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28章</h1>
“既然他非要劝老夫原谅,那好啊。反正那些人离开后隐姓埋名,老夫又被老夫那好师弟盯着,找不到人报仇。他既不想让老夫报仇,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脆玩个游戏,看看老夫这好师弟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好徒弟接连死在他面前后,能否如他所说的一样,只杀老夫一个,却能原谅其他所有人。”
“自然。也是想看看,老夫这位好师弟最得意,也最喜爱的徒弟,能否如他所想的一般做个善人义士,不滥杀无辜。他可曾与老夫说过,若换做是你的话,必然不会殃及无辜……”
“好师侄啊,你且试试看,看看你能否如你师父所说的一般,做到只杀老夫一人,而不殃及旁人。”
金望越说着,目光缓缓从上往下地将萧寒生打量了一遍,看着他满头满脸的血,阴冷地笑道:“可惜看来,你也做不到。好师侄啊,看来你未将老夫这好师弟的本领都学到手啊。”
萧寒生握紧了手中的惊闻剑,手背上的青筋乍起,连带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金望越看,好似随时都会动手,将金望越一击致命。
但金望越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似是笃定了他现在不会动手。
而萧寒生也的确如他所想一般,即便连握着剑的手都被气的发抖,也未动他一下,而是问:“人究竟在哪里?!”
金望越叹息一声,“好师侄,你倒也不必如此心急。老夫这故事还未说完,不如待你听完了之后,再看看是否还想见那位孟小姐,说不准……”
“你听完了这些事后,便不愿见到那位孟小姐了呢?”
再之后发生的事,萧寒生大致能猜测出来,无非就是金望越被“逼疯”了,也将何向阳视为了仇人。
而他们作为他仇人的徒弟,且也是他报复何向阳过程中的一环,自然也不会被放过。
不过金望越之后所做的那些事,就像是如鱼得水一般地顺畅,这其中或许有部分是天意,但更多的还是人为,只不过这推动的,并不止是金望越一人。
就像他们所知晓的那位月明楼楼主思颜,就在此事中出了大力。
金望越从前去轻罗岛上寻思颜的时候,的确撒了些谎,骗她说这些蛊虫他只想买回去研究、防身。
但按思颜的情报网来看,在金望越才有动作时,她便该知晓自己被金望越所欺骗,若她想要阻止的话,这么多年的时间,总有能阻止的机会,可为何要一直放任此事,直到今日才开始着手解决?
这道理也很简单,就像农户养猪一样,没几个人愿意杀尚且年幼的小猪,即便当时能够果腹,但得到的利益却是最小的。
最合适的时候,是要等到那猪长得足够大、足够肥的时候,再将那猪杀了,能吃到肉更多,得到的利益也更好。
而金望越在思颜看来就是那头“猪”,也已到了该“收网”的时候,因此即便金望越此时不现身,等兹契国一事了却后,下一个要被解决的,也一定是他。
金望越道:“那位月明楼楼主,当真是让人佩服。小小年纪便可成就大事,也不知是只凭她一人之力,还是有他人相助。”
“不过这位月明楼楼主的为人,老夫却很是喜欢。她要报仇便报仇,谁害了她,她便要屠了谁的满门。你们看,她从前受兹契国人所逼,做尽了自己不愿做之事,之后却能找到机会反扑,将轻罗岛整个握在手里,如今更是通过筹谋,将整个兹契国都收入囊中。”
“但这兹契国里多的是不知道她,也未伤过她的人。为何她要将那一国人屠尽时,却无人去制止她,更无人说她的不是?”金望越嗤笑着道,“不就是因为她所行之事,恰巧就是你们这些自称善人义士所想行之事吗?”
“你们不好开那个杀口,如今既有人能替你们开那个口,你们便顺势而为。若成,功劳便在你们,善名也在你们;若不成,骂名在她,恶名也在她;总之,占尽便宜的,永远是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之士,不是吗?”
“好师侄啊,你与你师父也算是一脉相承,都曾专行此道,应当要比老夫更有感慨吧?”
萧寒生:“……”
卫逐水皱起眉头,“你将我们引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
金望越叹了口气,“自然不单单是此事了。只是老夫作为萧掌门的师叔,实在不愿见老夫的好师侄整日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地和自己仇人的女儿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