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颠覆以往的事情,立即就答应了那黑衣人。阿爷拦住了我,说那样会害死好多无辜之人。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那黑衣人又掏出了一只鞋子……”
“那是我阿奶的鞋子……他抓了我阿奶。我是坏人,为了私心害死那么多人。”
“可是阿爷不是,他是被逼无奈的,他是为了救阿奶!”
……
从廷尉寺大牢里出来的时候,长安城中已经漆黑一片。
打更人恰好从门前经过,有气无力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周昭同苏长缨并肩而行,在路过一株榕树时,突然听到了响动,几乎是同时之间,周昭同苏长缨都动了,青鱼匕首与长剑在同一时间朝着半空中划去,然后又陡然停了下来。
倒挂在树上一身酒气的李有刀瞧了瞧自己脖子左侧的匕首,又看了看右侧的寒光闪闪的长剑,瞬间酒都醒了。
“你们两个是要谋杀朝廷命官吗?汝等虽然各生了一对招子,却同那西域的葡萄一般,中看不中用。”
周昭无语地将匕首收了回去,“李廷史,你又不是猫儿,可没有九条命。半夜里吊在这里,我还当是有鬼。想着将那鬼头切下来,当做球踢,也是有趣。”
李有刀白了周昭一眼,从那榕树之上跳了下来。
他打了个酒嗝,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地,“徐筠这个人古板,脾气火爆,还小肚鸡肠,刚愎自用。他是绝对不会让你重翻旧案的,且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我劝你早些死了这条心。”
他说着,看向了周昭的眼睛,“如今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么?”
“成瑛同成元合谋毒杀了成壬,成元又在狗咬狗中落败,被打晕溺亡;孙菡昌为救王巡杀死了王六,孙王二人是导致摘星楼倒塌的罪魁祸首,且孙屹阳杀死了他的夫人金氏……”
李有刀越说,越是心惊。
这是什么剪不断理还乱,像是刚刚剐下来的麻一般乱做一团的案子。
而就是这么乱的案中案,周昭却不过是半日功夫,就全理清了。
就在今日午时,他们还一同在东水里当落汤鸡呢!
周昭摇了摇头,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有刀,认真地纠正道,“不是金氏,她有名字,叫做金淑兰,是一位很厉害的女君。”“我这个人固执,下手狠辣,一身反骨,百无禁忌,同徐廷史一看就是最适合碰出火花的燧石。我一定要重翻旧案,且会让不愿意认错的人认错,廷史大人劝我,不如去劝徐廷史死了这条心。”
李有刀哑然,他抬起手指,指向了周昭。
良久又放了下来,双手抱臂,“老夫就知道你是个祸头子!且老夫早就说了,你惹的事,我是不会管的。”
周昭冲着李有刀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惹祸,早就习惯了。”
李有刀闻言,不自在地往后一跳,一脸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是老夫醉了还是你醉了,说什么胡话呢?我担心你?咱们认识吗?我还担心你,我担心你不如担心俸禄不够买酒钱。”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东倒西歪的走着,朝着廷史左院去了,想来又是去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去了。
周昭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眼神中却满是暖意。
“李廷史倒是个嘴硬心软之人。不过这纵火案,不一定就是徐廷史错了。”
周昭说着,突然伸出手来,用力地掐了一下苏长缨的脸。
苏长缨惊讶地发现,现在周昭对他动手,他的身体都不会下意识的闪躲了,眼前的小姑娘手指纤细,力道却是大得很,简直像是要将他的面皮从脸上掀下来。
“没有易容”,苏长缨说道。
周昭笑了笑,松开了手。
她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看着苏长缨被她扯得有些红肿的脸,“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也有你这等本事?”
苏长缨瞬间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你认为那孙菡昌可能被黑衣人给蒙骗了,他见到的人并非是孙屹阳?”
周昭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并非不可能。”
她方才在大狱中没有提,是因为这个档口对那孩子说出这种可能,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孙菡昌说是看见了孙屹阳,但人坐在乌篷船,他从岸上跳下去泅水都没有办法追上,可见原本相隔距离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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