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不是。
她是因为他的疏远而不开心。
祝荷勉强微笑:“嗯,哥哥说的是,哪怕我们分别,但我坚信我们兄妹之间的缘分,肯定会再见的,不论如此,珍惜当下就是了。”
时间还有的是,她无须气馁,再接再厉。
渡慈只是不习惯与她亲近罢了。
毕竟过去他一直是一个人。
祝荷真情实意地笑起来,忍不住心疼道:“哥哥,虽然你不觉得孤单,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祝荷靠近渡慈,伸手欲意拉渡慈。
渡慈是敏锐的:“时辰到了。”
他转身往堂中而去。
祝荷目送他,过了一会儿:“哥哥,等等我。”
她追上去。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
祝荷看眼外头日晷,有僧人送来饭,祝荷截了送进去,踮着脚半蹲下,凑到渡慈耳边。
“哥哥,吃饭了。”
呼出热气窜进渡慈颈侧内。
渡慈闭目诵读一段繁复经文,方才起身。
此后数日,祝荷遵循寺里作息,变着法儿亲近渡慈。
在渡慈到小佛塔时,便见提着灯笼的祝荷立在黑夜中,叫他:“哥哥。”
渡慈面色思量。
午时用膳,祝荷打着盹,渡慈叹了口气,没有吵醒她,悄然取走她手中经书,合上放在身边。
等祝荷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过去。
“倘若腹中饥饿,便去斋堂。”
祝荷:“我不饿。”
渡慈:“你无须随我苦修。”
祝荷说:“我就是想陪哥哥你。”
说罢,她惊呼:“经书呢?”
“在这,我收起来了。”渡慈开口。
“哦哦。”祝荷重新拿了《金刚经》,小心试探道:
“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
祝荷立马蹲到渡慈身旁,翻开《金刚经》,指着里头印刷的文字,困扰道:“哥哥可有闲暇帮我做些批注?上回听你说了些佛法,我很感兴趣,但我今日真正看的时候发现根本看不懂里头梵语。”
渡慈侧首,与她对视:“佛法不是一时兴趣就能懂。”
祝荷垂眸:“我知道,可我......想了解了解哥哥眼中的世界。”
“......哪怕只是皮毛。”祝荷抬目,眸色真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