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浴间,潺潺的拨水。
漫着好闻的香胰花膏味。
容珞到来时,没让太监传报。
轻推房门,一座长屏隔断,架揽上是有着男人的蟒袍和翼善冠。
太子素来好洁净,每回从北苑的射武场习武回来,皆会沐浴更衣,他却在弄脏她的事情上格外热衷。
面向庭园的扇门正敞,景物雅致。
伺候擦身的太监已然退下。
万俟重阖眸轻歇,坐靠着青石池壁。
温水漫在腰腹处,搭放在池边的臂膀肌肉遒劲均寸,富满力量感。
听见些许的声响,眼睫抬了抬。
瞥见进来的女子,正背着身松解衣缕。
容珞被太子一瞧,顿时有些局促。
手中动作缓了缓,没好意思将衣脱完,留着一件罗纱里衣。
她很少在他沐浴时到来。
况且他们分房睡有两三月,有亲密皆是帮她缓解胸口的时候。
容珞缓缓走近,到浴池边浅坐。
刚抬腿想进去,男人水中的手掌抬起,接住她的足丫,湿润的掌心泛着凉意。
她道:“怎…怎么了嘛。”
万俟重温淡道:“水凉,你碰不得。”
容珞才注意到浴池中没有热汽。
太子用水温凉,尤其是前些日子暑热。
她微微抿唇:“没关系。”
白玉般的足丫试图从他掌心抽离,但被他牢牢捏着。
万俟重把她推了回去:“莫胡来。”
容珞只得蜷坐浴池边,罗衫勾勒着身姿曲线,隆起的浑圆支着松散的衣口,娇韵多姿。
被他拒绝,心里气馁。
她眼神有些抱怨,低喃:“夫君抱着珞儿,水就不凉了。”
万俟重则从浴池里出来,精壮的身躯沁着水珠,随手披了件蔽体的衣衫。
容珞看了看,别开面容。
心跳声怦怦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把所求之事开口。
旋即,他招外面的太监进来。
听此,容珞往左边隔间的垂帘藏身,只听太子对小太监道:“换些热水过来。”
庭园外树叶沙沙作响。
有雨水掉落,淅淅沥沥起来。
太监躬身领命:“是。”
随之退出浴间。
等太子来到隔间,撩起帐帘。
容珞坐在矮榻上,他神色如常:“怎么突然过来。”
太子主动抱过来时,容珞搂上他的肩颈,怀抱从池水中出来的凉意,衣衫潮湿,“想和殿下说说情。”
万俟重把她抱到腿上坐。
不紧不慢地道:“说来听听。”
容珞就把李棹的事细细道来,等太子听完却没接话,她继续道:“李酌七罪不至死,请殿下从轻处置。”
万俟重瞧着她的面容,粉玉媚态。
盈满的浑圆倚压着他,如今身上有着淡淡奶香,近了更是清晰可闻。
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待明日查查卷宗,看是怎么回事。”
容珞微顿,轻思须臾。
试着说道:“出月子这般久了,殿下回来住吧,帮忙揉揉珞儿。”
万俟重唇角勾起笑弧。
语气未有变化:“近来没帮你吗。”
容珞有点难为情,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