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最后返校前,秦珍羽还是腆着脸来罗颂家通了个宵。
两人刚见面,罗颂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她怎么一个假期过去了还是这样黑黢黢的,气得秦珍羽直接上手掐她脖子。
夜里,她逼着罗颂再次启用闲置的折叠床,并且理直气壮地侵占了一米八大床,把罗颂赶去睡小床。
和往常一样,两人看着电影谈天说地。
不可避免地,她们又聊起了秦国栋这糟心玩意儿。
“听说那三生了对双胞胎,都是男孩,但是早产太多了,所以在保温箱里住了好久。”秦珍羽皱着眉,“而且是因为秦国栋和她大吵了一番,一时情绪激动才早产的。”
罗颂疑惑地“啊”了一声,望着秦珍羽,示意她快说下去。
秦珍羽嗤笑一声,不屑道:“工厂经营不善,秦国栋又因为对方怀着孕不方便在外面偷吃,被发现后自然是世界大战啊。”
“但,”她语气染上些说不清的意味,“孩子多少有点无辜了,真是倒八辈子霉成了他俩的娃。”
罗颂一时无言,只拍了拍秦珍羽的肩。
不过秦珍羽的情绪来去疾速,没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转了话题。
这倒让罗颂想起她说过的那件糗事,揶揄问道:“那个你认错了性别的女孩,有照片能看一下吗?”
这话成功让秦珍羽一秒炸毛,一脸警惕道:“干嘛!你要干嘛!”
罗颂笑得漫不经心,“就看看嘛。”
“没有!没得看!”秦珍羽连连摇头,“没什么好看的!”
罗颂“啧”一声,也不说什么,只用带着调侃的审视目光上下扫过秦珍羽的身子。
激得秦珍羽一把抓起枕头,砸到罗颂脑门上。
罗颂抱住软枕,面带微笑地光脚踩在地面上,一步步走到床边,在秦珍羽防备的目光中,率先发起进攻。
两人幼稚地打作一团,最后是秦珍羽先认输,罗颂才肯停手。
秦珍羽大喘着气,不甚温柔地扯住罗松的一缕头发,说是不是有点长了,怎么还不剪。
罗颂拍开她的手,脸上浮起一个神秘的笑容,“不急”。
这贼兮兮的样子,让秦珍羽嫌弃地挪远了屁股,离罗颂再远点。
罗颂早就知道自己的头发到了该修剪的时候,但她总是拖拉着,直到杨梦一无奈地揉着她的头,说陪她一块儿去理发,罗颂才会心满意足地应好。
杨梦一时不时就得自我反省到底找了个什么对象,才能这样成熟又幼稚,固执又随性,叫人又爱又恨。
总之,暑假结束时,罗颂手上多了本新鲜滚烫的驾照本,杨梦一也成功转正了。
开学没多久,老师找到罗颂,问她愿不愿意试着参加一些比赛。
因为大一一年里,她在课堂模拟训练中地表现很优异,每一场辩论中都条理清晰、不慌不忙,而期末成绩绩点也高,所以老师将她视作种子选手。
恰好,罗颂也怪喜欢挑战的,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她没什么紧张的情绪,一来这场全国高校模拟法庭竞赛在十二月举行,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充裕;二来她到底算新人,顶头还有几个大三大四的前辈们做主力军,所以压力不大。
至少,对于罗颂来说,杨梦一的生日比它们都重要。
九月十六又是个礼拜一,而罗颂的课表仍和大一时一样紧凑。
周一也只能和杨梦一约在晚上,毕竟刚开学上新课,还没摸清科任老师的脾气,不敢乱来。
生日当天,钉钉突然在公司大群里自动弹出条消息,祝贺杨梦一生日快乐。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有些发窘。
但同组的同事们纷纷凑上来说生日快乐时,她也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连声说谢。
而小组leader一边祝贺她生日快乐,一边打趣儿说怪不得她早早地就请了今天下午的假,今天还穿得这样好看。
对此,杨梦一没有解释什么,一笑而过。
她今天下午的确是要去祁大,但抛开生日这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和伍老师约好了今天下午两点见面。
因为时间充裕,所以杨梦一并不着急。
十二点一到,杨梦一还和同事去食堂了顿午餐。
回到工位上时,她才在同事羡慕的目光中,卷好工牌塞进包里,随后背起大托特包,施施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