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卖了,导致沈家越来越穷,好在曾祖有几分聪明伶俐,读书还不错,熬了多年,终于在五十岁时考上举人,后来通过地方推荐谋了一个偏远县官的官职。 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了,整个沈家都为之高兴,曾祖也意气风发,好像年轻了很多岁,满心报复的前往那个县,矜矜业业的做事,想等三年任期到了托点关系去个好一点的地方。 哪知道刚托了关系,就被人坑了,丢了官职不说,还差点被判流放。 后来耗光银钱才脱离牢狱之灾,出来后才知道是有人想要县令这个官职,正好他没关系没背景,寻个小错就把他弄走了。 得知真相当时就气得吐血,没几天就病死了,剩下的爷爷读书不行,也没能在县衙混个职位,只能带着一家子回到原籍谋生,元气大伤的一家子经过两三代才缓过来。 沈三富当时听着都吓坏了,爷爷说天下捷径不是为寒门子弟开的,没有关系背景去做官要么一辈子坐冷板凳,要么同流合污但很容易被砍头。 所以他觉得当官太危险了,还是做个闲散富家翁安全一些。 而且好像当官那点俸禄睡不了金床,沈三富抱着貔貅摆件,“还是经商做生意吧,做生意才能赚很多钱,才能换成金子打金床!” 每日被当做菩萨一样祈愿的金宝隐约有了一点意识,听到沈三富的话有些开心,攒金子,打金床! 金宝转头朝江溪眨眨眼:“我和三三的愿望是不是很朴实无华?” 江溪嘴角抽了抽,嗯,她也有一个这样朴实无华的愿望。 第67章 年少不知黄金香,错把黄金当俗物,江溪现在好想要一张黄金床。 阿酒也听得心动了,金灿灿的黄金床呀,他也好想要一张金闪闪的床,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金宝:“那你最后攒到金床了?” 金宝滴溜溜转动着眼睛,“当然攒到了。” “哇!”阿酒好奇又问:“睡在上面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睡在上面做梦都是香的?” 金宝面露出一丝尴尬,他其实也没睡过,但看阿酒这小胖子羡慕自己,虚荣的昂起头,“很大很舒服,做梦也很香。” “真的?那让我睡一下呗。”阿酒顺势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他变成物灵以来,他还没睡过金子做的床呢。 江溪心底也生出几分好奇,她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金子呢,也没睡过金床,也不知道金宝能不能帮她实现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 金宝扁扁嘴,他还想睡呢,可是没等到睡到金床就被败家子给败没了,一想到败家子他就下意识迁怒原野,“败家子!” 正听故事的原野一脸懵,又干他什么事? 江溪倒是听出了金宝潜藏的意思,“所以黄金床被败家子败没了?还是因为败家子根本没有攒起来?” “当然攒了,很软很软的,是三三特意给我打的。”金宝回忆起三三为自己赚的金床,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怀念。 江溪透过金宝眉眼间的怀念,再次看到了他和沈三富的故事。 因着貔貅的寓意,沈三富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向招财貔貅摆件许愿生意兴隆,晚上睡前在貔貅面前点一遍白日赚的银钱,再和之前攒的放一起,放好后再次上香向貔貅祈祷,“金宝金宝,今天收入还成,赚了二百多文钱,明天你也要多招点财来!咱们家的金床就靠你了。” 貔貅本就是招财的象征,金宝听到沈三富的话潜移默化的想要努力变强去招财攒金子,慢慢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身影也越来越明朗,慢慢的能看到沈三富了。 和他想象的不同,沈三富个头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穿着洗得发白的葛布衣裳,看起来一点都不富贵,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攒到金床啊。 爱金的金宝担心的叹气,托着腮盯着店里薄利多销的商品,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攒到黄金。 他担忧时,沈三富也担心着,因为今年天气不好,秋日收成差,百姓缴税后手中几乎没什么闲钱,来店中的客人越来越少了。 眼见着又要交人丁税、商税,沈三富数着钱箱里的铜板儿,愁得嘴巴上火了,家里十几口人,这一交自己攒的银钱又没了,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金床啊。 还得再节约一点,于是之后沈三富吃得更简单了,一个馒头一碗清水就是一顿,内衬短裤打满补丁都舍不得换。 因为太过节俭,身体消瘦,冬日里舍不得用炭火,某天受风晚上就生病高烧了,杂货铺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照看,后半夜人都烧糊涂也没人知道。 金宝听沈三富的难受呻吟,这才发现他生病了,用力喊着:“沈三富?沈三三?你醒醒,别睡了,你生病了!” 喊了好几声沈三富都没动静,他焦急得原地跺脚,沈三富你可别死啊。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沈三富每天和自己说话求财,习惯每天看着他忙上忙下,他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办啊?他还没给自己攒够金床呢。 因为这份焦急担心,金宝一下子挣脱了摆件身体的束缚,变成小少年的模样跑到床边,学着隔壁大娘摸孙子额头的样子,摸摸沈三富的额头,烫得吓人,得请大夫:“你别死,我去给你请大夫。” 金宝转身跑出去,闻着药味儿找到了医馆,将大夫请了回来,大夫把脉针灸退烧后又开了药,然后要价三两银子。 金宝知道沈三富的钱放在哪里,于是将将钱匣子掏空付了账,送走大夫他按照大夫说的熬了药,火候没掌握好,药都熬糊了。 不过金宝可不管这些,直接给沈三富灌了药,等沈三富退烧醒来,满足的糊药味儿,嫌弃得恶心想吐,“怎么回事?我嘴里怎么全是糊臭味儿?” 他干呕了几下,余光看到床边的木匣,里面空荡荡的,他的银子呢? “银子呢?遭贼了?敢偷到老子家里,我要和你拼了!”沈三富顾不得还在病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出去报官。 金宝探出头,脆生生的告诉他:“没遭贼,给你负药钱了。” “谁在说话?”沈三富惊悚的回头看向貔貅的位置,“谁在装神弄鬼?” “我是金宝,是这个貔貅。”金宝变成人走出来,“你昨晚发烧特别厉害,要不是我,你就烧成傻子了。” “貔貅?”沈三富望向桌上供奉的貔貅摆件,又看看金宝,金宝额头上有一只角,浑身金灿灿的,和貔貅摆件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很富贵,“真的是你金宝?” 金宝昂首挺胸,“昂!你说要给我攒金床的,你可别反悔啊。” “不反悔不反悔。”沈三富望着浑身金灿灿的金宝,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嘿嘿嘿,发财了发财了!“我一会儿就去开店,攒银子换金床。” 金宝满意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