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发泄之后,落英眼里的欲望更盛,他就像一只欲求不满的动物,尝到一点甜头后反而渴望更多。
“什么时候公主才允许我与您彻彻底底的结合呢?”
李珍嘴里还是那句话:“下次再说吧。”
落英哀怨地看她一眼,抱着她在榻上温存了好一会,眼见快到傍晚时分了,李珍将人推开,在人不舍的目光中整整衣服扬长而去。
时间就这么平淡如水地推进了几日,前朝后宫宁静的如一潭死水,唯一有些不同寻常的事,就是那一向勤劳的新科状元请了几日病假。
人总有生老病死,前朝的官员们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直到状元郎重新上朝那一天,官员们才发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了。
那天是上大朝会的日子,人人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懈怠,但让人觉得异常的是,谢氏兄弟居然双双来迟。
皇帝都坐在御座上了,谢氏兄弟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诸位爱卿可知二位谢卿何故来迟?”
朝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
皇帝面色不愉,但到底没说什么,手一挥让大臣们有事就启奏。
朝会进行了快半个时辰,李瑾在上方听得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自己身旁侍立的太监禀报,谢氏兄弟来上朝了。
李瑾定睛一看,果然见到谢修竹和谢观玉分别穿着一紫一绿的官服大步走来。
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谢修竹身边居然还跟了一个穿着一身素服的女子。
谢氏兄弟和那女子走到殿中跪拜,李瑾还未说话,便有那裴善门下的官员当庭呵斥道:“谢大人无故来迟也就罢了,带一女子来朝会究竟是何居心?”
谢修竹目不斜视,只对着御座上的皇帝开口:“臣带一女子来朝会的确是大不敬的行为,臣甘愿领罚,但臣今日的确是事出有因,还请皇上容臣启奏。”
李瑾道:“既然如此,那谢卿就说说看吧。”
谢修竹拉着女子起身,并没有急着给皇帝回话,而是看向了文官队伍里一脸郁色的状元郎。
“你可还认识她吗?”
状元郎沉郁的双目扫了一眼女子,声音冷冽:“你怎么会在这里?”
宛如梦魇般的声音响起,女子身子瑟缩一下,眼中却带着明显的恨意。
“你怕了吗?你怕你做出的丑事被昭告天下吗?”
状元郎神色不变,目光从女子脸上转向谢修竹:“我还要问谢大人一句,下官的长嫂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三人之间的短短几句话信息量之大,听得满朝目瞪口呆,李瑾眉头紧皱:“谢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修竹对着皇帝拱手:“启禀皇上,这女子身世实在可怜,她本是……”
他话才说到半截,顿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是谢观玉跪在了他面前,正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兄长,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会连累整个谢家的!”
谢修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一头雾水。
“你这是在干什么?在朝廷之上成何体统?”
“我本也不想这样,可我实在看不得兄长再残害忠良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谢观玉膝行面向皇帝,对着皇帝磕了好几个头:“臣要参中书令谢修竹一本!”
“谢修竹为官不正、狼子野心,竟联合元昭长公主意图谋反!”
“嗡”的一声,谢修竹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唯有“谋反”二字不断回响在耳边。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观玉,谢观玉恰好也正转过头来看他。
谢观玉依旧是那副满脸泪痕的模样,眼神中带着无限的痛心,但在这痛心中,他又瞥见了一丝快意。
是那种蛰伏已久,终于击倒敌人的快意。
*
想着朝廷今日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李珍从起床后心情就很好。
时间快到冬日,阿隐愈发爱钻被窝,她把毛茸茸的小猫抱出来放在自己膝上,一下一下地抚摸它光滑的皮毛。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小猫总算受不了李珍的摧残,从她怀中跳下,又缩到床底下去了。
李珍拿着玛瑙捡来的鸟羽想将阿隐逗出来,瞥见窗外匆匆来了几个宦官。
那些宦官李珍不认识,但这阵仗李珍很熟悉。
她来到主殿,坐在上首,看着宦官在自己面前下拜。
“说吧,这次因为什么原因要把我软禁起来了?”
为首的太监道:“奴婢们只是来找长公主问一些话,怎敢将您软禁起来呢?”
“有什么话就问,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太监点头哈腰了一番才说:“敢问公主可认识落英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