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白的。” 一个被关在阁楼里长大的小孩对外面的世界有好奇是正常的。 等她玩腻了,被外面的世界伤害够了,她会回想起温暖的家。 也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她好的人,只有自己。 江城的司氏在不断完善了,自己为司听白做的东西,她很快就能看到。 这样想着,司明裕又喝了口酒,她将手中杯子递给身侧人。 “疯子。”盛南辞冷笑了声,没有去喝酒,而是张嘴咬在司明裕的肩膀上。 咬在肩头的牙齿不断加深着力气。 盛南辞甚至能尝到透过浴袍蔓延的血腥味,她恶劣地想,这个印记要是能永远留在司明裕身上就好了。 任由着肩膀上的牙印加深。 司明裕将手收回来,不动声色地又抿了一口。 房间内安静了下去。 一个有心事,一个在较劲。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这是司明裕工作的手机铃声。 “去,”司明裕抬起手轻拍了把肩膀上的脑袋,命令道:“把手机给我拿来。” 打标记的动作被迫停止,盛南辞不满道:“你大爷的,使唤狗呢?” “嗯,”司明裕颔首:“那就叼过来。” “你大爷的。”盛南辞低低骂了句,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拿。 看清楚备注的那一刻,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盛南辞一愣,眼神暗了暗。 她抬起头望向仍旧临窗而站的女人,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回荡在房间里的铃声,因为这个备注变成催命的符号。 盛南辞犹豫几分,还是将手机给拿了起来:“是她。” 听到这个她字,刚仰起的酒杯悬停。 司明裕不动声色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伸出手去接。 “肯定是知道你妹去那个报社了,”盛南辞将手机递过去:“她的消息,比我们都要灵通。” 结果手机的司明裕没有讲话。 她垂眸盯着闪烁的备注良久,按下了接听键:“母亲。” 盛南辞站在她身边,难得乖顺。 浸过酒的嗓音低哑,透着说不出的性感,惹得盛南辞下意识舔了舔唇。 要不是对方是那个人,盛南辞早把眼前人按着亲了。 司明裕长得漂亮,是那种怎麽看都不腻的漂亮。 清淩淩一双眼眉,性子疏离,又有着同龄人难得的沉稳和聪慧。 盛南辞喜欢司明裕了十几年。 是异国她乡里遇见的难得乡音,是两家利益交缠的世交,也是一个班里只能有一个的第一名竞争者。 两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的暗恋。 盛南辞也说不出是什麽时候从友情变质的。 即使从小到大都针锋相对的彼此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还是在成年夜当晚滚到了一张床上。 盛南辞的计划是留在国外发展,直到滚完床单的第二天,司明裕回了国。 没有犹豫的盛南辞也跟着追了回来。 这麽多年司明裕对司听白有多深的占有欲,在盛南辞这里换算到司明裕身上都成倍增长着。 她也从一开始对这件事的厌恶和嫌弃,到现在阴阳怪气的讽刺。 如果司听白不是牺牲者的话。 说不定还真的会让盛南辞有很强烈的危机感。 只要一想到司听白活不长,盛南辞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刚刚生长出来的嫉妒也消散了几分。 正当盛南辞心情好转了些许的时候,清脆地碎裂声拽回了她的思绪。 原本还在接电话的司明裕将手机拿下来,垂眸看着手机上载来的短信。 手中酒杯没握稳,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站的距离不远,女人的情绪疯狂,以至于盛南辞都能清晰听见。 “半天时间,把一切清理干净。”女人的声音冰冷,没有情绪起伏:“不要逼我动手。” 司明裕难得也有了紧张的时候,她握着听筒低唤:“母亲……” 未说完的话被一串忙音堵截,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被挂断的通话界面跳回刚刚的报道上,司明裕冷眼看着每一个字,汹涌的火气不断腾升。 盛南辞忍不住倾身向前,瞥见了亮起屏幕上让司明裕失控的东西。 这是一档被拦截的新闻报道,原定发布时间是明天上午,距离现在还有八个小时不到。 最大的版面被标题占满,字字句句扎在盛南辞眼睛里—— 【司家三小姐诈死风云,揭露当年司家绑架案的真相】 “这就是她来京城的目的?”大致扫了一眼报道,字字句句盛南辞看得胆战心惊:“当年那医生不是保证说她不会有记忆,为什麽又想起来了?” 撰稿人笔锋辛辣尖锐,尤其是那连续三问,看似在写司听白的假死,实际上字字珠玑都在逼问司雪的下落。 最显眼的莫过于稿件的结尾,那场真实死在绑架案里的小记者身份也被曝光了。 司明裕的指尖因为过度抓握而泛着白,无声怒气在翻涌。 “那现在怎麽办?”盛南辞抿了抿唇,极力忍着喜悦:“如果她真的对司……” “不可能。” 司明裕将手机屏幕熄灭,再抬眼时,情绪已经平复:“司念念是我的,她没资格。” 第137章 【似乎所有跟梦想和努力有关的事情都发生在夏天。 在去年的这个时刻里,由一百零一位少女汇成小小宇宙,今年,这颗小小星球再次登陆一百零一位少女。 陨石汇集成宇宙,宇宙之上闪烁繁星点点。 当c位出道的超人气断层top1司听白撞上唱跳俱佳实力派艺人孟宁九,主题曲领舞遇上带队PD,第一名和第九名的碰撞,带领一百零一位少女引爆这个夏天……】 《少女2》的宣发短片回放在休息室里,燃力满满都口播听得司听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听白老师昨晚没睡吗?”化妆师看着眼前困兮兮的人,竭力隐忍着眼神里的欣喜。 清水洗过的脸颊瓷白如玉,那双清亮眼眸中泛着泪,似璀璨星光。 听到这句听白老师,原本还打哈欠的人一愣,迅速抬起头。 “阿寂?!” 司听白看着眼前用口罩帽子墨镜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化妆师,还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化妆师阿寂也笑起来,她抬手去掉伪装:“怎麽这麽快就猜出来了,糟糟的主意果然馊。” 视线落在司听白身上,阿寂眼神里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从业多年,阿寂做过的艺人妆造无数,但像司听白这样可塑性极高,能完全呈现出理想妆容的,阿寂还真就遇到了这麽一个。 所以在得知司听白原本的经纪团队解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