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颂没说?话,就这么瞧着他,燕冬笑了笑,用双手捧住燕颂的脸,主动地亲了上去。 燕颂唇形优美,但比起那双模样风流的眼睛,这双薄唇平日瞧着总显得锐利。从前听人说?长着这样一类嘴唇的人薄情寡义,但只有燕冬知?晓燕颂既不薄情也不寡义,更?懂得它的炙热和黏|腻。 燕冬突然笑了一声,像是窃了糖果的孩子?,喜滋滋的。燕颂睁开眼睛,那里面情|欲流淌,带着迷离眷念的意味。 燕颂抬指擦掉燕冬嘴角的水,揶揄道?:“把自己亲笑了?” “我是高兴。”燕冬说?,“你是我的,我高兴。” “你高兴很多次了。”燕颂却有些不以为意,他不是燕冬的,还能是谁的? 燕冬摇头,很认真地说?:“这件事,我会高兴很久很久,高兴一辈子?。” “好。”燕颂说?,“那每日都会傻笑吗?” 燕冬有点小小的介意,说?:“可以不要说?我的笑是傻笑吗?我怕长久下去,我的笑都变成了傻笑,而我在你眼中也真正地变成了个傻子?。” 燕颂不语。 燕冬呐呐:“你是想?说?:难道?你不是傻子?吗?” “没有。”燕颂掂了掂腿,哄着说?,“我哪会这么说?你?” 燕冬说?:“你会用更?厉害的字词来说?我,对吧!” 燕颂失笑,抱着活宝蹭了蹭,说?:“受罚吧。” “诶?”燕冬恍然,“离题八万里了,你何苦再掉头回去呢?你这样善良的人,为何要做这样狠毒的事情?” 燕颂不答,蹭了蹭燕冬的鼻尖,“做不做?” “可恶的燕续明……做!”燕冬被迫愿赌服输了,一把薅起燕颂,而后?双手叉腰,提胯,左胯右胯,深吸气,“汪——嗷!” 膝窝一紧,燕颂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抱在身前,仰头瞧着他,“亲一下,就饶了你。” “耍赖,”燕冬得了便宜还卖乖,哼哼唧唧地埋下头,亲了亲燕颂,嘟囔说?,“别以为饶了我我就会放过你。” 燕颂说?:“以怨报德啊?” “嗯!”燕冬抬腿勾住燕颂的腰,赖在他身上不下来,恶狠狠地说?,“我找到机会就咬你。” 燕颂托住他,说?:“那我很高兴。” 燕冬呐呐,“不要脸。” 燕颂说?:“嗯。” “唉,真拿你没办法。”燕冬趴在燕颂肩上,望着窗外,“天要黑啦。”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n?Ⅱ?0????????????????则?为?山?寨?佔?点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哥哥,你从前出门办差,走水路的时候会看着窗外发呆吗?” “稍微闲暇时会。”燕颂抱着人在屋中漫无目的地走。 燕冬问:“你会想?什?么呢?” “家里,尤其是你。想?你在家有没有好好用膳睡觉读书穿衣……有和朋友们出门玩吗,玩了什?么,有没有和谁闹起来,若是打架,有没有没出息地挨打……” 燕颂语气平淡,轻轻的,风一样在耳边吹着,吹了好久好久。 燕冬安静地听着,觉得燕颂的脑袋真神奇,一路上一边想?着朝廷公务那样的大?事和那些阴谋黑暗之事,一边又想?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想?起京城里那些长辈从前揶揄他们,说?别家都是儿女债,到了燕颂这里就是弟弟债,许是当初抓周的时候没躲掉,就注定要为这个幼弟操心一辈子?。 燕冬抿了抿嘴巴,说?:“哥哥,你还记得当初我抓周抓到你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什?么都没想?,愣着了。”燕颂说?,“就记得一个穿着小红袄、戴着兔毛帽儿的小团子?在长桌上爬,小胳膊小腿,爬起来倒是快。他爬着爬着又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很快,脚上一哆嗦扑到桌上,摔了,周围一圈人都往前挪,他却不哭不闹,笑呵呵地继续往前爬,就这么一路到了我跟前。” 燕颂偏头,对上燕冬的眼睛,笑了笑,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睫毛很长,瞳子?像娘亲放在匣子?里的玛瑙耳珠,它们看着我,好一会儿,那眼睛弯起来,肉嘟嘟的小脸笑开了,小团子?抓住我腰间的带子?,撑着我站起来,把我抱住了。” 燕颂摸着燕冬的眉心,安静了一瞬,轻声说?:“我愣住了,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抱住他,怕他又摔了。他的脸抵在我的脸庞,软乎乎热乎乎,小小的身子?贴在我怀里,一股奶香味儿,还有营里散着的饭菜香。他嘴里在说?什?么,我没听清,迟钝地问他,他用脸蛋胡乱地蹭着我的脸,撒娇地亲亲我的脸,含糊不清地叫我哥。” 燕冬轻轻笑起来,燕颂也笑了笑,目光温存,语气也是。 “那会儿我当真什?么都没想?,只是后?来年?岁愈大?,总是无数次地回想?。”他摸着燕冬的背,力道?温柔,“他们说?得对,你是爹娘恩赐我的宝贝,因为太珍重昂贵,所以成了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69章 新丧 三皇子?坐在芙蓉簟上看?书, 东流轻步进来通传,说:“殿下,燕大人来访。” 三皇子?抬手示意, 东流退出去,很?快燕冬就进来了。三皇子?示意免礼,笑着说:“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燕冬点头?,在旁边落座,说:“什么?都好,就是累得慌,骨头?都要散架!”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本就路途遥远, 你又来回得快。”三皇子?打量着燕冬,“真是瘦了些,回来得好好补补。” “傍晚我刚回京,先?回家里拜见爹娘,爹爹给我炖了一锅大补汤呢,我别的都没吃,尽喝汤了。”燕冬往后坐了坐,让双腿离地、悬空,晃了晃。 三皇子?见状笑了笑, 说:“今早刚摘的莲子?,喝盅莲子?汤凉快凉快?” 燕冬点头?, “说起莲子?,我刚来的时候路过青水湖,那边的荷花开得好漂亮,园子?里的姑娘小子?换上芙蓉衣裙, 花仙花童似的,忒清新好看?了。” 三皇子?叹气,说:“近日太?热了,我都懒得出门?,也就昨儿个夜里带着雪球和葡萄出门?散了会?儿步。” “它俩呢?”燕冬环顾四周,“我一路都没瞧见狗影。” 东流端着瓷盅进来,放在燕冬跟前,退了出去。 三皇子?翻着书,说:“先?前老五和几位臣工来议事,老五家的猫也跟过来了,我就让它俩先?回寝殿玩了,免得打起来,你又不?在,谁制得住老五家的猫?” 五皇子?家的猫不?仅性子?很?大爷,武力也很?大爷,打遍雍京猫圈无敌手,凶名在外。 反观雪球,被燕冬养娇惯了,长得冰雪可?爱,武力也很?“可?爱”。 小肥猫天天妖娆地把秋千躺着,高傲地把人睨着,唯独宠爱燕冬一人,见了就铁汉猫化身绕指柔,喵喵喵得欢快至极。但从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