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这样的】 【颜宁:哎呀,忽然感觉自己的宝贵的精力被浪费了呢】 【伊芙:任务而已,快跑吧】 能在生死跑酷的间隙不忘水聊天,看来对面的状态还很好,那自己多坐一会儿想必也无伤大雅了。 “话虽如此,”杨海波深沉问道,“那祂有没有说过,不照着自己的话做,会怎么样?” 含一怔:“......我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门后世界的规则跟上轮门后世界的规则是不是一样的,但基本设定都差不多,那想必规则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吧。 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神似乎只有在别人向自己提出祈愿的时候,才会提出一些要求来折腾人。 “虽然我也不觉得圣山上的那一位是多么无私善良的存在,但你的这件事,主要责任应该不在于祂,最关键的问题应该在于,你的父亲到底向祂讨要了什么,圣山才会提出这样的残酷要求。” 杨海波说着,又看了眼女装的含,即使经过精心化妆也遮不住的硬朗底子,五大三粗,看着也不像很机灵的样子。 总之,虽然受害者有罪论不是个好东西,但杨海波确实没从含身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比起势在必得,神的那一个要求更像是在故意折腾这户人家。 一旁的女主人已经不忍再看自己儿子可怜又倔强的样子,偏过脸深深地叹息,突然道:“所有的记录都在小教堂入门直对着的第二个柜子里放着。” “小教堂?” “在红房子的背后,有一座白色的尖顶房子,原本是磨坊改造而来,那也是我丈夫专门沟通圣山的地方,”女主人无力道,“一年中只有五个月是圣山的开放期,其它时间我们只能用问灵占卜的方式与圣山沟通。” 【伊芙:是有这回事】 【杨海波:你们怎么确认的? 】 【伊芙:找了个人质,问了一下】 【杨海波:? 】 ......哪来的人质。 “喂,人质少爷,”颜宁踹了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一脚,正是先前那个从她背后射出一箭的房顶少年,笑得十分险恶,“你们家后面还有个小教堂?”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含那个家伙告诉你的?那个叛徒,”少年即使被捆着,态度也依然傲慢,丝毫不知收敛地叫嚣着,“快把含交出来,那家伙逃脱多年,今天我必须把他亲手交给神。” 眼前这对含毫无尊重之意的少年,就是那个深受父亲溺爱的三儿子雅弗了,他跟两位哥哥大不相同,身材苗条矫健,面容白皙俊俏,从年龄推断,他应该是在含离家之后才出生的。 没人能强求一个正处在最讨嫌年纪的小屁孩,对自己从未见过的兄长能有多少尊重,正如也没人指望雅弗能明白自己的受宠里,多多少少蕴含了点家人对于次子的转移愧疚。 伊芙瞥了他一眼,懒得跟这种张狂愚蠢的小孩多话,打了个手势就准备先撤出这栋红房子了:“带上他,先去小教堂。” “我来扛人!” 墨菲自告奋勇道,这位来自隔壁门的选手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作为编外成员的身份,乐颠颠地就揽过了抗人的艰巨任务。 开玩笑,这浑身沾满土灰的肮脏家伙,怎么配碰到高贵美丽的伊芙小姐?至于一旁的颜宁小姐,虽然为人险恶了些,但对着那张脸,墨菲也很难再说出什么苛责的话。 算了,算了,他把扑棱得像条活鱼的雅弗挂到自己背上,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等,既然闪和含身边都有学生跟着,那这小子这边应该也有人跟着吧?” “显而易见,”颜宁露出了一个“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表情,“而且他们一定对这位小少爷并不满意。” 不然也不会连这会儿人都被抓了,还不声不响的,这种情况一般不是在憋大招,就是摆了——共同点都是没怎么管雅弗本人的死活。 “你这愚蠢的凡民,与叛徒为伍的异教徒,你在说什么?”雅弗勃然大怒,“谁敢对我有意见!” 伊芙道:“好吵,把他的嘴堵上。” “唔唔唔!” 嘴堵上了也还是吵,墨菲只好一掌劈在雅弗后颈,直接将他劈晕。 几人正躲在属于一处偏僻的小院里,是墨菲带她们过来的,闪不大喜欢搭理人,没事干的时候墨菲差不多把红房子都踩点踩透了。 直到这会儿,外面还是嘈杂的一片,家仆们用一种幽怨的拖长调声音呼唤着他们的二少爷,墙内的角落里,墨菲则用树杈在地上给伊芙和颜宁画路线图,听着这一声声殷切的唤声,他没忍住搓了搓手臂:“邪.教害死人。” 伊芙对这话不置可否:“坏事都是人做的。” 商定完毕,又各自给不在场的队友通过消息后,几人便翻阅高墙,灵活地往红房子后面的小教堂跑去了。另一边,杨海波也跟女主人敲定完毕关于小教堂的细节,明明是一家人,含却没比杨海波表现得好多少。 他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洗掉了,因为仆从们早被女主人找理由打发出去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家里另一边发生的事情,三人更是不敢把那些魔怔的仆从再喊回来。 好在女主人的院子里还有一眼井,含自己去打了一盆水,把粉脂清洗干净,又摘掉了蒙在脸外的彩色纱巾,总算是又变回了俊朗的小伙子。 “真是好多年没见过你了,”女主人满是怀念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上次你离家的时候,还是我亲自给你和那女人开的门呢,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分别。” “也不至于说得这么悲情吧,不是有一直在书信通信吗?”含顿了一会儿,这才有些生硬道,“况且,自养母之后,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之说了,我也没那么想见你们,何必作出这副姿态?时隔二十年,再次把我喊回家,竟然也只是个陷阱,这个'家'还真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说到这,他忍不住惨淡一笑,就连女主人也眼神为之一黯。 很难说含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对家庭毫无一丝眷顾,杨海波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人在旅店说的那些铁了心要回家的话,犹在耳边有声,可怜的猎物明知这是一场陷阱,却还是被家的温暖假象蛊惑着,飞蛾扑火般回到这一处虎xue龙潭,还真是......难以说清啊。 最后还是女主人催促着他俩离开的。 “走吧,孩子,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她起身,美丽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含难以读懂的情绪,“让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从此以后不必再信从命运的预言,对于一些名为神的存在,也只需远远地看着,在生命被不可战胜的阴翳再次蒙蔽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