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祝楚意去陶艺馆找宋雨菲解闷,宋雨菲安排了一个位置给她,让她玩泥巴放松心情。
祝楚意最近的手指甲很原始,连指甲油都没涂,先前嫌弃那泥土脏,今日却很无所谓,听完宋雨菲的教程,一坐下就伸手抓泥巴。
“祝大小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宋雨菲揶揄地笑,“之前让你体验都不肯,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呢。”
祝楚意脚踩控速器,沾湿双手扶稳白泥,专注得入了神,没有理会宋雨菲。
宋雨菲看她一眼,拉把椅子在祝楚意身边坐下,边指导祝楚意的动作,边说道:“最近我发展了两项新业务,祝大小姐有没有兴趣听?”
祝楚意眼睛盯着手里的泥,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业务?”
“咱这地方不是挺大的嘛,可以容纳好几百人活动,所以我做场地租赁,把空闲的地方租给公司单位团体搞活动用。纯收租金,来一单赚一单,太爽了!”
“挺好的。”祝楚意笑,“那今年我是不是能指望从这里拿分红了?”
宋雨菲笑而不语,片刻又说:“还有,我跟好几个幼儿园搭上线了,马上就会有一拨接一拨的小朋友来这里研学了。”
祝楚意仍是笑,“看来今年真的有望拿分红了。”
宋雨菲讪笑,“祝小姐,别这么现实嘛,谈钱伤感情。”
祝楚意没什么反应,专心地玩泥巴。
不久,一个杯子在她手里渐渐成形,初次体验,做得不算完美,但好歹也算成功拉完了胚。
之后给杯子上色,祝楚意选了淡蓝色,还在杯壁上画了只蝴蝶。最后作品交给宋雨菲,等统一烧制。
在陶艺馆待到晚饭时间,宋雨菲邀请祝楚意一起吃晚饭,祝楚意兴致缺缺,说不去了,反倒叫宋雨菲一起回家吃阿秀姨做的饭。
上菜的时候,保姆阿姨跟祝楚意透露,说楼上的禾先生病了,祝楚意握着水杯的手紧了一紧,静了一会才问:“禾先生他,生了什么病?”
“发烧,听说昨晚都烧到39度去了。”保姆阿姨心生怜悯,“我下午上去搞卫生,看到禾先生自己一个人,生病都没人照顾,挺可怜的。”
祝楚意慢慢咽下一口温水,尚未发表态度,宋雨菲倒是先八卦起来:“楼上的禾先生,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是吧?”她本想说鸭先生,忍住了,疯狂向祝楚意使眼色。
祝楚意
懂她想说什么,点点头,佯装不在意,叫宋雨菲起筷吃饭。
幸好宋雨菲没留到很晚,吃过饭不久,宋雨菲被一个电话叫走。送宋雨菲下楼,告别后,祝楚意松了口气。
搭电梯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按了禾先生的楼层。到禾先生家门口,发现大门没锁,祝楚意悄悄走进去,客厅空无一人,厨房里煮着什么东西,小火煨着,小锅上冒着烟。
祝楚意走向主人房,房门虚掩,她歪头窥视,里面没开灯,就着客厅的灯光,看见禾先生躺在床上,身上盖一条薄被,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