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奖学金。 在念书这件事上,周昭不仅不需要家里负担,反而还经常给自己的奖学金分给母亲。 而在家庭这方面,程舒逸和周昭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程舒逸是书香门第,她的母亲是江城大学的副校长,姐姐也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就连程舒逸本人,也是她们那一届的高考状元入的学,可以说程舒逸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天之骄女。 原本引以为傲的成绩在程舒逸目前也算不上什麽,就更别提云泥之别的家境了。 相处这麽久,周昭已经强迫自己将程舒逸当妹妹看,可真的是妹妹吗? 周昭不知道。 “舒逸呀,你未来规划的怎麽样了?”为了节省电量两个人没有开手电筒,好在月影星光,不至于看不清,周昭试着找话题缓解程舒逸的紧张:“听你舍友佩佩说,你已经拿到了直博的名额。” 话题聊回未来规划,程舒逸的紧张消散了几分:“希望今天的事情只是虚惊一场,未来我要我姐姐平平安安的,永远不要再卷到这种危险里。” 经历过这一次,程舒逸已经准备好再见到程游历时,劝她换掉这份危险的工作。 以程游历的能力,任何大公司她都可以闭着眼睛挑选,虽然司家是商界的龙头,但是越是出名就越是危险。 程舒逸宁愿程游历赚钱少一些,工作轻松一些,也不想她跟着司雪有危险。 说完程游历的事情,程舒逸才终于将话题回到自己身上:“我大概会边念书边跟着学姐你实习。” 对于以后的未来,程舒逸早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规划完了。 她从小就喜欢关注新闻,注意力全都在负责报道的记者身上,尤其是那种很危险的战地记者,看着在炮火连天中也能面不改色进行播报的记者姐姐,程舒逸立志长大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为了这个目标,程舒逸不仅对学习很认真,课余时间她也会自学摄影。 也是在高一的时候,程舒逸在网络上认识了收徒的周昭。 在知道周昭是京大新闻系的学姐,未来职业规划也是当记者时,程舒逸就决心要考到学姐的学校去,和学姐一起实现这个目标。 少女时代种下的梦想种子,历经六年时间,渐渐发芽成型。 入职京速报只是目前程舒逸短阶段的目标,她计划着等完成学业后,就拿着京速报的履历和学历进入国家企业,正式踏上她的终极目标——战地记者。 到那个时候,程舒逸会背着相机,辗转在不同的国家里,奔赴在危险的前沿,带着热爱与信仰,为人民服务。 程舒逸讲着对未来的规划和目标,周昭听得很认真,轻叹了声说:“我相信你,舒逸呀,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地记者。” 按照程舒逸的能力,她的目标是一定会实现的,周昭羡慕之余,又有些小自卑。 现在距离程舒逸学业结束,还有五年时间。 自己还能陪在程舒逸身边五年,五年后,或许她们彼此的人生就会成为两条单行线,再无交集了。 那要现在把真心话说给程舒逸吗?按照她的性格,是不会为了这份感情留下的,可是现在不说,以后或许没有机会了。 周昭在心里百转千回,她仰头喝了口水,压下胡思乱想。 “那学姐呢?”程舒逸忍不住也好奇起来:“学姐的大妹妹马上上大学,两个小妹妹也高中了,学姐还有想回来念书的想法吗?” 周昭比程舒逸大三岁,在周昭大四那年,她也是能直博的条件,可是她却拒绝了。 为这件事教授们还特意叫跟周昭关系最好的程舒逸去劝过,但周昭很坚决,即使教授们挽留她也没有留下。 “我啊。”周昭仰头看着天,叹了声气:“你知道为什麽我要一毕业就工作吗?” 没想到话题会落这里,程舒逸有些意外:“不是因为妹妹吗?” “不全是。”周昭说:“更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人,可是以我当下的能力,暂时没有办法给她很好很好的生活,而且我的原生家庭很糟糕,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须靠自己努力。” 程舒逸还是第一次听到周昭提她的感情,瞬间有了兴趣:“喜欢的人?谁呀谁呀?” 认识周昭这麽久,程舒逸不仅没见周昭恋爱过,就连有好感的人也没听周昭提起过。 但现在不知道是为了缓解气氛还是什麽,她居然主动提到了。 看着满眼好奇和期待的程舒逸,周昭心里有些酸涩,她犹豫了许久还是说:“等我们下山了我就告诉你。” “好!”程舒逸答应下来,可还是好奇:“那我可以八卦一下吗?” 周昭点点头:“可以。” “那个人知道学姐的感情吗?”程舒逸问:“还有,学姐喜欢的人是…什麽性别?” 程舒逸问的很小心,她眨着眼睛,满脸期待。 “是很优秀很优秀的女孩子。”周昭看着程舒逸的脸,视线变得无限温柔:“她应该,不知道吧。” 毕竟程舒逸应该一直只是拿自己当学姐。 如果眼前这个好奇的人知道她就是被她好奇的那个人的话,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份感情很奇怪? 居然对同性别,一直把自己当姐姐的人有好感,周昭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可是周昭没想到的是,程舒逸居然很激动。 “真的吗!”程舒逸有些意外也很惊喜:“学姐居然也喜欢女孩子!” 程舒逸一直以为周昭是直女,可是有好几次周昭看自己的眼神和对自己的行为,又让程舒逸忍不住怀疑。 而现在,亲口听见周昭承认自己的性取向,程舒逸惊喜之余对周昭喜欢的人更好奇了。 当程舒逸把能猜的人都猜了一遍后,周昭却只是笑着摇头。 彻底被勾起兴趣的程舒逸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指向自己问:“不会是我吧?”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使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全部落进去也不及她眼眸半分,周昭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轻咳一声后挪开了视线,周昭语焉不详道:“你猜吧,没下山前我是不会说的。” 这个话题成功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短暂的夜晚休憩后,第二天太阳并没有出来。 即使已经上午了,天依旧阴沉沉的,还骤然起了大风,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两个人都只带了薄薄的外套,根本无法抵挡风寒,就连爬山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原本周昭计划的下午抵达山顶,两个人一直爬到傍晚才终于停下。 被红圈画出来的地址上有一个小木屋,支撑用的柱子已经被虫蛀和雨蚀得差不多了,看外表就可以确认这个木屋废弃了许多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