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椅子上,用手支着下颌看江溪雕刻,她的手极为灵活的凿着木板,速度几块,像是做过千百遍。 她好像什么都会做,会修复、会画画、会写字,现在还会雕刻,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溪抬起头对上他打量的目光,“看我做什么?” 折瞻清俊的眉眼里透露出被抓包的不自然,支着下颌的手动了动,状似随意的夸了一句:“你什么都会。” “除了做饭,确实大部分都会。”江溪低头笑了笑,都是张老头教她的,学的时候也学得挺好,好像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似的,后来暂停了一段时间,但来到十二桥后有些手生的手像是上了润滑油,一摸到工具就知道该怎么做,感觉像是上辈子少喝了一些孟婆汤。 折瞻敛眼看向桌上漆黑泛着寒光的长剑,他能这么幸运就好了。 “八宝都能想起来,你也会想起来的,应该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不知道是不是修复出的问题,江溪还有点心虚,“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折瞻抬起视线看向江溪,眉眼微微带笑的嗯了一声。 冷峻凶戾的眉眼染上笑意后,煞气几乎都消失了,让折瞻整个人温和俊朗许多,江溪看得怔怔的,这人笑起来瞧着温和许多,还挺好看的。 要是换一身白色的衣服,气质应该还会更温和内敛一下吧,江溪想到之前购买的衣服,应该已经快送到了吧?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早已经送到了,她仰头对着空气问十二桥,十二桥很快抱着几只纸箱子跑进来,“在这里。” “这里还有。”阿酒和八宝也各自抱着两个盒子跑进来,“江江你买的是什么啊?” “买的衣服。”江溪拿刀拆开盒子,将里面的白T黑裤拿出来递给折瞻,“你去房间里试试吧。” “江江,你给他买衣服?”阿酒吃味的抿着嘴,虽然折瞻打架很厉害,虽然折瞻长得很威风凛凛,但他才是第一个来古玩店的物灵,他也很有用,怎么不给他呢? 江溪一眼就瞧出他的小心思,拆开另外一只纸箱,从里面拿出一套现代小男孩衣服递给他,“喏,这个给你的。” “我也有?”阿酒双眼一亮,别别扭扭的接过衣服看了看,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江溪肯定的嗯了一声。 “江江你对我真好。”阿酒美滋滋的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番,然后转身对八宝显摆:“八宝你看,好不好看?” 江溪买的都是便宜基础款,不是很闪耀华丽的那种,八宝喜欢blingbling的闪耀华丽的那种,她走到江溪跟前,小声说自己喜欢亮晶晶的那种。 八宝盒那么漂亮,八宝自然而然的很爱美,江溪没有拒绝,应了一声好:“我在网上给你选闪闪发光的小裙子,送到了再给你试穿。”这次送到的是之前买的,再买得等几天。 八宝点点头,乖巧极了。 另一边折瞻、阿酒他们都换好衣服出来,阿酒跑在最前头,直接冲到江溪跟前,拉着衣角显摆:“江江,好不好看?” 换下汉服,穿着短袖短裤的阿酒瞧着像个普通小孩了,少了一丝矜贵漂亮,多了一丝虎头虎脑的感觉,但乌黑转动的眼眸又让人觉得鬼精鬼精的,一点都不憨厚。 “不错不错。”江溪抬头看向后面出来的折瞻,穿上白T黑裤的他身形挺拔,比穿黑色长袍少了一丝冷漠凶戾,多了温和气质,瞧着没那么冷冰冰的。 还挺适合的。 江溪心底默默夸了一句,然后看向两人的头发:“头发没办法剪,就带个帽子吧,遮住你们就可以正常出去外面溜达。” 折瞻对出去溜达没太大兴趣,阿酒倒是兴奋得很,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凑到人群里去看热闹了。 陶翁也跃跃欲试,于是江溪给了一套老头衫大裤衩子,他换上后活脱脱一个退休老大爷,“还挺凉快,就是露胳膊露腿的,老板非礼勿视啊!” “你也没啥好看的。”江溪别开视线,小老头瘦不拉几的,看你还不如看折瞻。 陶翁摸了摸胡须,“我确实没啥好看的,还是折瞻好看,对吧老板?” 江溪的视线刚好落在折瞻身上,剑眉星目,鼻子挺拔,此时眼角微微上扬,眼尾自然下垂,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的支着,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洒脱又随意。 嗯。 江溪心底默默回了一句,转头拆箱给自己、十二桥买衣服。 她给自己奖励了两套旗袍,摸着细软柔滑,比以前搜搜买的便宜旗袍好多了,柔软哑光的面料自然下垂,透着自然的古旧感,在阳光映照下隐隐有浮光闪耀。 “真好看。”阿酒凑近看了看,“为什么你的闪闪发光,我的不发光?” “因为女生和男生穿的不一样。”江溪糊弄过去阿酒,在镜子前简单给自己挽了个发型,整个人气质一下子温婉许多,她拍拍衣服上的褶皱,转身往古玩店走去。 古玩店里又有客人来了,都是买画的退休大爷带来的朋友,一起来鉴赏玉娘画的画,还有几个浣花路的邻居,大家正围着玉娘作画。 住在浣花路的邻居:“一直没见过浣花路12号,原来是藏在背后面的,没想到是一间古玩店,还没想到这里竟有不输国画大师的现场作画。”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却是错过太多了。”退休老人背着手望着玉娘正在画的小乔流水人家,“玉姑娘一手画技栩栩如生,若是办画展一定能大展宏图,可需要我帮你牵线办一次画展?” “玉姑娘每天画的画还不够大家分,开了画展更买不到了,老王你等我再多买几次再来牵线。”能便宜入手,谁又愿意高价去购买呢? “你这人可真自私,玉姑娘的画可以走向高处,总不能因为你想便宜压价就不许人家出名吧?” “我没说不可以,等等再说不行吗?” 两小老头吵了起来,玉娘浅笑着说不开,笑意在清冷的眉眼处散开,笑意像山间融雪,冷冽又透着别样的暖意。 刚好和谢景陆君安一起进来的李秋白直接看愣了,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举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陆君安却看得犯怵,在画里也看玉娘笑过,然后就把他绑起来想杀了。 玉娘来到古玩店后,李秋白也来过几次,倒不是那么怕她,只觉得玉娘笑起来很好看,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大着胆子走上去,看着玉娘正在画的画,轻咳一声攀关系,“你画得真好看,我能买一幅吗?” “你买来做什么?”刚好出来的江溪顺嘴问一句,然后看向谢景陆君安这对表兄弟:“你们今天怎么也来了?” “江老板之前多谢你帮我,今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