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高的眉骨加深了冷漠,尤其是低垂眼眸时,压低的眉骨投下阴影,让眼窝轮廓变得更深。 他的骨相很完美,无论是顶级的面部折叠都,还是立体的骨相轮廓。他的鼻梁和下颚线恐怕再厉害的能工巧匠都没办法雕刻出来。 哪怕是同样骨相优越的波顿叔叔,在他这个长子面前也被衬的 暗淡平庸。 偏偏长相和身材这些皮囊并不是他全部的魅力来源,他真正让人又爱又恨的是他的狠毒和野心。 明明是个高贵优雅的绅士,却总是做出一些不符合这副皮囊的行为。 他非常擅长强取豪夺,也乐于去夺人所好。 在他身上你看不见任何摇摆不定,或是犹豫不决。 他要拿走你的东西就一定会拿走。 你的胳膊,你的腿,甚至你的心脏。 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江沛玉把手机还给他,小声嘟囔:“叔叔同意了...” “小骗子。”他笑着将手机接过,随手扔在一旁。 男人坐直身子,肩背得到舒展,背阔肌将量身裁剪的衬衫撑出一道有力的弧度来。 他将雪茄重新拿起来,这次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步骤,他直接叼在嘴里,轻轻歪头,用打火机点燃。 那点微弱的火光在他的脸侧留下阴影,因此他鼻梁两侧的双c线更加明显。 - 江沛玉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他的腿上的。 “我不太会这个...”她看上去有些内疚。 “没关系,这种事情不需要太多技巧。”他伸手摸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挽在耳后,为了更好地看清她的整张脸,“你做的很好。” 他擅长嘲讽贬低,同样也擅长赞美和引导,他的确是个pua高手。 难以想象他究竟pua了多少人。江沛玉觉得他应该不具备太强烈的道德感。 “多做几次就熟练了。”他夸她,同时又慢慢地引导她,“现在这样就很棒。” 江沛玉不敢低头。 只是眼神稍微碰到,她就很快移开了。 江沛玉慌忙抬起头,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她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祁衍。难以想象,这种时候他仍旧能够保持这种漫不经心的优雅。 除了呼吸稍重一些,喉结滚动的频率稍快一些之外,他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仍旧衣冠周正,优雅的不可方物。身上那件高定衬衫和西装马甲甚至连褶皱都看不见一条。 袖箍仍旧牢牢固定在大臂上。这明明是具有实用性的一件物品,却兼具了观赏性。 它令他看上去多了些圣洁的色气。 像教堂内的神像,穿上欲盖弥彰的衣服,令人想要亲手脱去。 当然,没人有这个胆子。 江沛玉想,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他。 喜欢他也很正常。 他身上有太多值得别人喜欢的点了。 哪怕他是一个坏男人,那他也是一个有魅力的坏男人。 至于江沛玉喜不喜欢他... 她觉得还好吧。 比起成为爱人,她更希望他是她的哥哥。 跟随母亲来到这个国家,叫一个国际和肤色都不同的老人家daddy,江沛玉一开始并不情愿。 但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妈妈说的她都会照做。 她真正愿意接受这一切,是在看到二楼抽烟的那位年轻男人之后。 他很独特,太独特了。即使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庄园内,他的存在感仍旧强烈。 他比波顿叔叔更像是这个庄园的主人,看人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一种傲慢的睥睨。 像万人之上的国王。 并且还是没什么仁慈之心的国王。他对自己的臣民没有半分和善。 可他身上就是拥有着一种巨大的魔力,让人想要下意识的信奉他,依赖他。 于是江沛玉在妈妈的告知下,礼貌而乖巧地喊他哥哥。 只可惜,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应允。 相反,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 他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喜悦还是愤怒,这种情绪他也完全没有产生。 他逗弄她,就像是在逗弄一只肮脏的流浪狗:“我母亲去世二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她给我生了一个这样的妹妹,是遗腹子吗?” 江沛玉站在那里,不敢再开口。 有温度的烟灰落在她的头顶,肩上,和脚边。像是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他很冷漠,并且是温和的冷漠。 这比普通的冷漠还要可怕。 明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却很擅长玩弄别人的感情。 想到这里,江沛玉又想起了妈妈。 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哪里生活,回老家了吗。 “她过得很好,早就找了新的丈夫。那个半截身子都被埋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却还在对她念念不忘。”他总是能够轻易看穿她的内心所想,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 是在嘲弄她的妈妈,还是在嘲弄他的父亲,江沛玉不得而知。可能二者都有,他本来就是一个公平的人。 他不满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继续。 江沛玉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颤,手恢复刚才的动作:“妈妈她.....” “你妈妈给你找的新爸爸只有三十岁。我有点吃醋呢云妮,你以后会叫他daddy吗?像你叫我daddy那样叫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还是说,你也会和你妈妈一样,拿着钱逃出国,然后找一个比我更年轻的男人?” 知道妈妈过得好,江沛玉就放心了。但听到妈妈又找了一个丈夫,江沛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现在是其他人陪在妈妈的身边,她又要有新爸爸了吗。新爸爸甚至只比她大了不到八岁。 他很有可能和祁衍同龄。 “我不会的。”她的声音仍旧不大,这和她的性格有关。 她是那种温吞柔软,逆来顺受的性子,像是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全身上下都是柔软的。 谁来都能欺负一下,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我会一直陪着哥哥。我最近学会了法餐,我以后只做给哥哥吃。” 祁衍终于能够理解那些饲养小型宠物的人,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了。 这种小体型的宠物的确很会提供情绪价值。 怎么这么乖呢,云妮。 乖成这样。 “嘴巴张开。”他命令她。 她听话地张开了,然后她就体会到了一个让人窒息的法式湿吻。 他的吻并不温柔,侵略性太重,似乎是要掠夺她口腔内的所有氧气。 她的嘴巴被舌头堵住,没办法合上,嘴角和双腮酸痛到她有点想哭。 第4章 “云妮,不要辜负哥哥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