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她不肯松口为孟简之求情,他就拿不到她的把柄,就是在滥用私刑!
太子双目狰狞,睚眦欲裂,疯了一般将手中的火钳扔到一旁的地上……
“将孟大人放下来!”他喊着
那亲兵上前,解开绑缚着孟简之的绳索,没了支撑。
孟简之整个人摔在地上,他忽然剧烈的喘息着,连着整个身子在猛烈地抖动,六娘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他好像很难受。
太子看着匍匐说,“我们换一个玩儿法……上长凳。贴加官……”
六娘抬眸看向太子,贴加官……她自然是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她知道,她阿娘……
一个亲兵上来将孟简之的锁骨按住,一个亲兵端来水盆,将那桑皮纸在水盆中津了,不由分说就将这桑皮纸覆在孟简之面上。
六娘紧紧攥着手,看着他四肢那桑皮纸下挣扎,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素日的从容样子……
那亲兵将那帕子放开,他的惨白的面已经彻底涨红,他胸口剧烈地起伏,鼻唇不住发抖。
六娘轻轻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胸口胀痛,也随着他大口呼吸着。
没等她反应,那亲兵,又利落地上手,将那桑皮纸覆在他面上。
一轮又一轮,只待他快要没了动作才放开他,待他喘过气来,则又覆住他的口鼻。
对于被行刑之人来说,白日黑夜只在眼前颠倒,希望在生死之间蒸腾,又覆灭……
“长宁,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刑罚吧,不需要孤提醒,长宁应该想起来了,当年,你阿娘不肯说出你姐弟二人的下落……也是这么死的……”
“长宁,你这么看着,会不会想起你阿娘,觉得很亲切啊……”
“长宁,只要你向孤求饶,孤就放过他……”
孟简之如今顶着的是大逆不道篡权的罪名,她只要开口替他说半句话,她这连坐的罪名就要被太子坐定!
六娘紧紧攥着双拳,说,“太子殿下到底是在审问孟大人,还是在审问长宁?!您再怎么问长宁,长宁也只有一句,长宁,早已……和孟大人没有瓜葛。”
太子回头紧紧盯着六娘,六娘也直视着他,不肯示弱。
六娘不肯开口,太子便始终拿她没法子。
太子挥挥手,让那亲兵放开孟简之,孟简之从长凳之上滚下,就落在六娘裙摆之前,六娘垂眸,他正抬起头,看向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