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演一出君臣友爱的戏码,拖拖拉拉了又一月,谢宣正式告老还乡,丞相之位李瑾让一个远离权力中心已久的宗室担任,变相的将权柄收入自己手中。
谢宣一走,谢氏在朝廷上的地位顿时减弱许多,殿试出来的一批新苗子大半都投入了裴善门下。
裴氏的人知晓皇帝心意,上任以来就和谢氏斗起法来,在皇帝的暗中相助下,一批谢氏的官员很快被降职或被调到边缘职位上去。
当然谢氏在朝廷纵横多年,并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面团,谢氏的官员也将裴氏门人盯得死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弹劾上折或当庭辱骂。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李珍却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寻了一个晴光明媚的日子去醉花阴里寻落英。
时辰尚早,醉花阴还没开门做营生,内里无比安静,落英歪在榻上,李珍就将头靠在他膝上,享受着他嫩白如玉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抚。
太阳从窗外斜射进来,正洒在李珍身上,她像一只猫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
“整个大雍皇宫内最悠闲的人就是长公主了吧。”
“谁说我悠闲了?”李珍道,“我这不是来办正事的吗?”
“那位新科状元可调查清楚了?”
谢氏和她都不可能看着裴善坐大,谢修竹在明面上打压,她就在暗地里出手。
裴善一时间难以撼动,她就瞄准了最活跃的新科状元出手。
落英道:“那位是个谏直的人,为人处世虽刚硬些,但挑不出什么大错。”
“如此看来,倒真正是一股清流了?”
落英轻笑:“长公主可曾听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
“那状元在家乡有一长兄,却在去年死得不明不白,丧事过后,他立即就将长嫂接到了上京。”
“叔嫂暗度陈仓?”
落英摇头:“状元府里的丫头说,是他将长嫂强行带来上京的,人现在还被他关在府里。”
李珍沉默,原来走的是强制爱路线。
“他的长嫂一定恨透了他。”
“是,只要能将她救出来,那新科状元就碍不到长公主什么了。”
除了不贪赃枉法外,大雍官员的私德也很重要,抢夺人妻这条罪名足以让他丢了官位。
李珍心满意足的从落英身上起身,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多亏有你,可谓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落英轻扶脸上带着热度的吻痕:“醉花阴今日备了好菜,长公主晚上可要留下?”
听到人近乎明示的话语,李珍选择直接把他扑倒。
“何必等到晚上?”
她跨坐在落英身上,伏下身子精准找到他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将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又用牙齿轻轻啃咬。
脖子极为敏感,落英发出低低的轻哼,一只手在李珍身上流连着。
等到李珍被挑起了情潮,他又翻身让李珍躺下,用嘴唇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这是他第一次侍奉女子,但是做得无比娴熟,因为同样的场景在他梦中早已出现无数次。
李珍指尖攥紧身下柔软的锦被,过于强烈的感受让她咬紧了下唇。
“公主,喜欢吗?”
李珍已经说不出话了,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全是破碎的喘息。
见一切水到渠成,落英撩开衣摆,准备进行下一步,李珍却在此时止住他的行为。
“别这样,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更别说聂隐还在厢房外守着呢。
落英不介意被人偷听,更巴不得有人来偷听,让人知道他能给李珍带来多少欢愉。
但既然李珍不想,他也只得停下动作。
“公主真是狡猾,您自己得了趣却把我晾在一边。”
他没骨头似的赖在李珍身上。
李珍屈起膝盖,立即引得身上的人面色潮红。
“谁说我把你晾在一边了?”
她持续加大力度,变幻着各式各样的角度,落英眼神迷离,嘴里几乎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呼唤她的名字。
直到最后,他整个人趴在李珍身上将她紧紧搂住,粉色衣袍湿濡了一团。
“满意了?”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