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荷被关在这里约莫三天了,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关在这里。
她只知道这里是一处墓室,四周全是石墙。
没有火光,冰冷。
虽然有棉被,但不算很暖和。
蓦然,右侧石门轰隆一声响开了。
祝荷定睛望去,印入眼帘是门口的漆黑,依稀描摹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轮廓,与冰冷黑暗的墓室几乎不分你我,即便看不清他的身量模样,也能从他站的地方感受到一股阴冷与黏腻拧在一起的气息。
他似乎走了过来,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像蛰伏捕猎的鬼魅,危险至极。
此人便是夜里乘祝荷睡着后绑架走的匪徒。
室内静得吓人,仿佛适才的开门声只是幻听,祝荷不知该说什么,全身紧绷,保持戒备。
他在光昧交界处停下来,然后开口道:“祝姑娘,住得还习惯吗?对不住,我忙着处理小白冬眠的事去了,给你赔个不是。”
声音与他的气质不同,出奇的好听亲切,天然带着几分不知意的笑意。
说着,他伸出手,将缠满缎带的手暴露在昏光之下,继而勾手,修长的手指弯曲,没骨头似的,宛若蠕动的蛇。
这是祝荷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内心意外而难以置信,他一个绑匪为何态度如此好?
祝荷打了一个哆嗦,镇定后她问:“小白是谁?”
他有点兴奋道:“你想知道?”
祝荷犹疑地点头,选择打算借小白的名义与他套近乎。
他扬起一个笑,解释道:“小白就是我养的宝贝,是一条很漂亮的白蛇,祝姑娘,小白可喜欢你了,都不肯冬眠,硬是要和你亲近亲近才冬眠了。”
祝荷莫名其妙,努力维持好神情:“是吗?多谢小白的喜欢。”
“不用道谢,你值得,不像其他虫子,很香呐。”他愉悦地回答,话里包含称赞。
话音一落,祝荷霎时恶寒,在她听来不像称赞反而像催命符,心里有种被冰冷蛇类死死盘绕,从而无处可逃的窒息意味。
警觉告诉她面前的男人万分危险,硬来没用,只能慢慢想办法找时机逃走。
祝荷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他作甚要抓她?真是倒霉。
莫非是过去结了梁子的仇敌,可他的态度不像与她有仇。
祝荷百思不得其解,勉强挤出笑。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他诧异道:“你不记得我了?对哦,你不记得了。”
“祝姑娘,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请你过来做客,我名祝练。”
“祝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