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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所有事,相无雪从刑部出来。
自晋王府一别,他只在公堂上与祝荷短暂碰过,为避嫌伺候再未与她见过面。
当然她似乎也不想见他。
思及此,相无雪心里说不出的异样。哪怕在白日,专心查案时他亦会走神,时常想起祝荷,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相无雪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相思。
这种滋味着实难言。
如今翡翠楼一案结束,也该去甜水巷找祝荷了。
今儿谢阿蛮跑过来感谢他时,他曾问谢阿蛮今后去向,谢阿蛮回答说当然是回家乡了,其他姐姐回归良籍,也陆陆续续回故乡了。
相无雪听完心中一紧。
祝荷绝非京城人,她既然完成目的,是离开还是不离开?
他不确定,心中有一个隐隐猜测。
相无雪旁敲侧击谢阿蛮,询问祝荷最近如何。
谢阿蛮回答祝荷最近很忙,在送别其他姐姐。
相无雪又暗中试探祝荷完成所有事后会不会走。
只听谢阿蛮很肯定地回答:“那当然。”
相无雪敛眸,一瞬间心乱如麻,下一刻及时沉下气,坦白对谢阿蛮说他想见祝荷一面。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是唯一挽留祝荷的机会。
即便她并不欢喜他,他亦不愿她离开,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可以护住她,给她想要的东西。
犹豫了许久,谢阿蛮才告诉他可以去敲甜水巷最里面的一所院子的门。
回了一趟府,相无雪焚香沐浴,试了好几套衣裳,让佩琴瞧瞧哪一套最好看。
佩琴心口不一回话,心里却想说主子您的衣裳不都一个样吗?
全是白色。
费了一阵工夫,相无雪选好衣裳,转念想既然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但不能空手而去,有失礼数。
可是要送什么呢?
相无雪思量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不禁苦恼起来。所以他拿出螺钿锦盒,从里面取出绿荷帕子,默默地看着。
这是仅有的一方绿荷帕子,其余被旁的男子“偷走”的帕子全被相无雪烧毁了。
帕子一烧,既消了些许妒火,也毁了关键物证。
盯了一会儿,相无雪灵光一闪,知道送什么了。
佩琴瞅着相无雪陌生的模样,叹了叹气,他觉得主子和那钱仙子并不合适,但怕主子不高兴,便没开口,本来还想指望佩棋,哪知他就是个哑巴。
准备得当,相无雪出府,在一只脚迈过门槛时他忽然说:“佩琴,折根树枝来。”
佩琴云里雾里,却听吩咐去折树枝,可惜不令相无雪满意,佩琴重新去折。
时间紧迫,相无雪差强人意接受了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