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祝宴无奈地两手架在他脸颊上,将人从被子里拖上来。
周明知脸部被挤压,嘴巴都嘟上了,一头闷汗,眼睛水雾一片,两颊烧红。
被拖出来之后一脸迷蒙地说:“我想帮你。”
声音又哑又荡,听得祝宴耳朵发痒,差点直接那个了。
“什..什么?”祝宴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直接的话,人都傻了,“帮?帮什么?怎么帮?”
周明知也不用语言表达了,直接用动作表明,用他的嘴。
祝宴眼神都迷茫起来,整个人云里雾里,如遇仙障。
他怀疑发烧的不是周明知,很可能是他自己。
要不然周明知发的就不是普通烧,很可能是别的什么烧。
总之结束的时候祝宴魂都没了,呈大字瘫在床上。周明知倒是神清气爽已经能下床了,状态比之刚才清明了不止一点半点。
周明知不止自己打理清爽了,将祝宴也收拾得妥妥当当,薄被还换了一床。
重新躺下,周明知再度揽上祝宴,将人重新拖回怀里,安稳抱着。
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是咸的,还有点腥..”
黑暗中差点被祝宴一脚踹下床。
周明知不敢再招惹,老老实实抱着人直到呼吸缠绕在一起。
如此一夜,总算过去,外头夜雨依旧急骤,屋内的人却已相拥而眠。
第31章
鸟叫声在山间格外清脆,祝宴难得起得早,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身侧的人还在睡。周明知的睡相很老实。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周明知的呼吸很沉,眉间却有些下意识的紧锁,祝宴猜他睡得并不安稳。
祝宴望得出神。
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二人并没有搬到一个房间住,仍是一人一间房。平日里周明知虽然多有掩饰,但祝宴总能观察他眉宇间的淡淡疲惫。一开始祝宴还以为是他工作太累,后来发现周明知似乎睡眠不太好。
平日的周明知基本都是精英打扮,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哪怕是日常家居的周明知,那也是‘打扮好’的周明知。
不似此时躺在身侧的男人,苍白、脆弱。
祝宴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散落的那缕发丝时停住。
算了,万一吵醒他就不好了。祝宴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完毕后祝宴将空调打高,悄悄出了门。
水泉镇的晨雾裹着冷泉的湿气,青石板路上有三两行人在走动。
祝宴想找找哪里有卖早餐的地方,刚走出民宿大门就看到牧起倚在树边抽烟。
祝宴突然想起,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周明知抽烟了。
牧起显然是看到了祝宴的到来,掐灭了烟头,金属打火机在他手中‘咔哒’作响,他问:“秦摇呢?”
祝宴愣了一下:“他不在房间吗?”
牧起蹙眉,有些焦躁的情绪在这样清爽的晨间格外显眼,“我刚去敲过门,没人。”
祝宴想起刚刚拿手机的时候貌似确实有几条未读消息,就拿出手机看了看。
“他说...他家里有点事,昨晚着急先回去了。”
这话说得祝宴自己都不信,何况还有个程咬金立在面前,秦摇为什么突然离开,已经是显而易见。
“你们...什么情况?”祝宴难得多嘴问一句。
得到确切消息牧起也不急了,打火机在手里都快玩出花了,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有人不听话而已。”
祝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哥们是错过了几集?为什么已经开始听不懂了?
牧起没在意祝宴颇有些无奈的神情,反而又点起一支烟,薄荷烟气袅袅升起,祝宴闻着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和周明知一个牌子的香烟?”
牧起晃晃烟盒,吊儿郎当往前递:“试试?”
祝宴婉拒,他老妈打小就耳提命面,不许他抽烟,临了在病床上还五次三番提过,祝宴把这件事记得很牢。
牧起咬着烟嘴,烟雾熏得他眼神迷离,有些作怪地说:“要是当初周明知让我试试的时候我也像你这么拒绝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