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觉得自已的欲念愈发深重,就这么望着都涌起拉她上床的念头。
可他必须得忍耐,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定要等到她能接受他才好。
姜雪蕙看见他起了,说:“早安。那里有个梳洗间,你的洗漱的用具我都放里头了。”
她按照现代的习惯规划了自已的闺房,梳洗间连着后面的水渠,简单的梳洗还是可以应付。
谢危听话地进去梳洗,里头还有铜镜。他漱洗好对着镜子戴好玉冠,披上外袍,收拾整齐才出来。
姜雪蕙要起身带他出去,他却走到罗汉床那,将她一把抱到腿上,非要同她耳鬓厮磨一番才肯走。
姜雪蕙怕将外面的人引进来,无奈陪着他胡闹,被他抓住深吻了一回才摆脱。
她推开书房里头的柜子,连着一条密道,绕几个弯就到藏书阁后门。
姜雪蕙让谢危从藏书阁出去就可以到客房位置。可他还不肯走。
他说:“护国寺后的桃花开的正艳,那里的斋菜亦是一绝,我今日休假,带你去看桃花可好。”
姜雪蕙有些犹豫,他又哄又劝,还是让她同意下来。
临走他又亲了她一口,高兴地走了。
姜雪蕙抚着唇,觉得自从亲吻一次后,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每回见面他都想尽各种办法亲她,抱她,嗅她的气味。他快速进入了热恋期的状态,而她还没适应。
古人很重视庚帖,当她的庚帖送到他手上,他更是恨不得立即成亲,言行动作都将她当作自家娘子看待。
从年前去通州到现在,不过三个月时间,他们的关系高速发展,而她一直被局势推着走。
昨日他说的话让她有些动容,这才答应同他相处。
只是方才他看她的眼神,同妹妹看张遮的一样,都是想将人拆骨入腹的眼神。
她有些后悔答应他去看桃花的事了,怕到时他又借机占她便宜。
她心理还没准备好,一下那么亲密她真的扛不住啊。她开始想念妖后了,妖后在至少有个人可以商量。
等谢危用完早膳,一副君子凤仪,温和有礼地就出外看桃花的事情请示孟氏。
孟氏如今看他很顺眼,大力支持不说,鼓励他与蕙姐儿多相处。甚至他提出继续在姜府吃饭留宿,孟氏都很欢迎。
姜雪蕙在旁叹气,她母亲以为谢危同张遮一样,是恪守礼仪大防的端方君子。
殊不知这人是白切黑,在男女情事上,他同妖后心思相同,就想快些将人给办了。
再怎么不情愿,姜雪蕙还是带着护卫和玫儿去大佛寺。
她与谢危同乘一辆马车,玫儿同剑书在另一辆。她掀起车帘,望见剑书挂着痴汉的笑容抱起玫儿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