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嘴角瞬时垂了下来,眸中也委屈起来,她又缩回被子里,将背留给沈念和芷兰,说,“那我没事,也没什么想吃的,有劳你挂心。”
沈念看着六娘的背影,他缓缓站起身,然后退了出去。
芷兰送他出来说,“沈校尉,那冷元子郡主真的不能吃吗,郡主已经快一日不曾吃些正经东西,只是没胃口。”
沈念没有说话,似乎在想心事,芷兰便也没再多问。
沈念又去船舱处寻那女医,女医说,“依着郡主和众位校尉食不下咽的情况,若是有这止晕的香囊,却比这汤药好很多,只是当时在宫中的时候,就少了两位名贵香料,这出了宫又到何处去寻呢?”
沈念让她将那两位香料写了出来,原来都是西戎那边进贡的,若是用完了便不易得。
沈念又吩咐船夫过了前面码头,先暂时停靠,让大家暂时歇息。
他却上了岸,袖中笼着银子去徽州的私市了。
徽州是福王的封地,福王一向穷奢极欲,只怕这皇宫中没有的东西,正要在这里找才是正经。
他拿着暗线传的消息,便向私市里去寻叫巴尔的西戎人,徽州的私市在最湿寒的巷道深处,他走进去的时候,见许多西戎人在打量他,他没有侧目瞧他们一眼,只说是来找巴尔。
他们便将他引进了一个酒坊里。
那群西戎人引他进来,在酒坊里坐定了,说,“要见巴尔没这么容易,
私市的规矩你该懂得,要不留下你身上的什么东西,要不就过了我们这罗汉阵。”
他知道他们口中说的东西,是他的身体发肤,而不是什么金银,可他仍从他袖中取出了金银说,“这些是给巴尔和各位好汉的。”
“东西我们收下,阵还是要照过。”那人用别扭的汉族话说着。
“知道。”他看着他说。
西戎人也不墨迹,便开了酒,“这桌上的酒,只要你喝得比我兄弟快,便带你去见巴尔。”
他揪过来身边一个西戎人,那西戎人身高九尺,猩红面庞,浑身酒气,似不当眼前的酒是回事。
加之看着沈念眉目清秀,便不是那般酗酒的人。
沈念也不与他们啰嗦,只敛着眸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