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婉并未察觉势头不对劲,可劲儿往他怀里钻,贴着他。 “好玩吗?”王林贴着耳侧说,“婉儿喜欢这么玩?” “什么?”李慕婉惊厥,想躲,王林手臂用力,给她抬起整个人换了方向,正对着自己。 方才那语气明明是挑着坏的,可她再看他那神情,什么都没有,平静得似一汪死水。 “你方才说什么?”李慕婉还带了些希望,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王林不作声,低头鼻尖蹭在她衣领上,而后漫不经心道:“婉儿的衣襟,脏了。” 李慕婉低头时,感受到指尖的凉意,他的手已经解下衣领,脖颈和肩甲处的白皙仿若一块玉盘,触到时是滑的,可他仍是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 “换一件吧。”王林平静道。 “阿兄,婉儿自己换。”李慕婉要起,又被扣住了。 “不急,”王林满是平和,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笔,蘸了少许的墨水。 “阿兄,你这是做什么?”李慕婉防备着,只以为他也要在自己脸上画,挣扎着,可身前身后都无处可躲,只能委屈地望着他。 “婉儿不是喜欢这么玩?”笔锋却落在锁骨处,李慕婉打了个颤,“别动。” “阿兄,婉儿错了……” 王林置若罔闻,细细点着墨。 目之所及白得宛若一张纸,笔锋描着轮廓,从锁骨往下,直至沟沿上,是一根莲花根茎,笔尖轻触碰时,痒意难耐,她只能仰着脖颈忍受,“阿兄,你在婉儿身上画什么?” 王林很是专注,良久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落在她左肩甲处。 搁了笔后,王林才愿意松手,墨还未干,他隔空沿着她前胸的莲花描着轮廓,“婉儿还要画吗?” 李慕婉望着胸前他的手臂,羞赧极了,语气却带着质疑,“阿兄,你怎得如此放浪?” “书生不是最该循规蹈矩,怎得能在婉儿身上作画......” 王林挑着笑,轻捏起她下巴,“婉儿不是听了谢三婶的话?” 那两个字,荡在她脑中,原是他记住了。 待墨干透了,李慕婉身上的新衣也褪了,窗外新年的爆竹和烟火声渐小,矮榻下几件衣裳胡乱铺着,书柜前落了只绣花鞋。 李慕婉双腕上缠着他的发带,又被他举过头顶,整个身躯在他视线之下一览无余,那朵胸前的黑色莲花绽放着,李慕婉面颊绯红,几经被他揉捏着,任他摆弄,依着他。 新做的床板是要结实许多,也不会吱出过分的动静,可她忍不住,手也被禁锢了,捂不住声音,便只能一声声闷闷唤着。 混乱过后,那朵莲花已不成样,乱糟糟的,王林撑起身躯挂上中衣,健硕的胸膛还淌着些许密汗,指尖都是墨色污渍,李慕婉侧身望着他的背影。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布?y?e?不?是?ī???u???ě?n???????????????????则?为?屾?寨?站?点 瞧他王木盆倒了些热水,又浸湿干帕,拧干后往矮榻挪去,见她那可怜劲儿,委屈的瞧着自己。 “能解开了吗?”李慕婉眨着眼问。 “待会儿。”王林噙笑,并未要解的意思,只是将热帕往污渍里擦拭,怕她疼擦得并不算干净,还剩些痕迹,过几天就落了。 “这不好擦。”李慕婉提醒他。 “我知道。”王林轻声,朝若隐若现的余痕吻下去,缠着的手腕给她解开了,“辛苦婉儿了。” 正月初一,王卓从县里来了王家村,几人在花影家喝了些小酒,李慕婉微醺之态,回的时候是王林一路背着回来的。 田野的风吹得凉,他脱了长袍给她裹在里边。趴在他背上不知呢喃了几句什么话,王林听不清,喝醉的她话不多,就是不记事。 回到竹林小院,王林给她擦了脸,又喝了些热茶,李慕婉昏昏沉沉的没多久便睡着了。 只是第二日醒来时头却很重,似睡了很长的一觉。 王林卯时便起来挑水,李慕婉抻腰转在小院里,水缸盛满了,王林擦了把额汗回去西厢房,余光里打量着檐下的身影,似乎要等她说话。 李慕婉欲言又止,明明心里知晓她想问什么,偏就不提,叫她自己开口。 “阿兄。”李慕婉跟在身后,替他拿了干净的衣袍,“昨夜我们是几时回来的?婉儿怎得都不记得了。” “你喝酒了,自是我背你回来的。”王林换下衣袍等着她手里的衣裳拿过来。 “你背我回来的吗?可婉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慕婉上前替他更衣,抚平衣领处的褶皱。 覆在腰后的掌心扣着她贴过自己,“我知道。” “知道什么?”李慕婉一头雾水,被提起时脚尖微微踮着。 “你喝醉了,不记事。” “阿兄怎么知道?”李慕婉思索着,她从未在他面前喝醉过,哪怕是大婚之日。 “上京前,践行那晚,”王林挑着笑,还在试探,“婉儿不记得了?” 李慕婉回想着,只知那晚所有人都喝醉了,其余再无印象。 “婉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话只说一半,收着她的反应。 “什么一样?” “喝醉了喜欢亲人啊。”王林提步子压着她,李慕婉心慌,后退着,直到抵住了墙角。 王林闪过那晚她的主动,似要把丢在戏楼里的那份诚意补上给她。 “你,你说什么,婉儿何时,何时喝醉了亲人,亲什么人?”他身上热气越发重了,近得眨眼时,睫羽触着她面颊,那被情愫裹满的双眼直直盯着樱唇。 王林不作声,知道她想不起来,可他记得,一直记着,在那京城备考的日夜,每个转辗反侧的夜里,都似在触着那股温热的柔软。 她被盯得心慌,抵着王林想躲,手腕被擒住了,禁锢在身后,王林压着身躯,“婉儿不记得无妨,我都记着。” 那一吻很轻,轻得让李慕婉失去了力气,他只是贴着自己唇瓣良久,并没有平日情深的浓厚和索取。 王林退开后轻捧着她面颊,满是柔情说,“践行那一晚,婉儿酒醉后的一吻,我从未忘记。” 李慕婉这才知晓,那时自己做了这么荒唐的事,只是,只是他记得,怎得却仿若无事发生,而今才告诉自己。 “我,我怎知,你是不是诓我的。”李慕婉面色绯红,王林放了她,不想承认无事,“那婉儿记得这个就好,这是回以那晚欠下婉儿的回应。” 说罢,他转身拿了腰封若无其事系上,李慕婉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第45章 莲池 正月初,院里的白梅开得好,村子都在挨家挨户拜年,王林与李慕婉一同去了花影家,谢三婶见着两人过来,忙招呼着入屋坐。 谢三婶话密,与王林问了许多县里的事,还拖他若是书院里有好的先生,可把花影介绍相看。王林最不会处理此等事,只是点头附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