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北族人......” 可惜他们心目中的英明神武的殿下并未抵挡住各族部落的进攻,北族人冲破防线,挥刀攻入南国,入城虐杀无辜百姓。 “快跑啊,北族人来了,他们杀了好多人,快跑快跑......”百姓慌乱逃窜,各种拿着家中值钱的陶罐、粮食、青铜刀盘还有青铜打造的武器。 四处逃窜的百姓,很快被骑着牛马牲畜的北族人拦住,“神水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话音刚落,就被他们一刀砍死,还有人被踩死在马蹄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救命啊......” 运气好的跑出城镇,向大山方向跑去,有个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只装满粮食的陶罐,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儿子,身后还跟着家人,一家子慌里慌张的朝外围跑。 “快跑,跑过河流,去了山里就好了。”一家子拼命跑着,跌倒了爬起来,受伤了不敢哭,累了也不敢停,“前面就是河,过了河就好了。” 过了河就安全了,可刚跑到河边,他们就被跟着北族人杀来的野蛮部落抓住了,他们桀桀笑着,拿着青铜刀杀向他们,“拖走拖走,今晚吃肉。” “你们快跑。”中年男人将陶罐塞给妻儿,拿起木棍朝这群野蛮人冲了过去,“我和你们拼了!啊!” “哈哈哈,吃肉吃肉。”野蛮人很快将男人杀死,转头去追其他人。 孩子听到父亲的惨叫,回头刚好看到父亲倒地,浓郁的鲜血飘向他,吓得他呆愣在原地,“阿父。” “阿父。”更小的孩子吓得嚎啕大哭,阿父,他要阿父。 妻子看着丈夫倒地,绝望地流下眼泪,但不敢停下,奋力拉着孩子往前跑,没跑出太远就被追上,后背忽然一疼,人也跟着摔倒在地上。 陶罐碎了,粮食洒了,人也没了。 没了。 什么都没了。 看着这群人肆无忌惮的践踏着这片土地,肆无忌惮的杀人吃人,折瞻双目通红,身体里藏着的凶煞气息瞬间外泄,手中长剑也散发出浓郁的凶戾气息。 看他似要暴走,江溪连忙将陶片从他手中拿过来,伸手握住他空出来的手:“折瞻,你冷静你冷静,你看到了什么。” 温柔清和的声音缓缓流入折瞻耳朵里,将耳朵边冲刺的杀戮、求救声慢慢压了下去,“他们攻入了都城,杀了很多百姓。” “这是逃跑的百姓携带的陶罐,但他们也被杀了。”折瞻双目猩红望着前方的田地,时间久远,这里早已看不到当初战火的痕迹,但他知道,底下还有很多尸骨,还有很多画满图腾的陶器。 他指着前方相隔不到100米的一片郁郁葱葱的油菜地,语气沉重:“那儿曾是河流,他们只要跑过河流,跑进那边的山丘里就能活,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能活。” 从他的话里,江溪也恍惚地看到了都城被占领后百姓逃命的画面,房屋被烈火舔舐殆尽,满地尸骨,到处都是绝望的哭声。 外族人攻入城里,说明那位殿下输了,也不在了。 那折瞻呢? 留在了都城,还是留在了战场上? 江溪想问又不敢问,担忧的看着陷入痛苦回忆里的折瞻,那是他奋力守护的国,国不在了,他一定不好受。 想安慰又无从开口。 山河国破,百姓流离失所。 时代的尘埃落在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劝他时间过去几千年了,让他想开一点? 可对刚看到一切的折瞻而言,宛如刚发生在身上的一般。 江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ī???u???ě?n?2???2?5?????????则?为?山?寨?站?点 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轻轻喊了他一声:“折瞻。” 我陪着你。 “江江。”折瞻红着眼看向她,脸色忽地苍白,向来冷峻的眉眼里浸满了痛苦。 刚才看到都城里的那外族人后,他记忆的关卡松动了一些,里面藏着的惶恐、痛苦、血腥、暴戾、黑暗都在往外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被这些负面黑暗情绪包裹住了。 他忽地很想去杀人,想要很多鲜血来祭剑。 手里的长剑铮鸣,汹涌的血腥暴戾气息飘散四周,四周跟着起了风。 “折瞻你怎么了?”江溪察觉到他的变化,还有他身上逐渐浮现的迫人气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别靠近我,我身上气息不好。”折瞻丢下长剑,跪坐在地上,咬着后牙,使劲想将气息压住,不想吓到江溪。 江溪是有些想躲开,可对上他那双腥红、痛苦的双眼,咬了咬牙,直接伸手抱住了他,抱住他的刹那,发现他身体在颤,他这次一定接收到了很多不好的信息。 她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他,“我不怕,你不会伤害我的。” 除了初识那段时间,之后在她面前,他总是会小心藏好自己身上的血腥凶戾气息。 “别怕,我们在呢,别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这里已经不是南国了,周围还有很多人,别吓到其他人。” “好。”折瞻将下巴搁在江溪的肩头,闭上眼,闻着那似有似无的梨花香气,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良久后,压下后抿了下嘴里咬破的血腥气。 “好些了?”江溪注意到他身上气息缓和许多。 “嗯。”折瞻努力将眼睛里猩红压下去,这才放开江溪,得了空的江溪拿出一颗糖塞他嘴里。 折瞻的舌尖抵在还有余温的糖块上,甜滋滋的味道已经让他好了很多,但声音却沙哑极了:“很多情绪一下子冲了出来,让我又看多很多战场上的画面,他们杀了很多人,他们将尸体搬走吃掉,他们还......” 刚才那些情绪又卷土重来了,他闭了闭眼,用力将战场上血腥的画面甩出去。 “别想了。”江溪猜他是被战场上那些累积的负面情绪裹挟了,看来身体记忆里藏着的情绪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折瞻:“还差一点点,我好像就能打开那个锁,就能找回全部记忆了。” 江溪知道他一直盼着想起,劝说别想起的话也无法再说出口,最后只劝他缓一缓,“你先压制住那些情绪再说。” “有你在,我可以很快控制的。”折瞻抿了下嘴里的糖,低声说。 “......那要不要再抱抱你?”江溪说完,折瞻怔住。 江溪看把他吓到了,抿唇笑了笑,不过这会儿看折瞻神色已经好了许多,气息都藏好了,他应该是不需要帮忙了,于是拍拍裤子上的泥站了起来。 折瞻:“诶?” 不是要帮他吗? 江溪猜到他的意思,“......你这会儿都好了,快起来,刚才把阿酒阿桥吓到跑老远去了。” 她站起来,将画着图腾、沾满褐色血迹的陶片拿到车旁边,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