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过去了,我替你去看着那孩子。” 燕回摇头道:“那怎么行,我家孩子无端卷进这样的案子里面,我不去哪能放心。” 智圆心道:你家孩子鬼精鬼精的,哪有什么不放心。 倒也没有多劝,反而到街口帮忙叫了一辆马车过来,燕回连连称谢。 周昌骑马而来,此时先行一步,让衙差带着众人快步朝府衙而去。 周昌回到应天府,叫来下属,细细吩咐一番,下属连忙出去安排。 既然要公开审理,光几个下人怎么行,只有主子们到场才能彻底结了此案,免了后患。 当阿程一伙人赶到应天府衙时,御前侍卫统领兰鑫、刑部右侍郎方承恩、大理寺少卿将季都已到场。 承恩侯世子刘照、宁安伯世子肖有清作为主告一方也被请了过来。 两人听闻此事居然闹到应天府,还要公开审理,均气了个仰倒。 本想以主家身份收回诉告,只是两方人马都已齐聚应天府衙。 且是两家下人主动提出报官,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心中都在思索如何将此案引向己方想要的结果。 周昌更是命人请来了太子。 太子虽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不过比起刘照和肖有清,太子随意很多,他更关注的是后面指使之人究竟是谁。 只是这种场合太子不好露面,只得在堂内设置一屏风,太子在屏风后落座。 兰鑫几人见此情形,颇为惊讶,没想到肖尧之死居然惊动太子亲自听审,这表兄弟感情这般好吗? 第25章 真相大白(一) 见人都到齐,周昌当仁不让地上了主座,惊堂木一拍,下面瞬间肃静。 老蛮等街坊何时见过如此阵势,瞬间便跪下了一片。 衙差忙上前将一众人叫起,带往一边等候。 周昌道:“本官今日在南城印月坊巡视,遇见有人聚众争执,上前询问,有人举告宁安伯府大公子肖尧乃被人谋害,并当场指证了疑犯。 “此案事关重大,前期又因涉及承恩侯遇刺一案,故请来了诸位协同侦案的大人及涉案者家眷。举告者上前回话。” 伯府侍卫一路走来,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 事已至此,再无侥幸,唯有咬死老蛮父子与那药铺小伙计合伙谋害了公子,才可能挣回自己的小命。 他上前跪下,自报家门:“小的丁七,是宁安伯府大公子的贴身侍卫。小的举告印月坊小蛮父子和回春药铺伙计合谋害死我家公子。” 阿程和老蛮父子忙上前跪下,报上姓名,口中高呼冤枉。 堂上众人见到一老实巴交的大汉和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其中一个还病恹恹地跪都跪不稳的样子。 周昌忙向将季等人解释,那个病弱的男童就是当日肖尧纵马差点踩死的孩子。 而他爹老蛮曾在承恩侯遇刺当晚被当做疑犯抓进了应天府大牢。 将季等人方知还有这等牵扯,顿时觉得此案颇有蹊跷。 周昌问丁七:“你既说他们谋害了你家公子,可有证据?” 丁七道:“我家公子自上次在印月坊茶馆挨了四十板子后,回去越发觉得那老蛮极可能是刺杀承恩侯的凶手。 “公子让我等去印月坊盯住他们,没想到到了印月坊,问了好些人,都说这对父子已经搬走了。 “公子更加觉得可疑,便让我们盯紧了附近的医馆药铺,说那小蛮伤重,定是跑不远,他要养病抓药定会去熟人的铺子。” 将季等人听到这里,心中嗤笑,什么抓刺客,这分明是想要上门报复去的。 肖有清和刘照却放下心来,这侍卫总算机灵了一回,起码明面上全了宁安伯府的脸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ǔ?????n???????2????????ò???则?为????寨?佔?点 丁七继续到:“我们在印月坊盯了几日,始终不见那老蛮来抓药,却无意中发现那回春药铺伙计悄悄带了药包去了清平坊,便认定那老蛮父子定是躲在清平坊内。 “我们跟了几次,才找到那伙计出入的院落,赶紧回禀了大公子。 “大公子觉得须得将他们缉拿回来,审问清楚再报与应天府。 “于是当夜我们几个便随大公子去了那家小院,哪想到刚进院子,院墙下便有一个黑影翻墙跑了出去。 “公子以为是惊动了老蛮,不等我们出院子便追了过去。那人极是阴险,将公子引入危险之地,害得我家公子白白丢了性命。” 在场除了肖有清和刘照,也就周昌和阿程师徒知道肖尧的死因。 其他人听到这里越发好奇了,不由将目光都看向了跪在堂下的老蛮。 后面听审的印月坊街坊们也都惊讶地悄声议论起来。 而堂下此时跪着的阿程三人却是一脸懵懂,十分茫然。 老蛮更是急得双脸通红,一副急着辩解的样子。 此时丁七又说话了:“今日我们又去了清平坊的那家小院,将里面的人问了个遍,都说他们父子两个根本没在那小院住过。 “这就是一场阴谋,是这个小子与人串通了,故意引我们去了那家小院,又让人故意逃跑引得公子去追人,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着阿程,眼里透着恨意。 这一情况就是周昌和肖有清都不知道的,众人更是惊奇。 阿程师徒心道,这小子倒是聪明,居然将事情说对了七八分,可也要大家信了才行啊。 此时阿程也急切地看向周昌,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 周昌却没理他,先看向老蛮问道:“你们父子这段时间躲在什么地方?” 老蛮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急忙辩解: “不是的,不是我,我们哪敢害肖公子,只求肖公子放过我们父子,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还有这些银票我也不要了,还给你们。” 说完从怀里掏出那一千两银票就要递给丁七。 周昌沉声道:“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不要扯开话题。” 老蛮忙收回手,呐呐道:“我们哪也没去,就躲在家中一直不敢出门。” 旁边丁七立即叫道:“不可能,你们所有街坊都说你们父子搬走了。” 老蛮道:“那是有人提醒了我们,说肖公子可能会来报复,让我们离开京城。 “可我儿子伤重,根本无法远行,我也...不便出门,只得躲在家中,让街坊们故意说我们搬走了。” 一旁肖有清怒喝道:“我儿已死,你这刁民还这样诬陷他,分明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见人。” 兰鑫等人甚是不屑,暗道肖有清当真是死要面子。 周昌也没有理睬他,继续问老蛮:“是何人提醒你们的?” 老蛮一怔,登时哑口,生怕自己连累了那姓许的镖师。 周昌厉声道:“此案干系人命,还不从实招来。” 老蛮仍在犹疑,这神色落在堂上众人眼中,俱皆以为那肖尧之死怕真是与那提醒他的人相干。 不想此时跪在一边的阿程突然开口道:“回大人,是如意茶馆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