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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1)

就是半日过去。 说实在的,她活着的缘由有三。 如是想着,贺文茵漠然伸出纤瘦右手来,缓缓盘算着。 眼下日头已然将要西斜,她静坐于廊下软椅上,小小身影被一旁厚实纱帘挡了个结实,叫人如何也看不清那黯然神色。 一,是为月疏雨眠寻个好归宿。 二,是想要将《林家女将》好好完本。 最终,也是最重要的。 便是为姨娘洗脱冤屈。 那日晚间,贺文皎院里丫头照着约定将那装有毒药的荷包送了来。 于是她买通一个小丫头,对方细细辨认一番,道确是姨娘的绣工。后又寻了郎中,叫对方确认过,属实是会缓缓致死的毒药。 只是这里头变数太多。 倘若只是贺文皎捡了个人家不要的荷包来匡她呢?又倘若这是人家下给别人的呢? 何况,一个荷包证明得了什么?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便是在她曾生活的现代,十年前已然定论的案子,要推翻也难如登天,又何况在这个时代呢? 正思忖着,一阵刺骨寒风忽而自廊下刮来,叫她捧着小手炉的手都微微抖了抖。 ……然则,那风大都被廊下厚实帘子所挡住,她身上半分也未曾被吹着。 在贺文茵迷茫眼神里,那绣着细密金线的青绿一角微微晃了又晃,最终悠然停下。 可那春水般颜色便就这般映在了她浅棕眸中。 她从未细细看过那帘子——这还是谢澜某日过来时忽地带来,又细细叮嘱匠人加上去的。 ……又是他啊。 网?址?发?b?u?Y?e?i??????????n?②???2?????????? 垂下脑袋,贺文茵复又拿起膝上荷包,默然一叹。 她学东西极快,加之此前又有给自己做针线活的基础,虽说歪七扭八了些,但也没过几日便将这荷包绣得有些模样了。 可雨眠过来时却凑着脑袋瞧了瞧,不解道, “姑娘怎么绣这个?” 那深蓝绸布上头,绣的是一片兰花。若是细细看去,还能在边缘看到一只扑兰花叶子的碧眼长毛白猫。 以姑娘原先手艺,她本该欣慰才是。 可新妇赠予夫郎第一枚荷包,纵使不是红色,不都也该绣些鸳鸯么? 见她这样,贺文茵却只无所谓般笑笑, “我绣鸳鸯总是绣得不好看。” 平心而论,谢澜目前为止对她无论如何都是极好了。 那人失落模样属实叫她不知所措,她也不想看着这份好意白白落空,所以还是尽量努力绣了个最好看的玩意出来。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总不能真是他有个和自己生得一样的早逝白月光,亦或者要拿她这种药罐子的心头血来作他那白月光的药引子罢? 眼瞧着脑内想法逐渐离奇诡异起来,贺文茵摇摇头,忽地失笑。 也不知他那日的气是消了还是没消。 便是此时,三一袅婷身影自春山院外缓缓踱步而来,遥遥对着贺文茵一福身,便笑道: “贺姑娘今日安好否?国公遣奴婢来问姑娘想吃什么馅的饺子,还问姑娘能否赏脸去国公府瞧瞧。” 瞧着外头已然渐渐昏黑下来的天色,贺文茵诧异一歪脑袋, “今日吗?” 闻言,三一故作玄虚般压低声音, “不止今日呢。国公说呀,若是姑娘您不愿在这待着,尽管去府上玩。他保证整个大晋也没人敢说您半句不好。” 念着天色已晚,她与谢澜又到底尚未成亲,贺文茵本想着就此拒绝。 但偏偏一旁听着的月疏面上写满了“我想去”三个大字,三一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国公为她准备了许多好玩意,只待姑娘去瞧,贺文茵方才无奈点头。 踏上国公府轿撵时,外头已然飘起了细雪,但她却觉有一种莫名的松快自浑身升腾起来,倒是丝毫也不冷。 车轿内焚着的香仍是中似是淡淡松香,只是其中似是又格外掺了些其他香料,叫贺文茵莫名便能回想起春山院外自一缕缝隙中斜斜照进的日光来。 桌边放着的是她昨日回他说吃着不错的龙井乳糕,旁边还放着小碗乳白色的甜点心,下面压着的纸条上字迹清俊,后头仍是跟着个诡异笑脸。 [你的身子不宜用茶过多,若是喜欢乳糕,那也可试试糖酥酪。] 感受着那日他所赠手炉正一刻不停地往她身上传着熨帖暖意,贺文茵眼睫轻颤,最终默然闭眼。 他对自己究竟有何所求,至于他如此用心揣度自己的喜好? ……难不成当真是他说的心悦于她? 低笑着一摇头,她许久不曾动作。 只静静坐在那处,悄然挑开些车帘,瞧着外头的雪一片片飘下。 直至快到了国公府地界,瞧着那分毫未动的茶点,她方才沉思片刻,末了,默默端起那小碗来,悄然尝了一小口。 ……是甜丝丝的。 …… 瞧见那个自车辇上小步下来的女孩身影时,谢澜将她的模样同记忆中的比了又比,方才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低声一叹。 怎么半分都不长肉呢? 那两只猫叫他养得圆圆胖胖不止,还在府上横行霸道,日日偷吃池中他特意挑来给贺文茵看的锦鲤,便是连他的砚台都敢明张目胆往案几下推。 他本想着要将它们当作惊喜给贺文茵瞧。 ……可偏生是今日,这两只猫接连生了病。 如是想着,他只觉头疼,无意间便按了按脑袋。 但无论如何,总归也比它们的娘亲好养多了就是。 贺文茵挑嘴,胃小,心情稍有不好便厌食,前世他花样百出地喂,最终也仍是一日日地消瘦下去。 而今生…… 那日院首来国公府回报时,半晌不曾言语,最终也只长长一叹。 他道,贺姑娘本就先天不足,身子极为孱弱,这些年又只是堪堪吊着命,身上各处旧伤稍一生变便可要了她的命,心上还极为郁结。 若他愿意好生养着,那他最多能保贺文茵活至二十七八。 神色复杂地再度抬眼时,贺文茵已悄然迈着步子走至了他身前不远处,正微微扬起脑袋,用那双水盈眸子偷摸看着他。 于是他极快地上下打量她一番。 ——衣物,瞧着倒是极为厚实的,也记着披了披风,手上也乖乖抱着那只小手炉。 只是仍有物件忘了没带。 定定往那双苍白小手上看了许久,谢澜方才稍稍低下头去同她对视。 瞧她慌忙躲开视线,他方才稍有责备般朝贺文茵温声一笑,随后竟是从身后平白拿出一对毛乎乎的玩意来,摊平了手给她看。 修长漂亮的大掌中,悄然躺着一对姑娘家的藕粉色绒手套。 “瞧。我送你那些箱笼里头手套有许许多多对,想是你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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