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贪了这么多了,来了他的地盘也不知孝敬自己一二,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越想越气:“凡事若能以和为贵,又岂会战乱不断,黎民百姓死伤无数,这难道不是这些匹夫逞一时之勇,为了敛财而至江山百姓于不顾,乱造杀戮而致。” 这些话连姜有郑都没脸听。 也就是皇帝太惯着,日子太好过了,才会说出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齐拂满脸愤恨,他忍不住去看顾知灼,都被人骂到头上,顾大姑娘不会连还嘴都不敢吧?! “古人有云,亲仁善邻,国之宝也。(注)”刘诺高抬下巴,大义凛然道,“镇国公四面出兵,到处征战,什么为国为民,也就说得好的。要本官说,为的不过是爵位,是金银富贵,为此却让江山血流漂橹,此过万死难赎。” 他一振衣袖,说得理所当然:“这些罪孽不消,必是要永堕地狱的……啊啊啊!” 最后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刘诺被缠在手上的鞭子猛地扯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撞向顾知灼。 顾知灼一脚踹中他的小腹。 刘诺根本来不及躲,飞似地摔了出去,尾椎骨撞在地上痛得发麻。 齐拂:!他收回刚刚的话。 顾知灼跨步上前踩在刘诺的胸口,腰间弯刀出鞘,抵上了他的脖子。 顾知灼用掺人的声音说道:“我顾家用世代子孙的血肉守卫大启江山,原来是为了荣华富贵。好,很好。” “大人!” 刘诺的护卫们纷纷拔刀,一涌而上,不等逼近,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他们的手腕鲜血淋漓,手上的刀全都被打落在地。 黑色劲装的重九抖了一个剑花,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她的身侧。 顾以炔手持长弓,几支羽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护在了顾知灼的另一侧。他的眼中是刺骨的恨意。 顾知灼连眼皮都没抬,她把腰刀往下压了一寸,刘诺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些血线,鲜血顺着腰刀的血槽往下流淌,浸湿了他的脖子。 “来人!来人,杀人啦!” 刘诺吓得面如土色,胯下全湿了,一股子浓重腥臭味弥漫了开来。 姜有郑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痛快!不愧是国公爷的闺女,真真是杀伐果断。 顾知灼眼中杀意四射,刘诺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姜有郑不得不赶紧上前,他脚下刚迈出半步,重九手中的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剑身倒映着重九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 姜有郑不敢再冒犯,只能喊道:“顾大姑娘手下留情。在边关擅杀朝廷命官,罪可当谋逆!” 国公爷于他有恩,于大启朝有功,他不能看着顾大姑娘一时激愤,犯下大罪。 “大姑娘,国公爷还等您带他回家!” 顾知灼终于收回腰刀。 姜有郑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出人命就行。 刘诺抖着手摸上脖子,手掌上湿湿嗒嗒的全是血。 血! 全是他的血。他要死了,要死了! “来、来人,快去叫大夫!” 他想叫嚣,声音一大就扯着脖子痛,他吓得以为脖子被捅穿了,赶紧用两只手一起捂着,面白如纸。 “顾、顾大姑娘……是本官的错。” “你饶了我。” 顾知灼的右脚依然踩在他的胸口上,再一次把符箓送到了他眼前,似笑非笑道:“我瞧着刘大人身上煞气也不小,也得镇压一二。” 她把符箓团成一团,放在他嘴边:“张嘴。” 刘诺的脸上满是骇然:“不、不……” “煞气不镇,您不但小命难保,日后还得永堕幽冥地府。” 她眼神冰冷,这字字句句既像是恐吓,又更像是在说一件事实——不吃,就死。 “一、二……” 刘诺颤抖着张开口了嘴,顾知灼把符箓把他嘴里一塞。 “吞。” 刘诺眼泪直冒,面上再无方才的嚣张和高高在上,松弛的脸皮写满了祈求。 他的喉咙动了动,硬生生地把那张符纸吞了下去。 顾知灼把脚从他胸口挪开。 刘诺打滚带爬着起来,弓着身子一阵干呕,又拼命把手指往喉咙里伸,想要把符纸抠出来。 “顾大姑娘,我不会让他上折子告状的。”姜有郑压低声音。 悄无声息拦下折子的能耐他还是有的,只是平时懒得起争端而已。 姜有郑嫌恶地看向正在吐着酸水的刘诺,劝道:“别为了这等垃圾玩意,害了你和国公府。” 这些话字字都发自内心。 顾知灼听得懂,也心领了:“多谢姜守备。” 齐拂的眼中闪过热烈的光,心中亢奋不已。 老单去打听棺材铺子还没有回来,顾知灼带着人在原地等着。 刘诺一边吐,一边往府里爬,没爬两步就摔了个跟头,最后是护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