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屿薇只好说快到圣诞,心情有点浮躁。之后又被数落一顿。
第二天清晨,余哲宁站在床前,撑着双拐,试图让腿落地。他的新耐克t恤和短裤贴着身体,而贺屿薇则在帮他把床铺好。
她喜欢他的床单,混合羊毛织成的,握在手上触感很好。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停地瞥向窗边。
“你在等谁?”余哲宁冷不丁地问。
“啊,没有。”她低头说,“对不起。”
自从车库那天后,他俩之间的亲密和默契感就如同潮水般的后退,只留下潮湿的痕迹。
但贺屿薇也没精力计较和余哲宁的关系,因为自从弄坏纸鸢后,栾妍就在躲着自己。
除此之外,余温钧回来了!她还没机会见到他,但每次路过余温钧的套房门口,贺屿薇都会忍不住瞥一眼,感觉弄坏纸鸢的事随时会东窗事发,那个黑眼镜李诀又要拎走自己——实在太可怕了!
贺屿薇的脸色变得苍白。
余哲宁在旁边问,她休假三天回秦皇岛,是否需要提供一辆车进行市内的接送。
“你回去是打算看望亲人吗?”
她垂着头:“不,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哲宁的心一震,刚斟酌着言语想要去安慰她,贺屿薇却急匆匆地从窗外收回视线。
她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能出去一下吗?”
栾妍刚从城中和她母亲血拼回来,后备箱里装满大包小包。
她开着跑车,钥匙一丢,让余家的佣人替自己拿袋子。
有个灰色的人影跑过来,猛地停在面前。
贺屿薇假装没看到栾妍明显的皱眉和叹气,她鼓起勇气说:“栾小姐,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栾妍不情不愿地和她一起来到下沉客厅里的一角。
女孩子们站在一副工笔画下,贺屿薇先左右看了看有没有旁人。
她这副谨慎的样子倒让栾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