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推开她,她却缠手缠脚得紧,这让李重焌想起曾养过的像一只过度热情的、总想要往人身上扑的幼犬。
李重焌没有能推开她,她伏在他的耳边,呵出潮热的水汽。
李重焌耳廓烫红,他呵斥道:“下去。”
甄华漪置若罔闻,她浑浑噩噩,只感到心中有一股急切,她急得快要哭了,却不知自己在急着要什么,她只会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究竟要做什么……
李重焌费力抵制之时,突然喉结上一痛,他被甄华漪这只无赖的小狗咬了。
他气极反笑,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濡热的舌尖试探着舔了舔,像是在不好意思地道歉和安抚,接着,她还是无师自通地吮了起来。
李重焌被推得倚靠在壁上,他闭上眼,发出低低的鼻音。
他的手顺着甄华漪单薄的脊骨往上,握住了她纤弱的后颈。
他与她耻骨紧密相贴,中间渐渐也没有了空隙。
甄华漪坐在他的腿上,前后碾了两下,李重焌呼吸骤然一紧。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
第50章 急迫深深地吻了下去。
钱葫芦候在宅子里,等候着晋王殿下大驾光临。
他并没有弄清楚晋王为何突然要来此处,这宅子买下后,晋王陡然之间就失去了兴趣,他一顿奔波,还惹得晋王不快,倒是让张得福嘲笑了良久。
今日他没有跟在晋王身旁,是京兆尹突然找上了他,言辞隐约地让他将宅子打扫干净,说是晋王马上会来。
钱葫芦吩咐着宅子的管事和仆妇,将这宅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他们手脚麻利,刚刚打扫干净,就听得前门一阵马嘶声。
钱葫芦忙迎了出去。
院门外,一辆青帷油车停下,车中下来一人,钱葫芦一看,正是李重焌。
阳春三月,天气渐渐暖和,李重焌却身穿着一身鹤氅裘,钱葫芦心中一咯噔,暗想莫不是病了。
他下车的动作也不比往日轻捷,他面上带着薄红,仔细一看,额上生了细汗。
钱葫芦想要靠近一些去扶他,刚一走进,却见李重焌冷冷看他一眼:“退下。”
钱葫芦心中疑窦丛生,却不敢多说话。
他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听见一声又细又柔的声音:“动一动嘛……”
钱葫芦头皮一紧,看到墨黑的鹤氅裘中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臂,想要勾上李重焌的脖子。
李重焌黑着脸将那只手臂塞了进去,步履飞快。
钱葫芦的心砰砰直跳,他环顾四周,不知旁人有没有看到李重焌这惊世骇俗的行径,他板着脸道:“都退下!”
*
马车停后,李重焌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握着甄华漪的腰,情不自禁动了动胯,但理智很快回笼。
他定定看着甄华漪,咬了咬牙,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氅衣中。
下车的时候,李重焌动作一顿。
甄华漪双腿勾住了他的腰。
她的双腿浑圆柔软,细腻的肌肤汗涔涔地贴着他,李重焌想起她在猎场骑马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生机勃勃,双腿结实有力,随着马背颠簸,上下摇摆……
李重焌强行扼住自己的思绪。
甄华漪紧绷着双腿,这感觉和从前类似,也让她想起了骑马的时候。
她夹着李重焌的腰,动了起来。
李重焌呼吸一滞,锦袍之下的裈裤绷得有些难受。
薄薄的绸布很快被打湿了,间隔几近于无。
甄华漪感到更难受了,细声细气道一句:“动一动嘛……”
李重焌可没疯。
但离疯也差不了多少。
众目睽睽之下,他和她这般失态,和真做了什么,有什么区别。
李重焌两步并作一步,大步往寝屋走去。
他一手托着作乱的甄华漪,一手合上了门。方才急切的甄华漪双脚一落地,却反手推开他要走。
李重焌眸光略暗,揽住了她的腰身,她腿脚一软差点跪到了地上,还是李重焌将她捞了上来。
甄华漪挣扎着逃脱之际,却是被他从身后掰过了下巴,强按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甄华漪发出的声响,悉数被李重焌吞吃了下去。
甄华漪被从身后压住,抵在了门上,李重焌热烈又急切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