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冷待自己,越来越忙,最后彻底…… 谁知他还不曾想完,那侧女孩便疑惑歪头, “不过来么?” 于是,话音未毕,他的身体便自觉过去充当她的靠枕,熟门熟路把她往怀中抱抱。待到他回过神来,他的脑袋已然在她肩上蹭蹭挨挨了。 而怀中女孩只敷衍般贴贴他,便去翻看手上书册了。见他目光过来,还一本正经道, “……啊,这个。不许看。” “喔。” 委委屈屈应一声,把脑袋侧过去装作自己不曾看见那纸张上头内容,谢澜默默想。 早些日子,他其实已然把她写的书都看完了。 书中女主角屡立奇功,在王朝危亡之际挺身而出,已一己之力挽大厦于将倾,最终以女子之身封侯拜相,至于结局如何,暂且未知。 ……看这书时,他总觉着,像是在隔着薄薄一层纸面,小心翼翼触碰贺文茵柔软的内里。 ……如若可以的话,她是不是也想像书中人一般地自由自在?一般地……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写下书中女主角宛若蛟龙入海在战场杀敌时,彼时她被困在那府邸里头,会想些什么? 如是想着,勾勾她发尾,大掌偷摸过去将她那书合了,谢澜又委屈巴巴来抚她面颊示意她看他,对着她疑惑眼神垂眸轻声道, “……那你能不能也看我。别看书。你许久没看我了。” “好好好……陪我的国公。”闻言,贺文茵笑眯眯瘫到他身上去,任由他贴贴贴,“可我今早不是陪你赖了一上午床么?这个不算作看你?” “不算。” 知晓他分离焦虑厉害得要命,也没再逗他,贺文茵边回应他近乎迫切的吻,边轻声,自言自语一般问, “谢澜。” “……你说,等好些了之后,我能做些什么呢?” 那人停下动作,认真看她,“你想做些什么?” “想做些能改变些什么的事?譬如……”贺文茵自言自语,“我想写更多书……写更多女子的书。等挣到了钱,便去寻人创办女子学堂。” 说完,她又摇摇头轻笑。 “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说回正事罢,宫宴那日,我定是要去的。” 谢澜沉默不语,把她抱得更紧了点。 那日,她说她要去,他下意识便说了句不行。 前世,那事之后,她方才从大殿里头出来,笑眯眯要同等在外头的他打招呼。可后一刻,便忽地踉跄两步,倒在了他身前。 若没有他接着,险些便要摔坏。 彼时,闻讯而来为她诊脉的神医叹着讲,道这位姑娘身子本就撑不住多久,现下又将心中最后一丝执念也放下,自是不省人事了。 现下呢? 他不知道。 他不敢确信自己当真会被她当作执念,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牵住她,要她不要走。 ……他当真当真不能再失去她了。 ……可他…… 对着女孩目光,谢澜低声, “……我从来就拦不住你。” 贺文茵反倒笑了,“你不信我么?” 谢澜死死攥住她掌心,仿佛溺水之人去抓那浮在岸上的手,“不是的——你还记得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么?我,我只是——” 而贺文茵仅是那样笑着看他。 一时间,对着那双眼睛,他近乎有些恍神——好似她在做这些事时,无论处境何如,无论前头挡着什么,眼中都闪着火星。 自他们初见时到此刻,一如既往。 “谢澜。” 开口时,贺文茵闭上眼,坚定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信我。” 【作者有话说】 结尾好难……真的好难写好难写……每天都在写了删写了删总之真的很抱歉(滑跪)最近事情太多甚至连着好几天凌晨一点被vx连环call吵醒来改文件第二天又七点多出门,太太太太忙了 第79章 宫宴 ◎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 ……正月十五,元宵。 坐在院落里头愣愣望向高高宫墙外的圆月,贺文锦低头一瞥眼前宫里赏下的菜,只觉着恶心,全然没有动筷子的性质。但偏偏又不得不用,怒气郁结在心口,最终只得一叹,抬头望天。 往年,这日子她都是在家,同父亲祖母一同过的。 现下,她则是被囚在这乌压压宫墙里头,终日不得见天颜,每日得见的都是后宫众人的白眼与明枪暗箭——这大抵是天底下最看家世出身的地方了,而她的父亲已然被革职到低,明眼人都能瞧见有多失势。 于是,不知怎的,近些日子困顿时,她竟忽而有些奇怪地想起贺文茵来。 她那二妹妹,往常也过的这样的叫人痛不欲生的日子罢? 可她现下连在宫中一日都觉着难熬。 那她究竟是怎么熬过十多年的? 发觉眼前那讨人厌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贺文锦自嘲冷笑。 罢了。 人家大抵正过她的好日子,等着要看她笑话! 一旁,瞧着她面上神色几经变化,两个丫头胆战心惊,连头也不敢多抬。 近些日子,这位主子是越发地难伺候了。先前进宫食还满怀斗志,满嘴嚷嚷要叫她们同她一起过好日子,可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受老人几番磋磨下来,便是一日比之一日的蔫。 虽说这也属实寻常,凡是进宫的秀女,绝大多数无一不是守着空荡荡的院落以度余生的——何况,以她们的经验,有余生可以过都是种好事。 只是她近些日子来属实奇怪,总是又哭又笑,还不许别人说出去。 大抵……大抵,千金小姐一朝沦落至此,心里还是会有些落差罢? 如是想着,丫头们相视无言,无声叹气。 只是苦了她们做下人的。 已然顾忌不得她们苦不苦,只觉着心中闷得可怕,贺文锦对着两个丫头便是一记眼刀过去,又是心烦意乱将手下茶盏扫落,惹得她们一阵惊呼。 前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从白日里便一直心慌意乱,到了下午更是觉着心里头绞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纵使时至如今,还不曾恢复正常。 ……算算日子,也到了父亲答应她每月要寄信到宫里的日子。可他到现在,却一封信也不曾来过。 唯有一次家中来了物件,是祖母生怕她在宫中过得不好,从家中寄了银两与细软来。 不知为何,瞧着里头祖母同往日无异的字迹,她总觉得莫名慌张。 ——而最诡异的,是她从家中带来的丫头,今早,还莫名其妙从一个侍卫手里拿到一张字条。草草上书今日叫她勿要出宫。 见识过着宫中种种后,看着这字条,她只觉着头皮都发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慌得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