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触感,让傅寂深想缩回,又忍下。
“行了。”
他按住温秘书的手,梗着脖子道:“献殷勤就到此为止,再擦就不合适了。”
温惊桥蓦地抬眼,用“你想什么呢?”的眼神嗔怪地盯着傅寂深。
盯几秒,他幡然大悟。
“哦,傅总近来生活独立,原来是怕我对您有非分……”之想啊。
话未说完,便被傅寂深沉声打断。
“不是!”
他目光微微闪躲,不像平日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借口道:“太依赖你,不好。”
温惊桥信他个鬼。
瞧瞧这死死抓住浴袍下摆的样儿,就跟抓住贞操绳似的。
“那晚明明……”
傅寂深脱口反驳:“我才没梦……咳咳。”
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未完的话到喉咙又压下。
温惊桥无语地站起身,见男人衣襟略有松垮,偾张的胸肌轮廓分明,形成清晰的沟·壑阴影,颤颤的,着实很性感。
男色当前,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为证明他对傅寂深不存在歪心思,他扔下毛巾,掉头就走,临到门口,他愤愤道:“那晚捂我嘴的是你,我还没嫌你手不干净呢!”
温惊桥连夜搬回公寓。
然而第二天,他九点还不见傅寂深的人影。
一问周洵,才得知对方一大早高烧39c不退,让管家送进私人医院了。
“……额。”
温惊桥服气,傅总比他想的还金贵。
他上午工作完,给大厨打电话,让他做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中午他提着电脑和需要签字的文件去看望病人,到那儿时,小林刚把饭送到。
“傅总。”
温惊桥浑不在意傅寂深生病只通知周洵,却不告诉他,他只想笑。
诶呀,傅总自作多情被识破,正尴尬着呢。
他若无其事地放下东西,帮忙抬起病床上的小桌,随后边摆碗筷,边问:“您好些没?”
“没。”
傅寂深神色恹恹的,右手输着液,他眼皮烧得微红,唇色却很苍白,温惊桥给他倒小半杯水,吹得温了,送他唇边:“先润润嗓子。”
傅寂深没矫情,全盘接受温秘书伺候他。
温惊桥接着喂完他一碗小米鸡丝粥,傅寂深便摆手,桌上素菜一口没动。
“吃点水果吧。”
温惊桥抽出保温盒最底下那格,草莓和蓝莓都清洗过,被热气裹着,是温的,他拈起叶茎,继续喂他。
傅寂深吃几颗就不吃了。
“那我吃啦?”
温惊桥没等男人回应,就倒出保温桶里剩下的粥,坐在床边,埋头安静吃着,慢慢解决几盘素菜和芦笋虾仁。
傅寂深皱眉,温秘书怎么用他吃过的碗和筷子?!
咳,虽说方才他只用了汤勺,可勺子也跟碗接触过!
“……你下次吃完饭再过来。”
温惊桥嘴里塞的稍稍鼓起,胡乱“嗯嗯”。
看得傅寂深直想掐。
他咬牙:“把文件拿过来。”
“您先歇着。”温惊桥口齿不太清地说:“身体重要。”
他咬着筷子,倾身左手一伸,试试傅寂深额头的温度,便替他决定:“等彻底退热再说。”
傅寂深挥开他的爪子。
冷冷“嗤”笑,声音沙哑道:“温秘书,你干脆当我领导吧。”
温惊桥斗胆开玩笑道:“梦里当过。”
“……”傅寂深幽幽凝视着他。
温惊桥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颗虾仁放嘴里,嚼碎咽下,边收碗筷边说:“不想当老板的社畜不是好秘书,我梦里想想还不行啊。”
他把余下的水果消灭干净,安抚道:“傅总,您手下的能兵强将多得很,您就算休假半年,集团也不会倒。您就好好休息吧。”
傅寂深不置可否。
他听青年光明磊落地说着“梦话”,坦坦荡荡,不像他,做个颠倒错乱的梦,都快神经质了。
先是自我怀疑,是否遗传了傅岳松的基因,会见一个要一个,善变,花心,不是长情之人;
再是怀疑性向。
——他昨晚再次梦见了温秘书,还延续上了浴室里被他“制止”的场景。青年蹲在他的腿间,撩起他的下摆往里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