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起身笑道:“家庆,今天这是特地来看我么?你怎么空着手来了?”
何家庆抱拳道:“晚辈来得匆忙,前辈不会挑我礼吧?”
陆无咎把脸一沉:“我还真就挑你礼了,下次要是再来,空着手就别进门了。”
何家庆又道:“晚辈不懂规矩,可前辈也不能抢我生意吧?”
陆无咎道:“我抢你什么生意了?”
“谢掌门临终时把鬼手门传给了何某,大小钳手都能作证,前辈不请自来,直接坐了掌门的位子,您觉得这合规矩么?”何家庆拿出了扇子,摇了两下。
陆无咎看得清楚,他这是要动技法。
陆春莹从后堂走到了正堂:“何家庆,你说陆掌门抢了你位子,我们没听说过,谢掌门把位子传给了陆掌门,我可以作证。”
何家庆看了看陆春莹:“春莹妹子,我们鬼手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不该插手吧?”
“谁是外人?”陆春莹站在了陆无咎身边,“我们都姓陆!我们是本家!”
“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家的!”后堂里又走来一个人,这人长得高,看着有一米九多。
但这人也瘦,和陆无咎一样的干瘦。
他脸很长,鼻子很宽,耳朵很尖,这双眼睛看着和陆无咎差不多大。
邹国明笑道:“你这人怎么长了一张驴脸?”
袁瘦驴走到邹国明近前:“你跟谁说话?”
邹国明摸了摸袖子里的匕首:“谁长得像驴,你不知道么?”
袁瘦驴看了看邹国明的袖子,笑道:“想拔刀?行啊,拔出来我看看!我也会用刀,三刀之内咱们见胜负!”
“动什么刀啊,客人来了,得先沏茶!”一名白发苍苍老者,弓着身子,驼着背,手里拎着茶壶,来到了大堂,“诸位稍坐片刻,我给大家倒杯茶!”
茶水倒在杯子里,整个屋子热气蒸腾!
“光有茶,没有酒,这怕不合适吧!”一名绝美女子,提着酒葫芦来到众人近前。
这女子杨柳细腰,上下两头圆润得紧,穿着一袭细褶裙,扎着一条红丝绦,走起路来波纹袅袅。露珠沁出来的皮肤,带着些生瓜胎光,尤其腮帮子圆鼓处,活脱脱挂霜的鸭梨,掐一把能渗出蜜水来。
女子把酒水倒进了杯子,屋子里飘满了醇香,邹国明仿佛喝醉了酒,正觉得晕眩,忽觉背后一阵寒风吹过,当即清醒了过来。
好大一股威势!
何家庆回头一看,院子里站着一名女子,着一袭战衣,提一把长剑,身姿挺拔,体态矫健,五官标致,有倾城之色,唯独少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却比儿郎更多几分刚毅。
这女子看着像个将军,可她的发髻怎么梳得这么高?
陆无咎赶紧上前行礼:“当家二婆,惊扰您了!”
洪莹走进了大堂,满身威势让邹国明直打哆嗦。
何家庆站得还算稳当,赶紧施礼道:“见过前辈。”
洪莹可没跟何家庆客套:“你是来抢生意的?”
何家庆沉默了十秒钟,转身对陆无咎道:“我是来跟陆掌门道喜的,贺礼随后送到。”
说完,何家庆搭着大头,赶紧走了。
洪莹觉得没意思:“阿套,七郎担心你这边出事儿,非得要我跑一趟,早知道就是这么个孬种,我都懒得过来!”
陆无咎赶紧解释:“何家庆是有点真本事的,今天被当家二婆的威势给镇住了,才不敢造次。我们当家的状况怎么样了?”
洪莹道:“还得等些日子,他特地叮嘱我,告诉你们把生意都打理好了。”
……
何家庆带着大头一溜小跑回了住处,大头在床上躺了半天,还在打摆子。
段树群问:“你遇到什么人了,把你吓成这样?”
大头连连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来头好大!”
何家庆没多做解释,只叮嘱了两件事:“一是鬼手门的事情以后不准提了,二是陆家的生意以后不准争了。”
段树群暗中揣测,这到底遇到谁的人了?
李七好久没现身了,能把家庆吓成这样的还有谁?
马五?
马五最近也不知道去哪了?
……
七秋城,秋落叶喊来了车无伤。
马五坐在洋车中间,潘德海坐在左边,冯带苦坐在右边。
车无伤拎起车杠,对秋落叶道:“我只管把你们送到地方,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潘德海点头道:“有德之人,决不食言!”
车无伤摇头道:“我信不过你,我信得过老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