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们求饶时,江溪看到的画面也变了变,小苏清上完培训班回家很困很累,很想睡觉,但又被爸爸妈妈带去书房学一会儿功课。 可是他太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就睡着了,刚睡着一个巴掌落在后脑勺,妈妈的声音如恶魔咆哮一般在耳边回荡,“还没学完不许睡!” “妈妈我好想睡觉。”小苏清困得直打呵欠。 “你怎么每天那么多瞌睡?睡神附体是不是?给我站起来,站起来用心学!”张珑对儿子的状态很不满,起身去拿洋葱给他熏眼睛,拿风油精涂太阳穴,还找来绳子绑住头发,学东汉孙敬头悬梁。 苏廉:“你妈是为了你好,好好学,咱们家祖传的玉佩都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学,别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 小苏清不敢反抗爸爸妈妈,头发被扯掉一把又一把,头皮火辣辣的疼,等可以上床睡觉时所在被窝里,将脖子里爸爸给自己的玉佩拿出来,这是一枚翡翠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鱼,还有一道门。 爸爸说希望他能像这一条鱼一样努力读书,努力做出好成绩。 可是他好累。 他一点都不想努力了。 他烦躁的想将玉佩扯下来丢掉,但是绳子很粗,还是死结,脖子都拉扯痛了还扯不下来,只能气恼地拍打着玉佩,小声抽泣着:“好讨厌你。” “呜呜,好累啊,我不想学习,我想去乡下帮奶奶种地。”其实小苏清自出生有记忆以来,他每天都要读书,只有去奶奶家那一天才不用念,虽然奶奶也会让他好好念书,但不会逼他,还会做很多食物给他吃。 小苏清抹着眼泪,他不想念书了,想去找奶奶。 他难过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全都流入翠绿的玉佩上,不知是不是有光线照进被子里,玉佩隐约泛着白光。 苏婆婆看着小苏清抱着玉佩哭,心疼得眼睛湿了。 她和儿子两口子生活习惯不同,老伴儿去世后她也独自一人住在乡下,从不知道孙子平日里生活这么苦,“早知道苏清过这样的日子,就不给他这个玉佩了。” 江溪也看到了那只翡翠鱼跃龙门玉佩,翠绿的颜色正且浓,质地很好,十分温润水灵,而且上面栩栩如生的鱼,四周水花荡漾,有种飞跃出水面的感觉。 她想到古玩图鉴上显示的翡翠鱼跃龙门玉佩,杏眼亮了亮,好巧。 “苏阿姨,那只玉佩是你们家祖传的还是买来的?” 苏婆婆回答:“那玉佩是他爷爷祖辈传下来的,祖辈曾经是读书人,也层富裕过,后来家道中落,只剩下这枚玉佩了。” “他爷爷一辈子后悔没读过书,只能一辈子和田地打交道,所以对儿孙都寄予了期望,当时儿子出生时,他爷爷说他有面相好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有大出息。” “后来儿子的确是有出息,成为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后来结了婚生了苏清,他又将玉佩给了苏清。”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给他了,给了他还害得他变成这样。”苏婆婆心疼昏迷不醒的孙子,宁愿孙子普普通通,也不想被儿子儿媳两人逼得自杀。 “如果没有这只玉佩,你孙子大概也熬不到现在。”江溪的视线里,玉佩里泛着淡淡的白光,光晕轻轻抚过小苏清脸颊上的泪。 小苏清疑惑的眨眨眼,好似有人摸他的脸了。 是谁啊? W?a?n?g?阯?发?布?Y?e??????ū?w?e?n?2???2?????????o?? 好轻很温柔,好像妈妈的在哄自己。 是他幻想的妈妈,不是家里每天催着自己读书写字的妈妈。 他握紧玉佩,贪恋的闭上眼,假装是妈妈在哄自己睡觉,慢慢的便睡了过去。 之后好多次,当他伤心疲惫的躺在床上偷偷抹眼泪时,都好似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好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只是他看不到它,但他能感觉得到,有那么一人在守着他。 他小心将房门锁上,拿起玉佩,“是不是你呀?你是不是藏在里面的?” 那时的玉佩是有意识的,只是没办法出现在小苏清的面前,他努力用意识拍拍苏清的头,算作回应。 “嘿嘿嘿,原来你真的在。”小苏清抹了抹泛红的眼睛,知道你在,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就好啦。 往后的日子,小苏清将玉佩当做自己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倾诉对象,“今天妈妈让我背十首诗,写五张卷子,可是我好累,好想睡觉。” “今天上钢琴课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其他同学都笑我,还好老师没有告状,不然今晚肯定要加练三个小时。” “这次我考试第二名,妈妈训我了,说我没用,罚我今晚做十张卷子。” “爸爸妈妈又给我报了竞赛班,好累,好羡慕楼下那些同龄的小孩。” “这周末奶奶生日,我不能回家了,妈妈让我去参加围棋比赛,下周还要参加钢琴比赛。” “我同学他们暑假又出去旅游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出去旅游过,每次去其他城市出国都是为了比赛。” “我妈不许我和同学来往,不许和女生说话,说会影响我成绩。” “我妈不准我留头发,只准留板寸,只允许我穿校服,还严格规定了学校到家的路线和时间,十分钟到家,误差不能超过一分钟。” “我生病了,我妈让我打完点滴就回去补课,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没人记得,妈妈只记得给我拿回全套作业。” “玉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真的好累,我好像一点都不快乐。” “玉佩,我觉得我好像要疯了,活着好没意思......” 苏婆婆和苏荷两人看到这里,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们真不知道孩子过的是这样压抑的生活,她们只知道苏清成绩很好,每次都拿年纪前几名,从不让人操心。 现在看来,苏清可能早就被强势的父母逼得抑郁了吧。 江溪轻轻叹气,看向黑雾里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苏廉和张珑两人,无数根线穿透两人的胳膊和大腿,浑身血淋淋的,头顶帮助头发的丝线不停的拉拽着他们的头发,疼得大喊着求饶。 此刻两人脸上已经没有在病房时的冷漠嚣张,只剩下惊恐和不安,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救命! 苏荷发现里面完全在复刻侄子这些年的经历,既愤怒又担忧,心底的亲情最终战胜愤怒,“江溪,能救救他们吗?里面已经几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他们只是煎熬了几小时,怎么会死?他可是经历了十几年。”白发少年出现在苏荷前方,他的声音穿透黑雾,低沉不满的声音飘入苏廉、苏荷他们所有人耳朵里。 “而且他们没有全部做对,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死不知悔改,白发少年觉得这一点惩罚远远不够,他要让他们好好体验苏清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