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大叔。” 兰鑫和周昌立即明白他说的是谁,周昌立即吩咐身边一下属道: “着人速去如意茶馆将那日拦下肖公子的江湖人带过来。” 下属正要领命而去,阿程又道:“大胡子大叔十来天前就离开洛阳回家去了。” 周昌一怔只得放弃,指向一旁印月坊街坊问道: “他们二人所说可是事实?你们这些邻舍都得了那人提醒?” 街坊们纷纷点头称是。 周昌此时看向阿程,问道:“既然老蛮父子都在家中,你提了药包去清平坊干什么?” 阿程委屈道:“我是去给张阿婆送药的。张阿婆一到冬季就咳得厉害,见不得风,这两年每到冬季都是我隔几天给她送一次药。” 周昌听到这里,莫名松了口气,一旁的丁七却懵了,心直往下沉。 第26章 真相大白(二) 周昌指着丁七问阿程:“你说的张阿婆就住在他说的那家小院?” 阿程看了丁七一眼,道:“应该是,前日我在那巷子里见过他。” 周昌指向承恩侯府与丁七一块过来的人道: “你们识得那小院,烦请带个路,去那小院将院里的人都带过来,本官要问话。” 阿程忙道:“张阿婆见不得风的。” 周昌道:“带个马车过去,要快。” 几人领命而去,周昌又问阿程:“你几次去清平坊,没发现后面跟着人?” 阿程摇头道:“没有,一路上那么多人,谁知道竟有人跟着我。” 说完忿忿地瞪了丁七一眼。 周昌又问丁七:“你说他故意引你们过去,你可留意到他发现了你们跟在后面吗?” 丁七在听到阿程说给张阿婆送药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此时周昌问话,实在说不出违心话来,只得道:“可他见过我,他在那小巷认出了我的。” 阿程忙道:“我今天才认得他的,那日在清平坊,他一副鬼祟模样,我才好奇看了他几眼,没想到他今日突然跑来指证我谋害肖公子。” 丁七登时气结,忙又争辩道:“上次如意茶馆门口出事时,我也在,你自然见过我,你前日分明认出了我却不承认,定是心里有鬼。” 阿程沉思道:“那日我去得晚,到了那边又一直在看顾小蛮,哪里记得周边有些什么人。”网?阯?f?a?布?页?ⅰ????u?????n????〇?????????????? 周昌仔细回忆当日情景,确实如此。 当时好几个孩子一直在角落里围着昏迷的小蛮,并不曾到前面来围观。 此时兰鑫忽然开口道:“我倒是记得你,那日就是你跑到东城拦住了我,让我去抓刺客的。” 就是说那日丁七有很长时间并不在茶馆,有人不认得他再正常不过。 丁七听完再也无话可说。 周昌又将印月坊的街坊们叫上前来,细细问话,一一印证老蛮和阿程所说皆无虚言。 肖有清和刘照也不时过来询问如意茶馆里几个江湖人的情况,希望从中找出背后的黑手。 然而除了早已离开的虬髯大汉,再无其他人掺和此事。 大半个时辰后,去清平坊的衙差终于带了七八个人回来。 衙差回话道,那小院里在家的人都带过来了。 被带过来的人个个满脸惶恐,不知犯了何事竟被带到了应天府。 周昌命人上前,指着阿程道:“你们可认识他?”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看到阿程,惊道:“阿程?你怎么也在这?” 阿程冲她苦笑了下,周昌又问其他人:“你们都认得他吗?” 其余几人都点头:“认得,回春药铺的伙计,常来给张阿婆送药。” 至此无需多问,阿程所说再次得到印证。 周昌又指向老蛮父子:“你们可认识这两个人?” 众人看了老蛮父子一眼,一齐摇头。 周昌又问道:“前日晚上,你们院子里可去了什么陌生人?” 这一问,小院几人登时愣住。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突然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有的有的,前日晚上我们小院遭了贼,把我放在院墙边晒的柴火偷去了一捆。那杀千刀的,这是逮住了?” 这妇人昨日因丢了一捆柴火,在小院里咒骂了一天,整条小巷无人不知。 此时小院来人都吃惊不已,偷了一捆柴居然能闹到应天府衙来? 而堂上其他人都心下恍然。 那肖尧定是将那偷柴贼误以为是老蛮父子追了下去,这一追便一去不回了。 肖有清此时憋屈欲死。 儿子居然因为一个偷柴贼丢了命,还不如因报复而死来的体面。 至此,所有疑点基本都已解开,唯有肖尧之死堂下多数人都不清楚。 看前期宁安伯府的态度,多半不是被人谋害,那侍卫说的危险之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智圆甚至在想,莫非那家伙掉进了粪窖? 兰鑫见到师父不断朝自己使眼色,心下无奈。 明显周昌和宁安伯府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此时捅破就是揭人面皮了。 略一沉思,兰鑫还是开口道:“如此看来,印月坊各位应是没有谋害肖大公子的嫌疑。 “但这丁七咬定肖公子是被人谋害,不知肖公子遇害当时现场是否还有他人? “那偷柴贼可是躲在暗处出手了? “肖公子究竟是如何殒命的? “这些不说清楚,此案怕是无法继续断下去了。”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丁七。 肖有清在后面连连咳嗽,刘照却知道此事今日是瞒不过去了。 周昌只做不知,大声说道:“丁七,你家公子是否被人谋害,关键在此,还不从实说来。” 丁七见此架势,已无任何侥幸,只得开口道: “当时大公子一人追在前面,我等隔得远,没能看清楚,只隐约见到大公子跑到一株大树下,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我等跑近一看,大公子似是撞上了那树上的一根枝丫,当即便将脸撞烂了,回到伯府就没了气息。 “那偷柴贼早已没了踪影,附近并未发现有其他人。” 其实当时丁七等人根本没有在附近搜查过,见到肖尧垂死的模样,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但此时决不能承认这一点,否则几人会死得更快。 周昌却不放过疑点,追问道:“大晚上的,你们既隔得远,为何就确定肖大公子是撞上了树枝而摔下马来的?” 丁七道:“我们赶到时,那树枝还在不停晃动,大公子的面巾还挂在那树枝上。” 众人心道:哦,半夜出门抓人,还带了面巾,这死法确实不好声张。 难怪宁安伯府一直捂着不肯说出来,太窝囊了。 智圆在后面听到肖尧的死因,惊叹不已。 此事若是巧合,那肖尧真是死得憋屈。 可若这一切真是有人设计好了的,这人当真是了不得。 竟然想出了如此天衣无缝的一个办法,杀人于无形不说,还让死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