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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1 / 1)

教室里的灯“咔哒”一声灭了,秦惟宁刚抬起头,就看见从教室门口悠悠飘进来一只插着蜡烛的大蛋糕。 班级同学似乎都知情,纷纷站起身来鼓掌欢呼,让出过道缝隙。许静则捧着蛋糕,一路挪到秦惟宁的桌子前。 蛋糕上用白巧克力做成名片形状,写上了班级所有同学的姓名,秦惟宁的名字被写在蛋糕正中间。 秦惟宁手里依然攥着笔,略微一愣神。教室里唯一光源就是蛋糕上的蜡烛,秦惟宁一抬眼,烛光映照许静则的眼睛,弯弯地对着他笑。 秦惟宁一时不做他想,大脑内一片空白,只是那样望着许静则。 此时他眼睛里只看得见一个许静则,脑子里也就只装得下一个许静则。什么计算公式、课文必背篇目,都一概被排除在外了。 如果现在拉他去考场上,那他一定会名落孙山,秦惟宁这样想。 “不是我出的钱,是班费合资给你践行的。”许静则小声问他:“你不会感动到哭出来吧?” 秦惟宁朝许静则微笑了一下,随即摇头。 他没有觉得有多么感动,这种煽情桥段太不新奇,甚至到了老掉牙的地步。闭着眼秦惟宁也能知道是谁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他只是当晚首次改口,将对二十班的称呼由“你们班”换成了“我们班”。 王胖子要点歌,站在讲台上演唱一首送别秦主任:“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被许静则带头的一众人等喝倒彩轰了下去。 “他最近又没少看军旅剧,你别搭理他。”许静则转头朝秦惟宁说。 秦惟宁微抬唇角,在黑暗里拽住许静则的手。 他凑近许静则耳边,低声问对方:“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许静则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把头挪开,低声回答:“呃。说实话,十九班就和我们班隔了一道墙,没准我在这说话你都能听见……而且周末我们也能见到……” 秦惟宁像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就不肯放手。 “好吧。会的,我肯定会的。我会想你想到听不下去课,抱着纸巾哭。”许静则随即投降。 秦惟宁终于松手,轻描淡写道:“那倒也没必要,不要影响学习。——要是纸巾用光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 说是暑假,其实满打满算也就放了两周。 待到再开学,原本的高二便搬进高三楼,荣升高三,黑板旁挂上红色倒计时牌,每日提醒班级内众人三省吾身:“今天学习了吗?成绩提高了吗?能考上志愿学校吗?” 不出意外地,高考出分后,北城一中今年的升学榜上,京北两所TOP校依旧挂零。 校长去市里开会大失面子,回校后便是一片腥风血雨,校内印刷厂没日没夜地印卷子,校长意图以量的堆积带来质的提升。 高三楼门前还大兴土木挖起壕沟,据王胖子所言,是校长远赴香港请来风水大师,意图践行朴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改改北城一中风水。 次日曾卖卷子给许静则的那位十九班的眼镜儿,早上骑车没看清楚,连人带车一起翻进沟里去了。 王胖子和许静则在吃包子时旁观了全过程,王胖子把倒栽葱的眼镜儿从沟里拔出来,还没忘说:哥们,你这是被校长选中献祭了。 眼镜儿悲愤离去,也不知道是改风水还是祭天真有作用,高三后首次省内十强校联考,秦惟宁总排第二十,甩北城一中第二名百名开外。 秦惟宁午饭后回到十九班班级,继续写题时发现自己的数学笔记被人撕了页。 他环顾了班级一圈,没人回头看他。 秦惟宁冷笑一声,“某些人现在按排名顺序给人下毒,一天成功投毒四个以上,高考前没准能轮到自己当第一。” 他没多管这件事,因为总排第二十名,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他要去最好的学校,省内排名必须在五十名以内。如果想挑专业,这个范围还要再缩减。 哪怕十强校是省内给京北定点输送学生的主力军,总排二十名也远远不够。怎么就能保证其他学校不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更别提还有人有额外加分。 在文科班浪费半年太奢侈了,对他们这种层级的学生而言,有时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而让秦惟宁略感意外的是,他竟然也没有对这段被他浪费的半年时光而感到后悔。 如果让秦惟宁截取自己的人生选段,分别归类至颜色各异的文件夹内,仿佛他的年少时光从他父亲入狱起色调就转为灰黑,哪怕是他曾以为的略好的年岁里,仔细衡量过后,发现其实也不过是冷漠的白。 而其他所有靓丽的、缤纷的颜色都被挤压进他十八岁的短短半年里,颜色融化混合,拼凑成他短暂而又恒久的黄金时代。 第43章 步入高三,学习一天比一天紧,连许静则的手指都因为写字太多磨出了一块硬茧,圆珠笔两天就得用完一根。 许静则眼看着秦惟宁消瘦下去,一仰头那下颌角线条更加明显,衬得一双本就上挑的黑眼睛愈发锐利,剜人一眼跟刀似的。 许静则知道秦惟宁心里憋着一股劲,仿佛铸剑一样生生把自己给磨薄了,待到出鞘之时就是削铁如泥、吹发可断。 所以他也没法劝。他几个姨妈又给林奕传授经验,林奕大包小裹弄回家一堆补品,要给许静则熬了喝,许静则直言道:“妈,我这脑容量是恒定的,你再补多了那也只能冒出去,补也没用。” 林奕不搭理他,接着在锅里转勺,砂锅咕嘟一天终于提炼出一小碗深黑色苦汤,林奕端到许静则卧室里来,表情似女巫般神秘:“小则小宁,一人一杯,都喝了啊,一点都不许剩,补脑的,大补。” 许静则喝了一小口,苦得眼泪都出来了,舌头伸出去晾了半天才恢复知觉。 秦惟宁为了验证是否真这么苦,头凑过去,用舌尖舔了下许静则晾在外的舌头,评价:“许静则,你像只狗。” 品味一番后他又说:“不太苦。” 许静则在愤怒之余把舌头收回嘴里,让秦惟宁一人喝掉两份。 结果当日小憩时,这补脑药补出了问题。 秦惟宁依然是像抱玩偶一样抱着许静则,秦惟宁最近累得一闭眼就能睡着,许静则坐在秦惟宁膝盖上本不想睡,结果午饭吃多血糖上升,被午后太阳晒得犯迷糊,他搂着秦惟宁脖子迷迷瞪瞪也睡着了。 闹铃一响,许静则迷糊着伸手关了。 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小腹像是被什么直挺挺地戳着,许静则半梦半醒还以为自己坐在给车挂挡的变速器上了。 再下一秒,许静则彻底清醒过来。 他像屁股着火一样连滚带爬地挣开秦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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