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深沉时,飞机平稳降落。
傅寂深订的五星酒店提供接机服务, 他们一出航站楼出站口,就有工作人员举牌在那儿等候他们。
“傅先生,温先生,晚上好。”
司机礼貌地问候,出示工作证件后帮他们提着行李箱,领着他们上车:“二十分钟就能到,酒店正在为你们准备晚餐,你们回房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温惊桥道:“谢谢。”
他说着,问傅寂深:“你备注忌口的食物没?”
傅寂深摇头:“没想到。”
温惊桥扶额,他也给忘了,都怪这人总是亲亲抱抱,把他脑子都给亲恍惚了:“南扬菜偏甜口,你肯定吃不惯。”
“没关系。”傅寂深毫不介意地说:“尝尝你家乡的口味,也挺好。”
“好吧。”
温惊桥便不多事让酒店临时更换菜式了。
酒店位于南扬商圈繁华地带,下车时,柏油路面高温依旧,周遭的热气、尾气味道混杂很是刺鼻,夏季的南扬无疑是潮热的,夜风吹过,身上发着黏,他和傅寂深各走各的,快步进到打着冷气的大堂。
随即,温惊桥熟练地办理完入住手续,拿过房卡,与傅寂深一道乘进电梯。
傅寂深穿着长袖长裤,热得鼻尖冒汗,却没有一句抱怨。
“后背疼吗?”温惊桥倏尔开口问道。
“不疼。”傅寂深唇线微抿,南扬比他想得还要闷热,他伤口刚结一层痂,流汗时汗液会渗进去,很疼,但他不想让温惊桥觉得他一身少爷的毛病,便决定隐瞒不报。
而温惊桥对傅寂深了如指掌,淡淡地瞅他:“待会进房间,衣服脱了我看看。”
“……好。”傅寂深努力挺直脊背。
但不消片刻,傅寂深就“垮下腰杆”。
房门闭合,温惊桥解开傅寂深的衣服,查看过后直接宣布:“游船活动取消。”
傅寂深轻叹:“苦肉计害我。”
温惊桥听言“噗”地一乐:“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后就别再用了,我可不会怜惜你这朵‘霸王花’。”
他嘴上如此说道,可傅寂深却清楚,桥桥当时分明就在心疼他。
傅寂深看破不说破,打开行李箱拿出无菌脱脂棉,递给温惊桥:“宝宝,帮我清理一下。”
温惊桥遂蘸上碘伏擦拭一遍结的痂,又拿清洁湿巾把周遭青紫的肌肤擦擦,祛除汗气,傅寂深后背一阵凉爽,但其他地方还黏答答的,他便赤膊走到浴室,拆一包一次性浴巾,打湿水后擦洗一遍身子。
再出来,晚餐已经送到,他只穿着短裤,便大马金刀地坐到桌边,看得温惊桥莫名发笑。
“嗯?”傅寂深挑眉。
温惊桥低咳两声:“你现在真大方。”
傅寂深立刻昂首挺胸,秀出形状完美的胸肌和腹肌:“只给你看。”
“也只给你摸。”
温惊桥唇角微翘:“吃饭吧。”
“尝尝这道清炖蟹粉狮子头。”他舀一个到傅寂深盘子里,傅寂深用勺子挖一块,入口香醇,肉质绵软,汤汁浓厚,味道还不错。
“还有盐水鹅,叫花鸡,只有这几道是咸口的。”
温惊桥依次给他夹块鹅背部的肉,以及一整只鸡腿,傅寂深挨个尝完,鹅肉皮薄肉嫩,肥而不腻,卤汁的味道与京海的口味不同,尚可,而叫花鸡由荷叶包裹烤制,外酥里嫩,带有荷叶的清香,几乎入口即化。
傅寂深道:“鸡腿比较好吃。”
“那这只腿也给你。”温惊桥夹起另一只往他盘中送,却被傅寂深拦住:“想和你一起分享。”
温惊桥轻笑:“那你再尝一下松鼠桂鱼,酸甜酥脆的,比较开胃。”
“好。”
傅寂深尝一筷子,不是特别甜,能接受,但大煮干丝、水晶肴肉,酱排骨等等甜味明显,又咸又甜,味道奇怪。
温惊桥见他吃得不多,便给他盛碗南扬炒饭和三套鸭的汤:“配着吃。”
能把人香迷糊了。
傅寂深尝一口汤汁,醇厚鲜美,层次丰富,确实美味,他便搭配着叫花鸡和三套鸭,吃下一碗炒饭。
“饱了。”
温惊桥也很饱,松鼠桂鱼和酱排骨都进到他的肚子里了,甜丝丝的,完事再来一碗三套鸭,世间再没有烦恼。
两人吃饱喝足,走到窗边消食,顺便欣赏夜景。
从高处眺望,仿若能将整座城市收入眼底,古运河离得近,两边沿岸及古建筑灯光密布,游船上的花灯勾勒出船体轮廓,彼此灯火交相辉映,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