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峰丙叹道:“他疯了吧?就知道吸血。”
伴峰乙笑道:“老甲是疯的,他的血肯定也是疯的,一般人碰老甲一下都得疯了,他还敢吸老甲的血。”
李伴峰拎起张滚利,回身打开了随身居,把他扔了进去。
收回界线和影子,李伴峰进了叶好龙的宅子。
宅院里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念修,一个是文修,都有云上之上的修为。
叶好龙春天的时候经营不善,生意赔了不少,手头太紧,急需一笔钱周转,这两人偷偷上了门,唤醒了叶好龙,冒充是赵懒梦介绍来的朋友,特地来这借给他一笔钱。
按理说,叶好龙活了这把岁数,还有云上的修为,这点事情应该看得明白,你想借钱,得去求人家,哪有别人主动上门给你送钱的道理?
可文修口吐莲花这么一说,念修转心动念这么一劝,叶好龙上当了,钱也收了,借据也签了,再一转眼,张滚利也到了。
等张滚利说出利息的数目,叶好龙当场傻了眼,把他老命赔上,也还不起。
他真打算把命赔上,要和张滚利动手,一合之间,差点被张滚利要走了性命。
赵懒梦为了救叶好龙,与这三人苦战,被打了个半死,叶好龙老泪纵横,向赵懒梦认错:“赵爷,我对不住你!”
“你走!”赵懒梦懒得和他多说,叶好龙低头要走,被老火车拦住了。
“先等会,张滚利带着两个帮手来枕头城,就为了找你?”
叶好龙气得直咬牙:“这个放贷的,利息高的吓人,他们就是想谋夺老夫的家产。”
李伴峰笑了。
叶好龙这点家产,在张滚利那连根毛都算不上。
再者说了,如果真要对付叶好龙,也不用这三位费这么大周章,随便来上一位,叶好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让他走吧。”赵懒梦心里明镜,这三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老火车放了叶好龙,叶好龙一脸羞愧,跑到厢房里睡觉去了。
李伴峰问赵懒梦:“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张滚利?”
“还没来得及想。”
这是赵懒梦的性情,不该费脑子的地方,绝对不给自己添麻烦。
“不想不行啊,”老火车仔细想着前因后果,“杀了你,对张滚利能有什么好处?以他的修为,在正地上杀了地头神,这不就等于把脑袋伸到货郎手上了么?”
赵懒梦摇摇头,他确实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老火车看看李伴峰:“兄弟,你帮我把这两具尸首收了,我看着心烦。”
“好嘞,我顺便在城里走走,看看张滚利还有没有别的同伙。”李伴峰心里明白,老火车这是有意暗示,让李伴峰把这两具尸首收回小火车。
而且老火车也清楚,在赵懒梦这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从张滚利那边或许还能打探到些情报。
李伴峰拖着两具尸体走了。
赵懒梦看向老火车道:“让你看笑话了。”
老火车摇头道:“你这话我不爱听,你这破事儿哪算什么可笑?你到茶馆说上一天,都逗不笑别人。”
赵懒梦低下头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老七跑去内州,拼了性命把我救出来的。”
“我欠了你的情,得还。”
老火车点点头:“这话我爱听,我有半个魂魄,还在梦牵楼里放着出不来,你能帮我把魂魄拿回来么?”
“梦牵楼!”赵懒梦眉头一坚,两眼一瞪,“我跟梦倩争了几十年魁首,今日虽说有伤在身,但为了报答你一番恩情,无论如何,都要与她一决死战!”
老火车道:“倒也不急在今日,你有伤药么?先治伤吧。”
“不行!”赵懒梦起身道,“我是个急性子,耽误不得,咱们现在就去梦牵楼!”
赵懒梦什么时候变成了急性子?
这事还没说明白,赵懒梦已经铺好了床,掀起了被子道:“来,睡着!”
老火车脸一红:“不是跟你睡一个被窝吧?”
赵懒梦先进了被窝:“我还嫌弃你呢,要不你睡地上!”
老火车睡在了地上,受到枕头城特吴{iquot78扒o琦留yi性的影响,老火车进入了梦乡。
梦境之中,老火车掉进了无底洞,贴着湿滑的洞壁不停往上爬。
爬到洞口,又滑了下来,爬了几十次,老火车冲着洞口的赵懒梦喊道:“看热闹么?拉我上去呀!”
赵懒梦把老火车从无底洞里拉了上来:“原来这些年,你都在做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了?看不起我么?这是内州的熔炉,换你进去,早就化成渣了!”
“咱们走吧,去梦牵楼。”
赵懒梦带着老火车在梦境里穿梭,穿了许久,赵懒梦走不动了。
老火车的梦境里全是无底洞,一个洞套着一个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