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眼神足以说明这一切。 但此刻,这位有野心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真的万分苦恼:“路德先生的两个女儿会争宠吗,争爸爸更爱谁。” 听到他的话,路德沉默一瞬:“这倒不会,我大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到了懂事的年纪。就是小女儿偶尔会争一争。” “这才对嘛。”他再次叹气,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在乎,就会有占有欲。” 路德听到他的话,隐约察觉出不对劲。 这不像是在说女儿,更像是在... 说女人。 想明白这点后,路德不以为意地笑道:“Cassian先生可不像是会缺女人的人。如果您想,我现在就可以给您安排。几个都行。” 祁衍笑了,将他最后那句话重复一遍:“几个都行。” 路德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Cassian先生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一个肯定无法满足。” “不说我的事了。”祁衍淡定地将话题重新引回他的身上,“我的确比较好奇,路德先生是如何在四个‘妻子’中间维持平衡的,她们真的不会打架吗?” 这番话乍一听像是年轻的后辈在向前辈取经。 在路德要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脸色瞬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连他有几个女儿几个女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祁衍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来:“别误会。我这个人做事比较严谨,在决定和谁合作之前,会提前做好背调。” 路德再没了刚才的放松,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时刻保持温和笑意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对了。”他像是终于想起正事,从闲聊回归主题,“路德先生刚才是说,我不加价就要和其他人合作,对吗?” 路德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他又无法准确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当下也只是点头,口气大了不少:“不止你一家要跟我合作,生意人,总得讲究利益为先。” 祁衍笑着点头:“理解。” 他抬了抬手,一旁的扎克利会意,拿着手机出去了。 路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祁衍重新取出一只玻璃杯,放在他的手边,随后亲自给他倒上一杯伏特加。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酒,在俄罗斯留学的那几年,我失眠了就会喝它。” 提及过去的事情,他似乎充满了感慨。酒杯在他手中晃动,那只骨节修长的手,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路德毫不怀疑,对方可以轻松捏碎他手里这只玻璃酒杯。 “我以前也在俄罗斯待过一段时间。”路德说。 “我在那边待了五年,十五岁就过去了。一个人。”他叹息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因为太孤独了,所以我经常去后面的猎场捕猎。当时还救下了一只受伤的棕熊。我养了它三年。” “后来放生了?”路德问。 祁衍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后笑出声。 他轻轻弯腰,酒杯在他手中,因为此刻笑到颤动的频率,里面的酒水溅出来一些。 打湿了他的手背和衬衫。 他笑完之后才慢慢开口:“当然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让它有机会变成别人的猎物。” “某天,我给它喂食的时候它想要攻击我,然后它就变成了我的食物。”他推荐给路德,“熊颈肉适合用红酒焗烤,路德先生可以试一试。” 在俄罗斯,只要持有合法证件,猎熊完全是合法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路德总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扎克利已经打完电话进来了,几乎是同一时间,路德的手机响了。 他疑惑地接通,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无比难看。 直到电话挂断,他看着祁衍,露出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是...你做的?” “如果你指的是提交给当地警方,关于你违法的那些证据。”祁衍耸肩,很坦然地承认了,“我说过,我在决定和谁合作前,会先做好背调。” 路德咬牙切齿:“因为我不肯和你合作?” “我从不勉强任何人。之所以做这些,只是希望违法犯罪的事情能够少一点。” 路德气到想要冲上去掐死他,可他看了眼四周那些持枪的保镖。 以及...以及男人结实强悍的身材。 就算没有这些保镖,对方也完全具备一拳捶死自己的力量。 直到现在,路德才意识到,他和故事里那头棕熊是同类。 路德被“请”了出去。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页?不?是?i????ü?????n?Ⅱ????2???????o?M?则?为?屾?寨?站?点 扎克利有些担忧:“合作商又要重新找了?” 祁衍往杯中加了一块冰,漫不经心道:“他倒了,自然有新的人顶上。” 他回头问身后的扎克利:“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扎克利点头,语气犹豫:“但..他那个弟弟不成气候,只知道玩女人。” 祁衍笑了:“蠢人更好拿捏,想办法把他扶上位。” 他起身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停留在手机空白的信息栏上。 扎克利看到了,问他:“回家还是?” 祁衍将手机锁屏:“去基地。” - 江沛玉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祁衍了,其实这很正常。 他又不像自己,是个无所事事的学生。 她甚至连作业都少得可怜。 而祁衍,他这次来这边本来就是为了工作。见不到人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可江沛玉却隐约有些不安。 他上次离开的并不愉快。甚至还说了要去找女人,做一整晚这样的话。 江沛玉脑子很乱,她担心他真的会把自己扔在这个地方。 她很怕热,最近甚至连门都不想出。整天窝在庄园和佣人玩飞行棋。 那个佣人是亚裔,十岁的时候和父辈移民来的这边,所以会说中文。 经过这些天的飞行棋下来,贺灵和江沛玉发展出了一段还算深厚的棋友关系。 不知道该说江沛玉的运气差,还是实在没有游戏天赋。 这么多天下来,她没有赢过一次。 贺灵见江沛玉如此忧心被扔在这里,索性劝她:“你直接和先生认个错。” 江沛玉很为难,可是她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贺灵觉得,江沛玉不仅没有游戏天赋,她的恋爱天赋也为零。 怎么能有人迟钝成这样。 她只能婉转地告诉她:“或许Cassian先生希望看到您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的样子。” 这点江沛玉倒是有猜想过。 可是争风吃醋应该是怎样的,掀开袖子打架,还是互相争抢? 无论哪一种,江沛玉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