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一样呆头呆脑?符咒确认无误,没给她时间准备,慕千昙直接照头赏她一巴掌:会骂人的冰块是吧?
面对这种袭击,裳熵都已练就了肌肉反应,见她有个抬起胳膊的起手势,便要抽身躲避,可放在床上的那只手,却像是压了座山,竟丝毫不能挪动!
她还没来得及咦一声,便因为无法动弹被打个正着,脑瓜嗡嗡的,半天才道:你对我做什么了?
慕千昙揪住她一边耳朵,向上提了提,淡然道:泰山压顶之符,感觉如何?
头偏向一边去,裳熵像是被钉在原地,挪动不得,被揪的龇牙咧嘴:我的手抬不起来,耳朵痛!
又扭了下狠的,慕千昙才松开她:那就是起作用了。
她翻开这本符咒书,本想学点关键时刻能保命的,或者可以逃跑的,下次遇到幽怜梦这种人就有机会避开。可这些都属于高级符咒,困难程度堪比高数,以她这个连门都没入的纯小白水平,连文字都看不懂。
不过,她不是那种轻易灰心的人,便翻到前面看看简单的,先练练手再说。正瞧见这泰山压顶之咒,不限制符纸材料,条件宽松,内容简单,似乎挺容易上手,恰好这时裳熵撞上门来,用她来试正正好好。
符咒一次就成了,如此来看,她还是有点天赋的吧。
虽然画的时间久了些,久到任何人都可以逃跑了。
慕千昙唇角漫出一丝笑意,稍纵即逝。裳熵却像是抓猎物的鹰,准确捕捉到猎物出水的瞬间,凑上前道:你笑了。
手指戳着脑袋戳开:讲完了吧,回去。
裳熵反手揉着耳朵:可是我动不了。她头一歪趴在床上:都怪你的符咒,我得在这睡了。
她说的勉强,脸上可丝毫看不出来。慕千昙端起茶杯,把最后一点水泼到她掌心,坏了整张符咒:快滚。
裳熵捂住手心,两手捧到胸前:我不能在这睡吗?
慕千昙合上书:不是给你开了房,别赖我这,还想挨揍?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女人的声音也低了许多,虽然语气仍然凶,却也没有多少杀伤力,翻到显得轻柔。裳熵觉得那泰山压顶之符写在了她心上,沉甸甸的,可又想飞起来,最后化为肚肠的咕咕作响。
好吧,好吧,见女人决不会同意的样子,裳熵捂着肚子出门了:我走喽,晚安,你别做噩梦了。
走廊中有些冷,她边往自己房间走,边揉着肚子,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师尊总能引起她奇怪的食欲,一看到她就会觉得饿呢?
看来明天早上要多吃些了。
屋中,慕千昙下床锁好了门,又吹熄烛火,才回床躺下。
寂静于夜色中蔓延,能听到窗外传来小虫鸣叫。慕千昙回忆着符咒的写法,又想起晚间对话,问道:还说她脑子不好用,来找我翻旧账的时候头脑可清醒了。
骂过她什么内容,打过她几下,可能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巴巴的来要道歉,一点不会忘。
李碧鸢道:这个,哈哈哈哈。
慕千昙道:还说是凭本能行事,她天天来烦我,这也是本能?
李碧鸢试图寻找着合适的形容:嗯...可能,就是挺喜欢你的,想亲近你呗?确实也算吧。
她说出这句话尤为艰难,毕竟以女主那受虐程度,还会喜欢亲近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图啥。
慕千昙听罢,阖上眼,掀了薄被盖在身上,片刻后才道:有毛病。
第60章 憎恨也是种强烈难平的习惯
第二日清晨,客栈老板上来送了水,慕千昙洗漱完毕下楼吃饭。店里冷沉沉的,门开了半扇,外头晨光稀薄。
一楼已坐了些人,正呼哧呼哧吃饭,低声交谈着:昨夜你可有消息?
哪有,我把草垛都刺穿了看看,毛都没有!
那鬼怎的引不出来?
可能被其他人引走了呗,还能有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