,燕掌柜也会免费赠些药材,解人危难。 为此赚了不少人缘,得了几分尊重。 燕程身子养好后,便默默跟在燕回身后做个小学徒。 外人来店里看着这么小个孩童,跟在师父后面一副颤颤巍巍的怯弱模样,甚是心疼,纷纷劝说燕掌柜不可太过苛刻。 燕回甚是无奈,这孩子小小年纪,经历坎坷。 好不容易安稳了,却又患得患失,怕学不好遭自己嫌弃驱出门去。 故此,小小孩童比同龄孩子懂事了许多,也对自己严苛了许多。 燕回一面安抚孩子,一面发现这孩子极为聪慧。 不敢说过目不忘,却也记忆超群,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店铺里的药材及其功用认了个七七八八。 燕回大喜过望,便开始教这孩子读书识字。 只可惜他自己也学识有限,能教的不多。 街坊们纷纷建议燕回将他送去私塾念书,将来或可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哪想到燕程坚决不肯,只求学得师父几分本事赖以谋生。 燕回看着这孩子若有所思,几日后下定决心,与邻里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小燕程出门采药去了。 自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燕程就会跟着师父出城进山采药。 有时是三五天,有时是十天半个月,每次都能背回满满两筐药材,运气好时还能在山中挖到些稀缺药材。 人们渐渐发现,小阿程不知不觉间有了个孩童模样,性格活泼了许多,有时甚至会对着燕掌柜耍个赖,撒个娇。 阿程也常在空暇时间与邻里的孩子们一起调皮玩闹,或邀约在到茶馆蹭书听,蹭戏看,与刚来时那个阴沉孤寂的孩童完全不同。 随着阿程日渐长大,人们渐渐淡忘了他们的来历,仿佛这对师徒从来便是长在这街坊上的。 且说阿程关门进了店铺,转向后院,大声唤了句:“师父,我回来了。” 便推门进了燕回的房间。 房内,燕回坐在窗前木椅上,桌上放着一个锦盒。 燕回手中拿着一张宣纸,紧盯着纸上的字迹,满眼悲伤孤寂之色。 见阿程进来,燕回收了宣纸放入锦盒,啪一声合上盖子,收敛神情,抬头微笑道:“如何?” 阿程只当没看见师父的异色,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热茶一口饮下,用衣袖揩了揩嘴,对着师父竖起了个大拇指: “师父,一切如您所料,好多人聚在一起议论承恩侯府的事。 “有个小厮家有亲戚在应天府当差,知道不少内情。听他说皇上命大理寺、刑部和应天府协同办案捉拿刺客,还让禁军领兰鑫督办呢。 “师父,听说兰鑫武艺高强,十分厉害,是真的吗?” 燕回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确实。他年少时便师从少林俗家弟子,以外家功夫见长,在年轻一代里确是翘楚。 “你以后若是遇见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知道了,师父。”阿程乖巧点头,接着将茶馆的所见所闻一一细细地说给师父听。 他口齿伶俐,记性又极好,竟将茶馆众人说话时的神情也描绘得惟妙惟肖。 燕回认真听着,不时凝眉思索。 直到阿程说完,燕回才神色凝重道:“这次的事情还是冒险了,只怪师父功力不够,让你小小年纪入那虎狼之地。第一次杀人可有惊着?” 阿程摇头道:“没有的,师父。我日日做梦都想杀了那狗贼,心里琢磨了不知多少遍,一点也不害怕的。 “况且师父为我筹谋了这么久,每一步都细细推演过,哪里还会失手?” 燕回却道:“突发的事情太多,事先哪能算到那般准?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会越发艰难,千万不可大意。” 阿程乖巧点头道:“那侯府也是张狂惯了,侍卫虽多,却也只是个牌面。 “我在侯府出入了一年多,竟是从未被人发现过。以后再想进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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