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随着时间不知不觉间消散了,顾翁戎和城中百姓却无法挽回性命。
献王落了个办事不力之名。
而太子则因帮助医治汝宁百姓得百姓称赞。
孟简之后来才知道,太子当时分明有救汝宁百姓的圣药,但他根本没有给出来,只不过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太医去诊治,以害献王声誉,显太子美德,那时,孟简之恨得摔了手中书简。
如今,他给献王去了信,让他不要入圈套,背负屠城恶名。
又让风离速速敢去汝宁,以保顾翁戎安全,一切,应该还来得及。
太子听他提到他手中的圣药,愣了半晌,冷笑一声,蹲下身,“不愧是亲军都尉府啊,孤还以为,这件事只有孤知道呢!”
太子知道孟简之看透了他的盘算,索性开诚布公,“献王对皇位一直虎视眈眈,父皇在的时候,他看起来安分守己,不过是让父皇失去戒备,他是在孤登基!等孤登基。再对付他就晚了!能借助汝宁之事,打击献王,何乐而不为?”
对于太子而言,汝宁的百姓,不过是他们权利斗争的棋子,棋子的生死无足轻重,上一世的孟简之一直试图改变他,直到太子行事荒谬,他最终与太子反目,又被太子赐死,才发觉他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
“殿下,亲军都尉府知道您能救汝宁,陛下定然也知道。若是您能救而不救,陛下必然会失望。献王屠城,也是不得不为之,那些害怕疫病传染到自己身上的汝宁县人只怕还会理解支持献王,殿下这办法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继续说。”太子蹙了下眉头,转着手中的玩物。
“相反,若是殿下能够解汝宁之危,不仅会得陛下恩赏,也会受汝宁百姓赞誉,此不失为一石二鸟之良策,何必非要闹到尸骨如山的地步呢?”
太子笑了笑说,“孟大人此番见孤,又苦口婆心的劝孤,是为了汝宁的百姓吧?真是用心良苦。”
孟简之垂着头,“殿下错了,臣是为太子的将来打算。臣既领亲军都尉府都尉之职,自然要为殿下的未来,为大周的未来考
量,臣说的办法,是对太子最好的办法。”
太子却没心思关注他的办法,只是注意到孟简之说,要为他的未来考量。“你要知道,自父皇设立亲军都尉府以来,亲军都尉府就只为父皇办事,只为父皇考量,为孤考量?呵,是你哄孤的话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