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好像显得人更高,床从头到尾都被他占满了。
祝楚意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床边,慢慢蹲下看禾先生。
她从光亮处来,暗中看人,只见浓墨重彩的轮廓。眼睛适应了暗光之后,禾先生的五官清晰起来,看起来是憔悴了些,但这个状态下的禾先生祝楚意第一次见。
她看得怔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掌心搭上禾先生的额头。禾先生的烧还没退,体温烫着她的手。
祝楚意把手搭着,迟迟没有拿开,随后看到禾先生慢慢地睁开了眼,侧过头来看她。
禾先生的眼神无悲无喜,与她对望着,忽然抬手,捉住了她始终搭在他额头上的那只手。
祝楚意很顺从,手任由他握,只是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何盛宇拇指揉着她的手心,轻笑一声,慢慢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祝楚意问:“做了什么梦?”
他顿了顿,说:“梦到你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祝楚意心像被什么烫了一下,灼热而饱满,她双眼眨了眨,望着禾先生,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梦到你要结婚了,在海边,沙滩上有蝴蝶飞舞,你穿着婚纱,新郎不知道谁,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何盛宇笑了笑,“我走向他的方向,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的脸了,可惜绊了一脚,我摔下去,吓醒了。”
祝楚意低垂着眼,不知道如何回应,沉默着,但她知道,那个新郎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禾先生。
何盛宇看她一会,问:“蹲着不难受吗?”
祝楚意挺了挺腰,说:“难受。”
何盛宇拍拍床沿,“坐上来。”
祝楚意没多犹豫,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侧身坐到床沿。她手臂撑着床,看向禾先生,很自然地问他:“阿秀姨说你生病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盛宇轻咳几声,手臂压到额上,闭上眼,嗓音有点哑涩:“比昨晚好些。”
祝楚意看禾先生一会,倾身往他面前凑了凑,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突然发烧了呀?”
“被人传染的,病毒性感冒。”何盛宇睁眼,见祝楚意靠得有点近,他自觉别开脸说,“会传染,所以你最好别离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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