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恩公一扭身,他扑了个空。 “你们瞧瞧,你们瞧瞧!” 承恩公犯起浑来,拎着谢启云,叫嚣道:“谢启云都成这鬼德性了,还妄想着娶妻呢。” “还想坑爷?!” 这一下,前先看到的,没看到的,全都看到了。 四周顿时静住了,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在了原地。 紧跟着,就是一声声的倒吸气。 天哪! 竟然还活着,这、这、这还是人吗?! 承恩公高喊道:“退婚!爷一定要退婚。” 啊啊啊啊。谢启云惊恐地用尽全力推搡,绝望布满在他半张还完好的脸上。 一道道充满了惊愕和恐惧的目光投注到他们父子身上,让人如芒在背。晋王原本确实没想到儿子的病会这般重,事到如今,全京城很快就都会知道儿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若是承恩公府退了亲,他还怎么在短时间里,再为儿子寻到一门合适的婚事。 若不是这姓孙的胡搅蛮缠,又岂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 晋王恨极了,他恶狠狠地甩下话来:“不退。你我两家的婚书已经立了,九月十五成亲。” 姓孙的既然不肯好好谈,就别怪他不客气。 “退!” “不退!” “退!” “好了。”再这样闹下去,真要成笑话了。卫国公示意谢璟赶紧上去劝劝,这一个是他舅父,一个是他祖叔,他缩在后头干嘛? 一回首,晋王拉住了谢启云的胳膊,要把他抢回去。 两人一扯一拉,谁都不肯放。 在谢启云的一声惨叫中,承恩公手上一空,往后猛跌了好几步,再回神,他的手里只剩下了一截断掌。 四周:! 卫国公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冷汗淋漓,浸透了后背。 这怎么可能是生病,谁生病会病的一扯能把手扯下来。 “因果报应”四个字涌上心头。 他快步回到顾知灼的身边,忐忑地问道:“顾大姑娘,你给我一个准话。” 顾知灼笑笑,给了他一个准话:“是。” 卫国公的心怦怦狂跳,每一下都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有因才有会果。晋王父子得犯下多大的罪孽,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顾知灼似笑非笑地问道:“国公爷。你确定还要与其为伍?” 卫国公:“……” 顾知灼的语气中似是带着某种蛊惑:“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嗯?”尾音微微上挑。 谢应忱含笑,目光的柔意充溢的仿佛要滴出来。 顾知灼无论做任何事,他从来都不会阻止和打断,就好比现在,顾知灼想要拉拢卫国公,他也由得她去做。 卫国公目光闪烁了一下。 老实说,卫国公其实早有些后悔。 宋首辅总说,皇上天资不足。 这些日子,他也尝试过去教导三皇子,然而,三皇子在政事上并不开窍,几乎和皇上一样。 本来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在和谢应忱共事后,这一对比,巨大的落差,让他越来越提不起劲。 但已经挑了三皇子,也不太好变,任何主子都不会愿意要一个三心二意的下属。 卫国公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还不等开口,就让顾知灼打断了。 “口说无凭。”顾知灼掏啊掏,掏出了一个罗盘,问道,“敢问国公爷生辰八字。” 卫国公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就见她像模像样地拨弄了一会儿罗盘,忽而一笑道:“国公爷,三天内,您会遭祝融之灾,旧疾复发,性命垂危。” 顾知灼把罗盘一揣。 她一语双关地问道:“国公爷,您信还是不信?” 卫国公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旧疾,还想再问,顾知灼冲着谢应忱挑了一下眉,一扬手道:“回京。” “是!” 士兵们齐齐应声,翻身上了马。 晋王他们不是谢应忱带来的,他走自然也不需要和其他人打招呼。 顾知灼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说的,谢应忱上了王星的马车,相谈甚欢。 只要公子愿意,和谁都吵不起来。顾知灼一点都不担心,率先策马而行。 他们一走,其他人傻眼了,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就连卫国公也脸色不佳的一走了之,最后还是谢璟过去,焦头烂额地拉开了打作一团的晋王和承恩公,冲着承恩公训斥道:“舅父,够了!” 随后,又安抚着晋王道:“王爷,有什么事回京再说,得给世子先找个大夫才是。” 晋王拿着从承恩公的手里抢回来的断掌,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 他扶着崩溃的儿子上了马车,冷言道:“姓孙的,本王绝不会善罢干休。” 承恩公的手里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