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有别的感觉,她就是有别的冲动,她理智的大脑控制不了她年轻的身体,更何况她对易闪闪,仍然保有那份强烈的心动。
她只能让自己变成一个表里不一的恶魔。
以朋友的名义,做一些看起来光明磊落的事。
应愿弯下腰,双手撑住床边,靠了过去。
易闪闪的睫毛,易闪闪的鼻尖,易闪闪的嘴唇,所有她暗自描摹过的一切,此刻都近在咫尺。
易闪闪的气息缭绕着她,温暖的甜蜜的花香。
应愿屏住了呼吸,她不敢再看她。
她看她,便会想要亲吻她。
想去触碰那脸颊是什么质感,想去蹭蹭她的鼻尖像小狗那样,想贴住她的唇,把所有她说的那些不负责任不顾后果的话,全都碾碎了,吞进肚子里。
所以她只能也闭上了眼,闭上眼,在感官放大无数倍,心跳像擂鼓一样时,贴上了易闪闪的额头。
唔易闪闪发出响动,她说话的气息贴着应愿的皮肤,应愿,你蹭到我鼻子了
应愿立刻便想要移开,可易闪闪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两只手两只胳膊都抓着,握在她臂弯的位置,强制的,要求她紧挨着她。
还没感觉到是热还是凉呢,易闪闪道,不许跑。
应愿的热气直往脸上冲,她已经无法去分辨她们皮肤相贴的部分是什么温度了。
易闪闪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向上滑,握住了肩,指尖又摸索着攀上了她的脸颊。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热呢?易闪闪的指腹贴着应愿的皮肤,轻轻地触,细细地划,是我生病已经烧糊涂了吗,应愿。
她叫她的名字,就像锁定了她,就像抓住了她的秘密。
这只会让应愿的温度更加攀升。
她的身体被火灼烧着,她难堪得像一只被放在案板上的鱼。
她还不能张口,她的呼吸和声音只会暴露的更多。
于是她只能忍耐,忍耐易闪闪的手指,易闪闪的气息,易闪闪施加在她身上强硬的力道。
直到易闪闪觉得玩够了。
直到易闪闪睁开眼,如此近地看着她,同她说:应愿,你该吃退烧药了。
应愿挣扎着,脱离了她的掌控。
易闪闪一脸的无辜:我们之前都抱了那么多次了,怎么现在贴个额头还害羞啊~
应愿:
易闪闪忽闪着大眼睛:应愿,你到底什么感觉啊?我怕我自己感觉的不准。
应愿向后退了一大步,这才开口道:你,没事。
易闪闪:嗯?你觉得我是凉的吗?是温的吗?你觉得我和你的温度是一样的吗?
应愿:差不多。
易闪闪:可是我觉得你烫烫的诶,你是不是也感冒了呀?最近流感很厉害的。说不定你刚才照顾我的时候,我就给你传染上了呢。
应愿:我没什么症状
易闪闪:症状都是后面才出现的,你现在就有了身体发热的症状啊。这种病就得一开始就治疗,就休息,把病毒扼杀在摇篮里。
我觉得你得跟齐鸿越那边请请假了,尽心尽力地为项目拼了这么久,休息一下也不为过。
可以在我这边一起养病呀,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这边什么都有,做点病号餐也方便
真是图穷匕现。
应愿立刻出声拒绝了,不惜再丢脸一点:我没发烧,我刚才就是害羞。
易闪闪:
应愿:太近了,超过正常社交距离了,会让人难受。
易闪闪:
应愿:已经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等会儿我一定会回去开会的。
易闪闪的声音冷了下去:我也是项目组的一员,我也可以参加会议。你就在这里开呀,打语音,打视频,实在不行让大家过来。我这里比活动室面积大的多。
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大小姐生病了,陪一段时间不够,要全天候伺候。
陪一个人也不够,要把会议室都搬家里来。
应愿看着她,易闪闪单薄而柔弱地瘫在床上,应愿不忍心反驳她,因为她终归是要走的。
易闪闪也知道这一点,小孩子就是会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无理取闹。
两人沉默地僵持着,大门突然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