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间喃喃道:“对,是我忍不得。” 他讲的认真,吻得也认真,梅爻发觉自己对这样的他,实是一点抵抗力也无。她很快便软了身子,只能靠他的托举靠在他身上,双手又搂回他颈上,俯就回应。她学着他的样子,以舌尖去寻他的灵舌,几下里交涎往来,便激得他发狠深吻,似是要吞吃掉她一般。她受不住他凶狠攻掠,逸出声轻吟鼻音,他酥了脊骨。 寂静的山路上,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伴着偶尔几声凑趣儿的虫鸣。 严彧只觉再吻下去,他要忍不住就地放肆。他忍着不舍放开她,却见她睁开浸满情欲的双眸,略带些迷离神色,红唇亮晶晶,已分不出沾了谁的津液。视线落在他同样湿润的唇上时,他见她微微抿了下唇。 “没够?”他笑着问她。 她一张小脸已红透,也不能再红几分。 “等会儿喂饱你。”他说着挺腰把她往身上按了按,好让她感受到他的诚意。 他将梅爻放在地上,见她愣愣的,柔声笑道,“可站得稳?” 梅爻两只小手捂在脸颊闭了眼,竟觉腿心有些潮,真是一晚上都在丢人! 怀里这具身体好敏感,这样子倒是取悦了他,可爱。 他跨几步捡起地上灯笼,又牵起她的手继续走。 她闷闷道:“还有多远?” “前面便是了!” 前行是条岔路,他牵着她拐到一边,竟见前路挂起了灯笼,灯光下现出了一处别院来,粉墙黛瓦倒有几分雅致南风。 梅爻看了眼身旁男人,他牵着她轻车熟路地推门入院,里面繁花修竹,山石成趣,流水潺潺,圣境一般。穿过花园,又从一处爬满翠植的石洞门钻出,入眼竟是一汪热气腾腾的汤泉。 她呆了。 深更半夜带她来此,意图不言而喻。 “这处汤泉是南苑最好的一处,比行辕里陛下住处的更好!喜欢么?” 她喃喃道:“好是好……这是谁住的地方?” 瞧她这谨慎模样,他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一边将手里灯笼放到石台上照亮,一边笑道,“已经十多年无人来此了,放心,水干净得很。”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重要。” 他说着便要帮她宽衣,手刚抚上披风领口便被她按住。 “所以,你是带我来泡汤的?” “那不然呢?骑了大半日的马,你不乏么?” 他说着兀自替她解下了披风,抬手扔在了一旁的石头上。w?a?n?g?阯?f?a?布?Y?e??????u???è?n?????????????????? 她脑子里不争气地浮现出祓禊日汤泉里的一幕,那是两人首次赤裸相对,他生她的气,凶野孟浪地惩罚她,弄的她身上痕迹斑斑多日不褪。 她推脱道:“我已泡过澡解过乏了……你自己泡便好。” 他一怔,未料到她竟如此讲。她虽会害羞,倒也并非过分扭捏之人。他猜度着道:“怕我?” 他上回确然不算温柔。 她嗫嚅道:“我府上有个杨嬷嬷,是我大哥的乳娘,我们兄妹自小都是怕她的。上回你……你弄得我身上都是,我避她避得辛苦,也圆得辛苦……” 他挑了下眉,又带了些哄慰道:“上回是我急躁,弄疼了你,我保证这回不会,我会很温柔,你只会舒服,不会疼,相信我!” 梅爻只觉脑中嗡嗡的。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她只觉自己在他跟前总是节节败退,对他的哄诱、亲吻、那些手段,全无招架之力,便是静静看着他,也会心动不已。早前她缠小玉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近来却觉着不能自控,好像有点问题。 他将人拉进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腰间摩挲,俯首轻吻她耳尖,带了些暧昧笑意道:“在宜春坊时,我那样做,不疼吧,喜欢么?还想不想要?” 梅爻脑中轰一声,双腿下意识收紧,只觉有暖流涌过。 她这细微的反应被他敏锐的捕捉,他不着痕迹地去褪她身上衣物。腰间系带被扯开的一瞬,她忽地后退一步道:“还是……你自己泡吧,我不要。” 他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她脸上表情坚决,他一时没懂差在哪里? 又低头看了看身下,轻叹一声。 她视线不由地也跟着看过去,小严二气鼓鼓的,隔着衣物朝她耀武扬威。 她把头扭开。 “真不下去?” “嗯。” “那你便等着吧!” 他说完兀自解衣下水,入水那刻似是刻意舒服地哼了一声。 梅爻找了个石台背对他坐着,只等他泡好了出来。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趣,细想还有点委屈,自己大老远跟他跑出来,就为在这儿干坐着?看他舒舒服服地享受?抛开别的,那热气腾腾的汤池,她也是馋的。 咬牙忍了半柱香的功夫,她开始催促:“你好了没?” 没有动静。 她回头,便见他大喇喇仰靠在池中,一动不动,睡着了? 她记得他喝了酒,尽管他说不多,可仍不免忧心。她起身走近,提裙蹲下,见他果然是闭着眼的,头仰靠在石壁上,呼吸平缓,确是睡着了。 她在那胡思乱想,他竟舒服的睡着了!真过分! 可她看着看着,便觉有些脸热喉干。 四目相对时,她总不大敢直视,此时视线便不免放肆。他那张脸,哪里都长在她喜好上,她越看越爱,看久了便想亲一亲,可又怕他醒过来。他几乎整个身体都沉在水下,只露出个头和肩膀,夜色不明,水下影影绰绰看不大清。可她犹记得那日触手之下,他身体哪里都是又烫又硬,想起那些,掌心好似又烧了起来。 “瞧够了么?” 他忽地睁开眼,带了些调笑看她。 “你竟装睡!” 她蹭地起身,却不防胳膊被他攥住,只稍用 力她便失去平衡,朝水里栽去!倒是没有呛到水,被他及时接住抱进怀里。 她溅了一脸水花,一边抹脸一边骂他:“骗我好玩么?衣服全湿了,等会穿什么!” 他笑呵呵帮他抹脸,指腹略显粗粝动作却轻柔:“我没骗你,是真睡着了,是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才醒。” 他声音还有些懒懒的,说完又往他颈间嗅了嗅,她有点痒。 他沿着她柔滑的脖颈一路亲上来,哄道:“帮我擦背好么?” “啊?” 她可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他却已当她应了,自顾自放开她,从水里起来一些,转身双臂交叠,趴在了池壁上。男人肩背宽厚,动作间背部肌肉虬结凸起,力量感十足。 借着灯光,她看清了他背上和手臂的疤痕。左背从肩头斜下近腰,斜斜一道,新生肌肉粉嫩,与周围肌肤颜色迥异,略略凹陷下去,可想伤时深重,左臂上也有深深一道蛮伤,她不由地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