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祝练情绪如烈火般汹涌,不住灼烧他的心脏,又疼又酸,祝练对这种情绪并不陌生,也对此毫无办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祝荷恰好注意到祝练的杀意,立刻小声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伤害她。”
祝练笑了:“祝姑娘,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你是为了她才抛弃我的?”
“不是,我只是觉着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
“男性朋友?”祝练嘀咕。
随后他仰头。
“不是一路人又如何?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朋友吗?比起屋里的女人,我更有能力保护你,可你却抛弃我,你、骗、我。”祝练扭了扭脖子,骨头摩挲的清脆声响起,美艳的脸庞布满阴森恐怖。
“我没有骗你,我当然拿你当朋友了,屋里的那位是我的朋友,更是我亲人,是我的姐姐,我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走的。总之,我没有抛弃你,我有我的难言之隐,请你理解,祝练,我告诉你,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不得不下迷药迷晕你,那时候我就想你善解人意,一定会体谅我,虽然我们分开了,但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你看,现在不就见面了?”祝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得言之凿凿。
然而祝练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说:“难言之隐是什么?”
“不可说。”祝荷委婉拒绝,“你不要逼我,真的不能说,祝练,求你理解我。”
祝练松开祝荷的手,缠绕白布的手指拂过眉眼,接着微微弯腰,黑伞往下倾,罩过祝荷的后颈。
祝荷听到祝练在笑,心念一动,祝荷主动包裹住祝练执伞的半边手,压低嗓音,用带着撒娇似的亲昵语气道:“祝练,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没有人可以抗住祝荷刻意的央求。
祝练眼睫动了动,扫过自己被扣住的手。
俄而,祝练俯身与祝荷对视,弯着眼眸笑道:“祝姑娘,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倘若你再乱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嗯,不会了。”祝荷暗地吁口气,终于放过她了。
“那跟我走吧。”
“祝练,我不能跟你走,姐姐病了我要照顾她。”
“那又如何?”祝练不在乎长河的死活。
祝荷好声好气道:“姐姐有恩与我,又是因为我才会病的,我断不可以抛下她。”
祝练不以为意。
祝荷:“若是你病了,我也会好生照料你,因为你是我无可取代的朋友。”
祝练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没有再说什么。
熬好药,祝荷端着药汤进去叫长河起来,祝练紧随其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