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伴峰放出了伴峰乙,张滚利还在思索这影子什么来历,却见这两人往两个相反方向跑。
难不成这影子也会走马观花?
张滚利无法同时锁定李伴峰和伴峰乙。
关键时刻,张滚利一碰手里的核桃,一百多个算盘呼啸而出,把张滚利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是应对走马观花正确方法,我锁定不了你,你也别想锁定我,只要视线阻隔,走马观花就不能生效。
张滚利再次放出大洋钱,继续追李伴峰的真身。
可大洋钱刚一出手,张滚利忽觉手掌剧痛。
他的手掌被一枚大洋钱给割破了。
这枚大洋钱不是他的!
这块大洋是李伴峰的,用杜文铭的双刀改造的,平时放在手套里边。
刚才张滚利放了大洋,又收了大洋,手套在中间做了个手脚,让张滚利多收了一块。
伤不重,但张滚利意念松懈了。
李伴峰来到近身,先洒了一滴血,然后用踏破万川,打散了他满身的大洋钱。
张滚利赶紧盯住李伴峰,还在防备走马观花,忽然觉得脚下一阵剧痛。
李伴峰的界线从他脚下穿过去了。
云上四层的界线,在李伴峰的控制之下,能让敌人毫无察觉,也能给敌人造成重创。
张滚利受了伤,慌急之下,捡起一枚大洋钱,想要反击。
这枚大洋钱直接砍断了张滚利的食指,再次回到了李伴峰的手中。
又是李伴峰那枚大洋钱,为什么总会捡起这块大洋?
两块核桃中间有的是宝贝,为什么非要用大洋钱?
张滚利感觉自己状况不对,李七不是单纯的旅修,这人能用奇怪的界线,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技法。
两枚核桃一碰,一百多个算盘挡住了李伴峰。
张滚利想要逃跑,一群影子在前边拦住了去路。
他想用法宝突围,两个核桃还没碰上,李伴峰用断径开路,分开了算盘,已经冲到了近前。
顾前难顾后,张滚利浑身支应李伴峰的真身,伴峰丙拿镰刀砍了张滚利的耳朵,伴峰丑用钟摆挑了张滚利的腿筋,张滚利还想转核桃,两颗核桃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怎么都碰不到一块去。
疯修技,疯癫跋扈。
这两个核桃疯了。
手套闪身而过,两个核桃没了。
伴峰乙抡起唐刀,手起刀落,张滚利的右手从手腕掉了下来。
“服了!”张滚利哀嚎一声,“我认输了!七爷,我没冒犯过你,我没和你交过手,也没向你讨过债,咱们俩从来没有过节,
我好歹是个前辈,在普罗州也有些名声,今天被你打成这样,我认输,我认怂,我给你磕头作揖,我只求你饶我一命,
我打了零夢武壹7把(八)o泣轳仪赵懒梦,是因为他欠了我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这些年腥风血雨攒下的,这笔债我不要了,借据我当你面给烧了,七爷,你还想怎地,只管说,你饶我一命就行!”
李伴峰心软了。
张滚利说的有道理。
一群影子纷纷停手,张滚利缓缓起身,当着李伴峰的面烧了借据,又给李伴峰磕了个头,一瘸一拐缓缓离去。
刚走出去十几米,李伴峰突然问了一句:“刚才是说酸道苦吧?你从哪学的愚修技?”
张滚利闻言,撒腿要跑,被李伴峰从身后揪住了。
“当初灭了愚人城,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张滚利喊道:“没有,我和孙铁诚是发小,我不可能对愚人城下手,那都是单成军干得,和我没相干。”
“是发小,所以你熟悉愚人城的布局,对么?”
张滚利连连否认,左手猛然攥住了李伴峰的手腕。
李伴峰一惊,先觉得手腕一阵冰凉,而后又觉得阵阵温热。
这是一套技法,张滚利的左手里放着一枚银元,碰到了李伴峰的手腕,这是贷修技,金钱献宝,也就算李伴峰欠了他的钱。
金钱献宝得逞后,张滚利立刻用了贷修技敲骨吸髓,他开始吸李伴峰的血。
按理说,李伴峰应该有所防备,可说酸道苦后劲太大,李伴峰刚才有些疏忽。
张滚利还想多吸一点血,一方面让李七变得虚弱一些,另一方面让自己的伤势尽快痊愈。
再多吸一口应该就能跑起来。
再多吸一口就有还手的机会。
再多吸一口还能多用不少技法。
张滚利一直在用左手吸血,却没察觉到自己左手已经断了,鲜血流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