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定然背着我搞什么猫腻!什么师兄遗言,明明就是你们遮遮掩掩!”
太阳已渐渐升起。江寸惜怒火中烧。在初升日光的照拂下,她赤红色的眸子变得更红,就快要溢出血来。
程不渔搀着沈璟彦,也面面相觑,满脸好奇地走上前去,向棺内一望,也当场错愕瞪大双眼。
棺木之中躺着的,根本就不是段敬风,而是一个和段敬风身长体重相当的木偶,而木偶的脑袋已经自脖颈上脱落了下来!
江寸惜的手已握紧了刀柄,刘观云错愕后退两步,惶然解释道:“寸惜,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亲眼看着掌门离世!也是亲手将他放到棺中!为何……为何却……”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江寸惜已经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拔刀而出!
刀风未至,人已凌空,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木棺当场炸裂,四人被刀风掀翻在地,那颗木偶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刘观云脚旁。
“寸惜!”刘观云仍欲阻拦,可江寸惜却已是半句话也听不进去,现如今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可能会再去思考一分一毫。
就在她一步步向刘观云和杜夜海逼近之时,绵延群山密林之中,忽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清朗而开怀的话语声:“江女侠!可否暂时收刀,来我船上一坐!”
这话语声似从山脉之间、四面八方而来,清晰而有力,非内力至强者断不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千里传音。
江寸惜和地上瘫倒的四人都忽然一愣,紧接着,一支金红色的穿云箭自林尽一处不甚宽阔的河岸旁破空而出。
程不渔当即跳起,欢呼道:“云水盟穿云箭!是兄长!是兄长来了!”
破云刀堂三人当场满目错愕,呆骇不已,就连江寸惜手里的刀也垂了下去。
他们刚刚险些杀了号什么人物?!
沈璟彦浑身的气力已经恢复了七八分。他撑着银枪来到程不渔身边,程不渔拉着他的手臂,与他一道,蹦蹦跳跳往那河岸旁而去。
江寸惜三人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有些失神。
林尽河畔,旭日尽头,一艘赤红色的巨船在日光之中徐徐而至。程不渔一蹦半丈高,挥舞着双臂,大声呼喊道:“兄长!兄长!!”
红船停靠岸边,船上阁楼中,一背负黑白双剑、着一席黑红劲装,身姿挺拔的男子俯身走出。
他一抬头,目光所至,人尽恭色。
程不渔一个箭步便蹿上了船,展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楚天阔,喜笑颜开道:“兄长!我想你想得紧!”
楚天阔被他勒得都要上不来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嘶声笑道:“快下来!我知道你想我想得紧,但你勒得更紧!”
破云刀堂三人望着将楚天阔紧紧揽在怀中的程不渔,就算方才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现如今再看二人如此亲密,他们仍是情不自禁到抽一口冷气。
真是老天有眼,险些酿下大祸!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