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惩罚对燕颂来说的确是颇为羞|耻,但对燕冬来说?嘛,燕颂揉着那毛茸茸的脑袋,说?:“从前去参加节庆宴席,不也常常和朋友们起舞吗?我瞧你扭得很欢啊。你平日常学着家里的小狗叫唤,应该是熟能生巧了,至于那称呼,就不让你叫了。” “为什?么呀?”这下反倒是燕冬不愿意了,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瞧着燕颂,“你就是我的主人。” 燕颂摇头,温和地说?:“我是你的长兄,你的哥哥,你的情郎,你的爱人。” 燕冬点头赞同?,却指了指脖子?上的璎珞,“但你也是我的主人,我属于你,你拴着我。反之,我也是你的主人,因为你也属于我,我也拴着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燕颂说?:“这么说?来的确是,是我想?岔了。” “岔哪儿去了?”燕冬好奇。 燕颂说?:“不干不净的地方。” “什?么地方?”燕冬追问。 燕颂在那双明润眼睛的注视中顿了顿,坦诚道?:“床|上。” 燕冬歪了歪头,露出不解的样子?,什?么呀。 燕颂失笑,“话本白看了不说?,原来从前去栀芳楼,也没学?到什?么。” “你不是不让我学?不干不净的吗?”燕冬还记得他以前被人忽悠,想?去花楼涨涨所谓的见识,刚到雅间门口就被燕颂的人拦住,逮回了家。 燕颂没有骂他,就是罚跪两刻钟,再赏了他五下戒尺,打得他嗷嗷叫。 “见识”没有,倒是得了教训,因此后?来燕冬因着查事情几次三番进出栀芳楼,愣是没敢往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瞧,就怕再被燕颂逮住,第二回犯错肯定更?惨!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燕冬坐在燕颂腿前,不规矩地敞着腿,接着又用腿勾住燕颂的腰,好学?得很,“哥哥跟我说?。” 燕颂想?了想?,说?:“若在床上喊主人,便大?抵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常常伴随着一些不寻常的欢愉方式。” “哦,”燕冬似懂非懂,点头说?,“可以呀。” 可以什?么啊,燕颂摁了摁眉心,说?:“不要闹。” 燕冬说?:“没有闹啊。” “说?可以就是在闹。”燕颂端起茶杯,瞥了燕冬一眼,“拿鞭子?抽你也可以?” “我不是从小被你抽到大?的吗?鞭子?和戒尺有什?么不同?嘛。”燕冬举起双手放在燕颂脸前,试图唤起这人从前对他行家法的可怖回忆。 燕颂有点头疼了,“不一样。” “听着就是一样的呀。”燕冬脑瓜子?嗡嗡的,转不过来,“家法不就是戒尺或鞭子?吗,咱家是戒尺,猴儿他们家就是鞭子?呢,一鞭子?下来,猴儿能跳八丈高。” “那种鞭子?的做法和普通鞭子?不同?,若是好鞭加上手法好,能做到留痕不留血,不伤皮肉筋骨,远不如行家法的鞭子?疼。”燕颂说?。 燕冬“哦”了一嗓子?,突然发现?一点,“你怎么知?道?的?” 小燕大?人狐疑地瞅着“犯人”,一拍大?腿,“老实交代!” “我办差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很奇怪吗?”燕颂说?。 燕冬轻易就被说?服了,正要说?话,却听燕颂说?:“倒是你,原来心里不是那些个意思,那为何还要规定叫主人?” “学?小狗呀,雪球葡萄若是能说?话,是不是要叫我主人?”燕冬拿起那张纸,和燕颂分析起来,“羞|耻的地方,其一在于扭屁|股,其二在于边扭边汪汪叫,否则只是汪汪叫对我来说?太简单啦。” 说?着,燕颂跪坐起来,面向?燕颂,举起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嗓子?一开,响亮的,“汪汪汪!汪汪汪——” 这“狗”疯了,突然一把扑倒燕颂,骑在人身上叫唤个不停,还要张口咬人。 燕颂躺在榻上,笑着陪燕冬打闹,过了会儿才恐吓道?:“再闹腾就拴门口。” “不要。”燕冬提出要求,“拴门口就看不见你了,可以拴榻边,拴手上更?好,嗷嗷嗷呜呜呜汪汪汪——” 最?后?一声犹未高亢响亮,燕颂感慨,“这是要化?狼了?” “对,我要变身了,小狗压不住你,变成大?狼试试。”话音落,燕冬使出十分力道?和燕颂对抗了小会儿,终于握住燕颂的手腕往人脑门顶上一压,学?话本子?上的坏人“桀桀桀”三声,“我燕小冬今儿就要好好糟|蹋你!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桀桀桀!” 他试图单手握住那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来行流|氓之事,不幸失败了,不由气愤,“不公平不公平!你可以我却不行,老天不公!” 燕颂意思意思,拿出五分力道?反抗了几下,现?下被压制也不动弹,就这么瞧着燕冬,闻言好心地给燕冬支招,“要不要把哥哥绑起来?” 燕冬眼睛一亮,舔了舔唇,但碍于燕颂此人颇有“笑面虎”的风范,还是警惕地求证了一句:“可以吗?” 燕颂温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 燕冬立刻松开燕颂的手腕,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突然,屁|股底下的腿往上一抬,他毫无防备,立刻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儿。 “骗人骗人!”燕冬预感不妙,麻溜地连滚带爬地下了榻,想?往外头跑。 燕颂起身坐在榻沿,并未起身逮人。 燕冬跑到门口,伸手开门,没拉动,再开,没拉动,不好!他敲门,愤愤地说?:“常春春你这个缺德玩意儿,你助纣为虐!” 常春春拨了拨门上的锁,歉意地说?:“对不住小公子?,钥匙丢了,你等我去找找啊。”说?罢啃了口手里的辣鸡块儿馒头,悠悠地在一旁的摇椅上坐下了。 跑不掉了,燕冬如此灵活的人自然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他转头站直了,抬手理理衣襟,迈着步子?走到榻前,抬腿往燕颂腿上一坐,凑近了,对好整以暇瞧着自己的人眨眨眼睛,说?:“亲亲。” “不亲。”燕颂说?,“不是要好好糟|蹋我?跑什?么。” 燕冬抬手摸住自己的良心,忧伤地叹了口气,“我哪里舍得啊!亲亲。” 燕颂点点头,说?:“哦,不亲。” 燕冬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燕颂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再给我拿乔?亲亲。” “燕小公子?好大?的气性,”燕颂蹙眉,叹气,“吓死个人了,不亲。” “我咬死你!”燕冬彻底变脸,张口就往燕颂脸上咬,没曾想?燕颂没躲,这下让他咬了个正着。 “呜?”燕冬和燕颂抵着脸,大?眼瞪小眼的。 燕颂揉着燕冬的后?脑勺,静静地看着他,等燕冬松开齿间的肉,才笑了笑,说?:“香吗?” 燕冬回味了一下,说?香,又说?:“没你嘴巴好吃,亲亲!亲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