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雨怒道:“你们一群废物!要是洪莹在这,她肯定第一个往上冲。”
随身居叹道:“要是洪莹冲上去了,这场恶战就没法收拾了。”
货郎听到了这一句,点点头道:“是呀,这一仗怕是要写到史书里。”
……
里秀城,鲁老板正带着一群文人修编史书。
这活儿应该在墨香店干,可何玉秀为了给里秀城争面子,下了血本,从民间搜罗了大量史料,把鲁老板给请来了。
肖叶慈正在灯下翻阅着一套来自叶松桥的杂记,翻着翻着,突然流眼泪了。
张秀玲上前道:“妹子,哭什么?”
“这个故事,我讲过的呀!”肖叶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在叶松桥,给他讲过的呀。”
张秀玲听不明白,何玉秀在旁边说道:“在叶松桥的时候,叶慈天天给老七讲故事,我是听不明白,但老七能听懂,听上整整一夜,都不觉得腻歪。”
张秀玲拿着手绢,给肖叶慈擦了擦眼泪:“睹物思人,我知道这里的滋味,我连《玉香记》都不想写了。”
鲁老板道:“肖姑娘,这卷《杂记》不要看了,换一卷吧。”
肖叶慈摇头道:“不行的呀,这里边确实有些有用的史料,要记下来的呀。
我这点修为,能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很荣幸,你们也是看了恩公的面子,才给我这个机会的呀!”
鲁老板摇头道:“可不是看了谁的面子,肖姑娘,你的天资和毅力,大家有目共睹。”
何玉秀附和道:“就是,咱们叶慈是有本事的人!你闺女也是有本事的人。
但是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春莹在生意上和何家庆有不小的冲突,我可不是向着那畜生说话,何家庆要是敢动了春莹,我绝对要他命!
可何家庆做事儿阴险,我怕春莹算计不过他,吃了大亏!”
肖叶慈点点头:“我也找机会劝劝春莹去。”
门外停了一个巨大的田螺壳子,何玉秀看了一眼,到门外把罗少君给请了进来。
张秀玲笑道:“秀姐好大面子,把内州的侯爷都请来了。”
何玉秀摇摇头:“可别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这是看了老七的面子!”
罗少君红着脸道:“姐姐不要笑话我,我是来送史料的。”
鲁老板赶紧把罗少君带来的史料搬进了屋子,从商国的史料之中,能找到很多关于普罗州的记载。
罗少君走到了肖叶慈身边,压低声音道:“姐姐,我们还能见到七哥么?”
肖叶慈咬了咬嘴唇,转而笑道:“能的呀,肯定能的呀!”
罗少君点点头:“我也觉得能,我家后院有一座玉翠楼,玉翠楼里有个姐姐叫江玲儿,她说肯定能见到的,她说她做了好多件衣裳,等着七哥回来穿。”
何玉秀叹道:“这老七真是,这么长时间也没个音信,差点忘了,罗姑娘,你几位姐姐都来了吧,一会一块上我那坐坐,我准备了酒菜给你们洗尘。”
罗少君道:“丽君姐去了绿水城,想找五哥,秀君姐和玉君姐去三头岔找小山去了,燕君姐在盯着朝歌,她说朝歌可能又要出大事。”
正说话间,账房盛善周进了屋子,对何玉秀道:“大小姐,老祖宗说扛不住了,今天的活干不动了。”
何玉秀皱眉道:“哪个老祖宗?”
“就是您叔公!”
何玉秀笑了:“怎么就干不动了,当初给朝廷卖命的时候,不都有的是力气么?在我这干点杂活就干不动了?你告诉他,让他先干着,我一会去找他。”
盛善周为难了:“他说不想见你,他说要见何家庆。”
何玉秀到了门外,捡起了根棒子:“这些个老人家,就得好好教导,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给他惯的毛病!”
……
“家庆,生意可不能这么做下去,陆春莹在青烟城收了咱们不少厂子了!”段树群拿着账本道,“咱们一直这么亏下去,可扛不住了。”
何家庆拿着毛衣针,正在织毛衣:“不就几家厂子么,不与她计较了,陆春莹是李七的人,小来小去的事情先让着她。”
“可咱们开荒的花销快顶不住了。”
“钱的事我想办法,”何家庆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问沈容青,“这个花不好勾啊。”
沈容青一脸无奈,一点点纠正何家庆的指法。
大头在旁边道:“鬼手门的事情查清楚了,那人自称姓陆,还号称在鬼手门当过少掌门。”
何家庆一怔:“姓陆?”
段树群道:“你说这人是不是和陆家有关系?”
何家庆放下了毛衣:“倒不一定和陆家有关系,应该和盗修老祖有关系,我去看看吧。”
他带上大头去了鬼手门,毕竟当初他也是鬼手门的大当家,门里的钳手对何家庆都很恭敬,直接把他请进了大堂。
一名年轻人坐在大堂当中,看身高一米七上下,看年纪三十岁挂零,从身材来看,体重也就八十来斤,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
唯独这双眼睛大的出奇,每次眨眼睛,眼皮得在眼珠上滑行好一会。
“陆帮主,久违了!”何家庆先向这人行了礼。
这人就是当年的鬼手门少掌门陆无咎,何家庆能结识老掌门谢俊聪,全仗着他从中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